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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狱是指在世时,如果你色.诱他人,借此达到不正当目的,不忠于感情,死后将打入舂(chōng)臼地狱,放入臼内舂杀,刑期2048万年。
判官:乌满。
所以当乌满拉开罪行卷宗念时,陈岁安懵了。
白鹤也有点一言难尽......
最正常的就是赵渡和以及正在努力恢复正常的乌略判官。
交涉了整整十一层的白鹤终于可以歇歇了,轮上乌略,他同乌满详细讲述了自己所负责石压地狱回溯里的所见所闻,乌满当然表示不相信。
这完全违背认知。
统治宇宙岛无数时光的机制怎么会是穷凶极恶的坏人呢?
他应该坐高台,受万人敬仰才是。
最后在乌略声泪俱下的劝说下,乌满同意开启回溯。
陈岁安这才明白,原来赵渡和白鹤所说的越往下越难,真不是说说而已,试想如果判官连回溯都不愿再开启,哪怕杀下去,最后真的能回宇宙岛吗?必须承受的刑罚会不会更加残酷呢?
抑或者,这些判官,他们身上是否也有冤屈呢?
来不及多想,世界再次被撕裂,光怪陆离的流动画面重现眼底。
这次,不再是白鹤陈岁安赵渡三人,多了乌满和乌略。
众所周知,回溯无法作假。
乌满相信眼见为实。
他语重心长道:“如果机制如你们所说,我愿意加入你们。”
-
源·会议厅。
嘭——
大门被人暴力踢开。
赵渡。
风尘仆仆从黄石公园赶来的赵渡。
狂风席卷过他身后框住的背景,是宇宙岛大地,各式火光冲天而起,爆炸声抢砸声,淡蓝夜穹被硝烟所覆盖,其上有无数昆机划着白烟急速坠落。
宇宙岛已经全乱了。
然而会议厅圆桌前,程逸、宁婕、汪立轩、沈堰、章右五人端坐,没有被动荡不安的宇宙岛所以惊吓,反而是被踢门这一动静吓得不轻,他们不约而同侧头望向门口的赵渡。
进会议厅应有极其严苛规定,需着装得体,禁止喧哗,禁止急行,零零总总有三百条。
眼下种种规定被赵渡一脚打破十几条,他一袭黑衣,面如沉水,疾步行至程逸面前,在众目睽睽之下,毫无征兆、毫无预警一把攒住程逸领口,将他径直掼上桌面!
惊天动地的声响中,桌上水杯齐齐一震!
“你在干什么?”
“放手!”
章右汪立轩沈堰惊呆了,回过神来,赶紧上前七嘴八舌制止。
“机制联系方式。”赵渡充耳不闻,暴怒的他再次提起被砸晕的程逸,强行武力唤醒,“说!机制联系方式!”
宁婕是在场唯一没有被震惊的,她招呼过方才赶到的彭钰童,在一旁仔仔细细盘问起来。
在被赵渡砸向桌面瞬间,程逸眼眶齐齐破裂,德高望重么?受人敬仰么?源·首席话事人吗,么?统统消失不见!
温热鲜血充斥在他眼眶,浑浊地氤氲浮在双瞳中,又顺着脸庞弧度往下淌,看起来就像是头恶鬼,他艰难地扯开赵渡纹丝不动的手指,提着口气:“你在......说什么?”
“给你十秒钟时间,不然我杀光你们陈家人。”赵渡一字一句,神色冷如冰窖:“他不在乎陈家如何,你呢?”
与此同时,会议厅外长廊传来排山倒海的哭喊声。
无数裁决官外勤部押着陈家人而来,他们头被抵着枪,纷纷跪在会议厅外的大理石地上,有的穿着睡袍,有的□□裹着浴巾,还有的酒气熏天,清一色的陈家成年男子。
陈默也在其中。
唯一没被控制的只有半途被“请上”昆机的陈邈,他是大理石上唯一能好好站着的人。
众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方才标志着裁决官的钟声响了,下一秒,在世界各地的他们被裁决官外勤部强行闯入房间抵着枪,或者毫无意识被带离。
同时裁决团剩余六名裁决员也到了。
他们恭恭敬敬站在会议厅廊外,静候命令。
赵渡扔开程逸,眼皮眨也不眨。
“有关机制的加密通讯号码,你说一个,我少杀一个。”
彭钰童来不及向宁婕完整解释:“抱歉裁决官,稍后我再向您解释。”话毕,彭钰童大步流星迈出会议厅,朝六名裁决员点头,那是示意开枪的无声通知。
第一声枪响了!
有人倒了下去。
“啊!!!!!你们在干什么我们是陈家人!你们竟然敢——”
第二声枪响了。
剩下三位源老简直难以置信,颤巍巍指着赵渡:“快住手!”
赵渡充耳不闻。
“宁小姐,你是上任裁决官还是现任裁决官的母亲,现在身为源氏成员,难道你无动于衷,眼睁睁放任赵渡行使无限杀戮权?”章右疾声提醒,“这不合规矩!这不合规矩!你现在让他住手!”
宁婕神情颇为复杂,但并未干涉,也未表示。
接着章右怒哼一声不说话了,可厅外的枪声一声高过一声!
而会议厅里面的气氛如同凝固。
程逸被控制的死死的,根本反抗不了一点,在接连不断的枪声中,咒骂。
汪立轩劝告:“赵渡,现在不是没有办法,你先冷静一点,如果机制要杀陈岁安,肯定当场就让路哀裴瑎杀了,你现在停手!”
赵渡微不可察动了下,他整个人立于程逸面前,头也不回:“通讯号码!”
宁婕终于上前劝解,因为程逸快被砸死了。
“儿子,你冷静一点!!”
有规律的枪声还在继续。
赵渡直接甩开宁婕手腕,扭头里他双眸红的几乎快滴出血来,“你要我怎么冷静?他心脏中枪下落不明,你要我怎么冷静?!”
“十二年有人替了他,他才侥幸逃过,现在他身边有谁?!”
赵渡像是疯了,失去理智地怒吼。
宁婕从未见过他这般,在疾风骤雨的诘问中连连倒退,她总是妆容精致的五官此刻布满冷汗,“你就不怕陈岁安知道你杀了陈家这么多人,他回来后,你就不怕他怪你吗?”
这句话像是挑动了什么敏感神经,赵渡猝然松开程逸,在程逸惊天动地的咳嗽声中,咬牙切齿地说了句谁也意料不到的责骂。
他哀切且决绝。
“有时候,我也想他死!”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就连会议厅外的枪声都停了。
只见下一秒,赵渡闭上狭长冷淡的眼眸,再睁眼时,眼眸已然濡湿不已,在喉头剧烈滚动的压抑中,他轻声说:“恨不得从未认识过他,那么不听话。”
“儿子。”宁婕无法相信眼前这一幕,她捂着脸,哭了,“儿子你......”
“所以我冷静不了。”
就在这时,程逸抓着桌面慢慢从地上爬起,断断续续道:“我给......你通讯号......码。”他跌跌撞撞端起桌上水杯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