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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谢的说自己在这里工作了这么久,见过几个因为同性相恋被罚的人,他说他不怕,他说他爱慕部长......还说想跟他在一起。”

“卧槽,光天化日发骚,部长没弄死他啊?”

“部长当时,卧槽!想起那副画面我都觉得头皮发麻。”吴克咬着牙回忆道,“我还记得当时部长要笑不笑的眼神,他先是把姓谢的从头到脚打量个干净,轻佻地勾着指尖,抬起他下巴。”

荀回惊呼:“卧槽卧槽!!

“真的,部长真的很会调情。”说到这里吴克下意识一顿,眼前突然浮现出一张冷酷无情的脸来,他吞了口唾沫,下意识驱散脑海里裁决官的脸,后背有点发凉的继续说,“那姓谢的当时肯定吃药了!抖个不停!软软重复说,部长~我真的很喜欢你,你能不能看我几眼。”

他捏着嗓子,尖声尖气地:“部长,我实在太想您了,你不会怪我擅自进来吧......”

荀回差点笑出声,抵着一头苔藓脑袋捂在地上,连带着石块都在簇簇闷响。

“部长抬起那姓谢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端视着他,你知道吗,当时部长还在笑,也没叫我回避。”

只见重达两斤的大石之后,高树之下。

赵渡脸色越来越黑,陈岁安越来越僵。

“部长摸了把那姓谢的小白脸,揩过睫毛上要落不落的泪珠,问他喜欢他哪。”

“姓谢的说,喜欢部长沉思时不动眼眸,喜欢部长专注看着某件东西时冷峻洁白的侧脸,喜欢部长清瘦修长的手指握着水杯起伏的骨节轮廓,喜欢部长总是淡淡笑着说不用,还说喜欢部长嘴唇,他说想含着。”

“天呐!”

陈岁安感觉握住自己手心的那只手掌,越收越紧越收越紧!

吴克滔滔不绝:

“当时部长也没拒绝他,说什么你先把衣服穿上,问他愿不愿意玩个游戏,付费的那种。”

“当时姓谢的就急了,说部长我喜欢你不是因为地位和金钱,就是单纯的仰慕您,您不要误会之类的巴巴拉拉。”

“部长说我知道,要是你不愿意得到金钱也行,跟我回祖宅住几天就行。”

荀回难以置信:“什么?不会睡了吧????”

吴克摇摇头,意味深长的说:“我也不知道,不过据我所知第二天姓谢的就没去抽魂处上班了,部长也接连几天没来执行部上班,当时我都以为这件小风波就是这么过去了,没想到几天后,那姓谢的居然找到咱们北半球总部来了,死活哭闹说要找部长,说什么为什么不爱自己了,说好的同吃同住同睡,怎么能这么狠心抛弃自己,嗬,当时闹得可大了,姓谢的几天不走,还要拿绳子在总部大厅上-吊,眼睛都哭肿了嗓子也哭哑了,看着可怜得没法,我当时不敢问也不敢说啊,只有让兄弟们打发他走,后来也不知道部长怎么解决的,姓谢的倒是再也没来闹过,不过听说现在整天窝在家里魂不守舍的......”

“为什么呀?听起来感觉姓谢的挺深情的。”荀回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究竟是怎么回事,沉吟一会儿,继而说:“好奇怪哦,明明部长都答应跟他一起生活了,为什么短短几天就变卦了哦。”

吴克点点头,英雄所见略同地说:“是啊,我也觉得奇怪来着,为什么部长答应又反悔呢?”

荀回头砸地,刹那福至心灵般道:“会不会是部长跟姓谢的一起生活之后,发现姓谢的不好看?所以无情抛弃,又或是觉得姓谢的太粘人,每天哭哭啼啼是个粘人精?”

“唉,这个我就不知道咯。”吴克长长叹。

荀回放空地盯着前方热浪滚滚的大地,喃喃失语:“为什么啊?”

吴克也疑惑:“是啊,为什么啊。”

“因为撞号了。”忽地,一道陌生又极其熟悉,寒至冰窖的嗓音陡然响起!!

荀回好奇:“撞什么号?”

吴克扭脸:“我没说这话。”

他俩同时一顿。

瞬间反应过来!!

“谁?”

身后传来脚步踩在枯枝残叶的碎裂大动静。

吴克荀回霎时暴起,摸枪弹射往后,黢黑枪口稳准狠找到目标。

等到他俩彻底看清来人后,简直无法控制地从灵魂深处迸发出一声惊恐、颤抖的:“卧槽!”

乌云蔽日,滚滚压峰。

光线陡然都低了好几度,北风从遥远天际呼啸而来,从未静止过的红杉林炸响阵阵涛声,炽热大地热浪被吹乱。

只见赵渡脸色黑如锅底,一手揽着脸色黑如墨台的陈岁安,两人身影挺拔,静静站在枯叶之上,背后的密密匝匝的灌木和树干都在成为调色背景板,他们靠得极近,但现在又极其别扭。

总而言之,传闻中非常善于调情的陈部长,此时此刻被看上去的非常不好过的样子。

他肩膀被赵渡揽着,颇有点胁迫和顺从的讨好味道。

赵渡则不然,他视线冷如寒霜,直线射出,在吴克荀回脸上来回扫过,那感觉,就像是刀子在脸上刮,想死,又不敢动,一瞬间竟有种想回娘胎里的冲动和懊悔。

“为什么你们部长答应又反悔,他现在就在这里,你们正好问。”赵渡喜怒不行于色,沉着喉咙,以一种非常阴阳的腔调说:“我也想知道答案呢。”

吴价之宝都快吓尿了,他觉得自己即将变成无业游民,荀回大抵也会变成一条巡回犬......

吴克:“部长!我错了!”

荀回:“部长,我也错了!”

吴克:“裁决官,我大错特错了!”

荀回:“裁决官,我罪不可怒了!”

他俩包头痛泪如雨下,看似哭得安详,实际上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

公频里的兄弟们同时默默为他们祈祷,阿门,无所不能的机制啊,请保佑他们免受苦难…….

面对吴克和荀回为时已晚的大彻大悟,赵渡无动于衷,并且好整以暇地重复道:“怎么不问?是不好奇吗?”

他音量不高不低,但足以吓傻两人。

哭声更惨烈了。

陈岁安扶额无奈,自己一堆烂事儿还没解开误会,又摊上这俩活宝,怎么办呢?

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讨好地、卑微地凑近赵渡耳边,用最硬的语气讲出最软的求饶。

他一咬牙:“别逼我求你。”

赵渡泰然自若,眼珠子动也不动。

他一跺脚:“别吓他们了,回家我给你好好解释行么?”

赵渡从容不迫,慢条斯理拉了下领口衬衣。

他一狠心:“求求你了,哥哥!!”

最后这个名词尾音在上扬和下抑的声调里变了味道,像某种特殊时刻。

在无形中以轻飘飘的姿态转化为排山倒海的猛烈冲击!

仅这一句,足以让闻着失去理智,同时为之疯狂!

赵渡猛地扭头,定定凝视陈岁安,眼底风暴聚集的速度比核裂变都要快!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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