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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又听见赵渡问,“还要吗?”

“什么?”他装傻。

赵渡又笑了下,不由分说的力道拉着陈岁安往沙发走,很是强势, 直接将陈岁安按进宽大的云朵沙发里。

接着赵渡一臂撑在陈岁安脸颊一旁,另一掌抚上陈岁安腰侧, 同时屈起膝盖分开陈岁安微微紧绷的双腿,像在床.上.摆.弄那样带着力道, 不轻不重地抵了下。

陈岁安呼吸瞬间粗重起来,皱眉。

“放开。”

“不是......”赵渡拖长了话音, 欲说不说, 勾着指尖沿着腰侧的肌理往上走, 手掌来到陈岁安修长白皙的颈侧,盈盈一握, 迫使陈岁安头往上抬了点, 两人鼻尖相触, 在壁炉热度烘烤下鼻尖都溢出层薄薄的汗。

受不了,这个角度赵渡近在咫尺的眉眼,鼻梁,性感的脸部线条,还有他微滚的喉结。

那双揶揄的眸光,仿佛带着炽焰席卷而来。

受不了,陈岁安蓦地侧头。

生理反应让脸颊一点点泛红,陈岁安呼吸也不由自主追寻着赵渡呼吸频率。

呼吸同频,火光雪光映照在彼此眼中。

暧昧因子若是实质化,那么现在就是一道劈里啪啦的火花。

眼看下一秒,就要吻上了。

陈岁安心跳都漏了一拍,自甘认命地闭上眼睛。

再吻一吻没事的。

然而赵渡只是缓缓拉过毛毯......欲盖弥彰地遮住陈岁安下半身,轻笑道:“不是饿了吗,要不要吃午饭?”

“......”

“你——”陈岁安脸涨的通红!唰地推开赵渡坐起来。

仿佛有深仇大恨那般说:“吃!”

就连厨房也铺着厚厚的地毯,步入式冰箱放了好多零食蔬果,最多的则是预制菜……还挺自知之明的。

陈岁安在这儿冷静了会儿,终于将那股燥热压了下去。

手机却不知道在哪里响。

他想拿橙汁,也想拿芋泥奶酪球,还想拿片吐司,手机是最后选择。

是的,土司都比赵渡做的饭好吃。

刚想暗戳戳吐槽两句,赵渡接着电话,另一个拿着响个不停的手机进来。

陈岁安预感有点不好,接过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荀回。

“现在情况怎么样。”赵渡对着电话那头低低问道,顺手抽走了陈岁安怀里最重的橙汁,朝中岛台走去。

陈岁安跟在后面滑动接听,自己电话那头是荀回着急忙慌的话音:“部长民众□□了!!”

两人对答几乎一模一样,陈岁安也问情况怎么样。

下一秒爆炸声简直快穿透手机!呼啸而过的枪支弹鸣和嘈杂的脚步几乎盖过了荀回所有回答。

北半球总部。

——咻咻咻咻

无数曳光弹在半空中划出数道抛物线,激光电流枪齐发,朝着执行部大楼一轰就是一个大洞!原本光鲜亮丽的总部大楼现下破损不堪!剥落的玻璃墙面和混泥土簌簌往下掉,扬起的烟尘足足有十几米那么高。

大楼外的管控街道早已被暴怒的民众所占领,人头就像芝麻头,挤挤攘攘,无数横幅和旗帜挥扬其上。

“下地狱!下地狱!”

“滚出来受死,你不配当部长!”

人潮一声高过一声。

这场发酵了整整两天的强行注射让民怨来到临界点。一方面执行部暴.力执.法,一方面裁决团出手阻拦。

两方皆是权力中心,却因立场不同而背道而驰。

执行部和裁决团就像是两队修路施工方,目标明确但路径大相径庭。谁都没有错,但是放在民众眼里就是无比明确的信号,间接给民众理由让他们完全有理由相信ERV就是陈岁安为实现自己一己私欲的工具!

所以他们也加入这场修路,他们横冲直撞,将执行部的陈岁安立为首要攻击目标,陈岁安不在他们就掉头将怒火发泄到执行部身上,所以有了这场暴行。

现场根本不受控制,执行部部员不可能跟武器装备明显不对等的民众对轰,只能单方面避让,一再退让民众就一再疯狂,到此时,执行部已经维持不了!!

荀回一个麻利滚地躲过数发流弹,广场上厚实的石雕暂时保护了他的安全,他捂住一边耳朵,按住耳麦大声喊,也不知道陈岁安听不听见。

“他们都疯了,他们不愿意注射ERV,或者很多已经注射过的民众意识到身体复原能力,把这场暴行当作宣泄口!”他说的飞快,“部长还有12亿人口还没有注射,现在该怎么办!还要继续注射吗,他们要冲进执行部大楼了!!!”

“让他们冲,不要用武器对付他们,他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就算把执行部夷为平地也无所谓,你们保护好自身安全就行。”陈岁安淡淡说,“当然要继续注射,其余还有什么事?”

荀回大惊,“部长!要不暂缓注射吧!这样下去对您太不利了,现在所有人都认为您疯了,他们甚至要我们交出您,要把您交给裁决团,他们要您下地狱,部长我说真的您再考虑一下吧,强行注射实在是——”

陈岁安温柔地打断他,“这是命令。”

电话那头的荀回静了两秒,隐隐约约的背景音便清晰传来。

“冲进去杀了陈岁安!”

“杀了他杀了他,让机制判他下地狱!”

咒骂声浪如同潮水,铺天盖地汹涌而来。

陈岁安默默听着,脑子浑浑噩噩。

反抗吧,你们越反抗就越对自己有利,能逃一个是一个,不要当那逆来顺受的囚徒,就像我一样,最终沦为走狗。

眼皮子底下,赵渡将橙汁倒进杯中,缓缓在中岛台面上推了过来。

他瞥了眼赵渡,显然赵渡电话跟自己这边一样吵。

两人在同样的背景音里对望,陈岁安听见电话那头的荀回和面前的赵渡同时说。

“我明白了部长,七天之

内20亿常驻人口一定会全部接受注射,请您放心也请您注意安全。”

“尽量转移还未注射民众,尽量避免与执行部发生冲突。”

接着两人同步挂掉电话。

陈岁安啜了口橙汁,又撕了一点吐司,细嚼慢咽。

“怎么吃冷的?“赵渡抽走了陈岁安手中吐司,走到面包机放了两块进去,轻飘飘地问,“午饭想吃什么?”

“不是有那么多预制菜么?随便吃一点吧。”陈岁安说。

两通电话好像从未存在,两人也只字不提,鲜明的对立面就这样被几句话消融了。

——叮

两片烤好的面包弹出,赵渡弯腰在柜子里拿出盘子,摆好,顺手往上挤了点沙司酱。

他放在陈岁安面前,又问:“下午想干什么?”

陈岁安也不拒绝,但其实无形的隔阂已经产生,就算不提,也无法再回到几分钟前若即若离的关系,是的,陈岁安又回到了那个酷哥。

“下这么大雪,外面能玩么?”他望着落地窗外的白蒙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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