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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行为结束,陈岁安掏出手帕仔仔细细擦了擦手指,对躺在地上爬都爬起来的裴瑎熟视无睹,慢条斯理擦完将手帕放回口袋,这才抬腕看了看表盘,紧接着朝裴瑎冷冷一瞥,“爬起来,别浪费时间。”

如此侮辱的对待方式简直大快人心!

霍伊尔爽到不行!熟络的攀住陈岁安肩膀,“陈部长,你好帅我好爱。”

眼尾在扭头中翻出凌厉的弧度,陈岁安拨开他手,淡淡说:“回去吧,我要走了。”

“去哪?”

“别跟来了。”

话音刚落,地热能忽然翻滚起来,没几秒圆形仓便浮出水面。

路哀招来昆机上的白色制服,拖着半昏迷的裴瑎进圆形仓,同时大批浑浑噩噩的人从昆机上走了下来。

他们有的衣着光鲜,有的潦倒不堪,男男女女都有,清一色的年轻人。

不过他们脚步虚浮,像是被下了某种降头,浑浑噩噩地跟着白色制服,整齐有序地登上圆形仓。

零零总总两百号人。

霍伊尔倏地明白过来,想要抓住陈岁安不让走,可惜只抓到了一片从指缝划过的衣衫。

“别下去!!”

陈岁安头也不回,冷冷吩咐。

“拦住他。”

白色制服一拥而上死死拦住霍伊尔。

陈岁安大步流星登上圆形仓,同时舱门轰然关闭急速下潜。

十几秒后,昆机也离开。

冷风刮过,这片焦土只剩霍伊尔一人,他愁容满面,沿着地热能边缘来回焦躁地走圈,最终心一横,咬牙拨通了电话。

“你们裁决官醒了没?”

“我有非常重要的事对他说。”

“我现在来医院。”

作者有话说:

鞠躬

第89章 枉死地狱

宝宝我等你一起吃晚餐

乌云滚卷于天边。

隶属裁决团的医院幕布玻璃灰蒙一片, 顶楼其象征其权力标志性的天秤雕像暗淡无光,整栋大楼在薄雾中若隐若现。

“黑市暂时交给你,你别乱跑。”霍伊尔大步跨下昆机, 耳边手机屏幕一闪而过, “我这里也不用你帮忙先派人去地热能盯着就行。”

“您暂时不回来吗?”贾斯帕在电话那头问,“你现在在哪里呢。”

医院门庭冷清,大厅两侧例行公务的裁决团外勤部人员持枪而立。

“请卸除武器,谢谢配合。”

霍伊尔翻了个白眼,掏出后腰枪哐当一声扔上桌。

“医院, 有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滴滴。

系统提示:核验完毕,无热武器。

“医院?您受伤了?”贾斯帕问。

“没有,来探望个傻逼,挂了。”

“......”

几名工作人员上前来将霍伊尔全方位从头捏到脚,精尖仪器他们不相信还要手动检查,他斜睨着工作人员后脑勺, 轻飘飘来了句。

“犯得着么?”

下来接人的彭钰童刚好从大厅电梯出来,他走过来先是检查平板上旋转的3D人体骨架, 确认并没有任何武器后才看了眼面色不霁的霍伊尔,对着工作人员谨慎吩咐:“行了, 放他进来吧。”

枪被收进黑匣妥善保管,身上唯一金属产品就剩下手机。

彭钰童朝霍伊尔摊开手。

“什么?手机也要收?”霍伊尔眉心跳了跳, “赵渡是不是疯了?!”

彭钰童面无表情:“请您配合, 霍伊尔先生。”

“行行行拿去拿去, 别给我碰坏了啊!先说好里面备份了陈岁安三千张个人照啊,弄坏了你们赔不起!”霍伊尔颐指气使, “哎呦我操, 轻拿轻放啊!”

工作人员脑袋冒起长串黑线......带上白手套, 捧起手机小心翼翼互相传递,那珍贵之感仿佛在传递革命火种.......

“对对对,就该这样妥善保管嘛。”霍伊尔敲敲其中一名工作人员头盔,企图从防窥护目镜看清底下那双眼睛,喏了声,“嗯......编号96458,叫什么名字?回头我给你写封表扬信。”

最后一个信字陡然拐了个弯。

因为彭钰童赶紧拉着人走了。

霍伊尔恋恋不舍三回头:“兄弟,名字!”

那兄弟理也没理,重新回到工作岗位。

“......”

“我说你们裁决团是不是从上到下都是冷血动物?一个赵渡就算了,就连外勤部也这么高冷?”电梯叮地一声打开,霍伊尔理理衣衫,“平时就你还笑一笑,今天看起来也像死了人!不就是被捅了一刀有那么严重嘛。”

彭钰童刷好楼层后便退到一旁,双手交叉站着,明明才几天不见,看着怎么沧桑了那么多?

霍伊尔转转眼睛,有点不确定。

“你们裁决官真的死了?”

彭钰童恨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没有!”

“那他怎么了?”

“您自己进去看吧。”

电梯上无可上,停在顶层。

彭钰童率先走出,微微躬身,伸手延请。

“请吧。”

霍伊尔瞥了眼空荡幽深走廊,满腹疑云地吐槽了句。

“神神叨叨。”

没死难不成病入膏肓了?

不对啊,除了心病宇宙岛什么治不好?

在彭钰童带领下,他推开走廊那间陈岁安曾经住过两次的病房,大步走了进去。

套间陈设精致,但毫无人气。

今天光线并不明朗甚至谈得上灰暗,三个房间均未开灯,死气沉沉。

霍伊尔本以为赵渡昏迷没醒没想到转过隔断,便看见赵渡脸色苍白,身着病服静坐在沙发上,而吴克立于窗边。

两人听到动静齐齐朝他看来。

彭钰童给霍伊尔倒了杯水,接着也同吴克立在一起。

“怎么回事?三方会审?”霍伊尔大马金刀在单人沙发上坐下。

赵渡情绪淡淡的,“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霍伊尔瞧着他病服内里似乎缠着纱布,还有隐隐殷红血丝,幸灾乐祸叹了声,“他可真没手软啊。”

“不是说有事要说么。”赵渡对此番嘲讽没有丝毫表示,“说吧。”

霍伊尔懒得趁人之危,支着下巴请咳了声。

“陈岁安又去地下基地了。”

“这次不是被威胁,他心甘情愿的。”他顿了片刻,“他现在在帮机制做事,帮杀害他母亲的人在做事,你清楚么?”

“刚清楚。”赵渡说。

霍伊尔又说:“他接替了陈正的位置。”

赵渡无动于衷:“嗯。”

“你不生气?”

赵渡冷冷瞥他一眼,“为什么要生气?”

霍伊尔说:“他跟裴瑎!在一起!虽然早上他把裴瑎打成一滩烂泥,但他还是跟裴瑎他们走了!”

“嗯,知道了。”赵渡问,“就这件事?”

这态度就让人有点摸不着头脑了,霍伊尔沉吟会儿,试探:“真分手了?”

“你很好奇?”

“当然!要是分手不就代表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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