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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你权衡利弊,执意要与我分道扬镳。”

陈岁安不敢相信这个回答,他清楚从前的自己,哪怕现在的自己对赵渡究竟何种感觉,哪怕往后所有回溯都不再亲眼所见,唯独这一点,他敢保证!!

“我干了什么?”他急躁起来,甚至等不及一帧帧翻过回溯,只想像放影片那样快进到最关键时刻。

赵渡望着他,眼底涌动着令人看不懂的情绪。

“其实后来我们也没有天大的矛盾,只是滞留在了某个夜晚。”他指了指餐厅,语气低到几乎不可闻,“像今晚这样,再没能参加对方的日日夜夜。”

死寂在两人之间蔓延,明明两人距离这么近,谁也不敢再多说一个字,生怕又打碎这短暂的来之不易的温馨时刻。

很久很久以后,回溯画面变了。

赵渡抱着在沙发不小心睡着的陈岁安,穿过走廊,踏上楼梯,一路将他抱到主卧床上,脱衣服,脱袜子,盖被子,用热毛巾给他擦脸,擦手。

也就在赵渡去盥洗室洗毛巾时,陈岁安陷在柔软陌生的枕头,他慢慢睁开眼睛,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盥洗室里模糊微动的背影。

他伸出手指,在夜深人静的夏夜里,无声无息想要触摸那道近在咫尺的背影,五指微微拢住,探向前倾,那是一个留恋又挽留的手势。

最终盥洗室水流消失之时,他错落着,收回指尖,闭上眼睛。

等热毛巾再次落在脸上。

回溯到这里,赵渡突然开口,

他声线带着微不可察的抖动。

为了控制抖动,所以他讲得很低、很轻。

他说。

“陈岁安,露出点破绽吧,让我知道,其实你也喜欢我。”

这句缱绻问句,其实最早可以拉到下地狱最初之时。

回到无间里的前尘所恋。

无尽黑暗里。

白鹤十分好奇,问出那个困扰他多年的问题。

他问:“你就那么爱我哥吗?”

赵渡抬起眼眸:“你说呢?”

白鹤又问:“那他呢?”

沉默很久之后,就到白鹤以为赵渡不会回答。

却听见他迟疑道。

“大概吧。”

也就在这时,远处甬道传来一阵由远及近脚步声,几秒后戛然而止,接着甬道显现出一道熟悉身影。

【陈岁安跨过黑暗,又走在黑暗里,这里寂静无声,空洞心跳和脚步声相互交错,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前方出现一条甬道和虚无的光亮。

手掌指腹的小红痣逐渐变得温热,发烫,甚至灼热。

白光越来越盛,眼睛长时间不接触光亮开始刺痛。

他下意识抬手挡在额前,等疼痛感轻微消退后慢慢睁开眼,意外地在指缝间看见了一个人。

准确来说是两个,一个年轻男子和一个小男孩。】

——时过境迁,摩挲素月,有人已等候多年。

作者有话说:

鞠躬

第60章 申冤地狱

我还是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

“......所以您看, 我们泄露地址座标把陈岁安故意引到黄石公园入口怎么样?”已通话四分钟的数字在手环显示屏上面不断跳动增加,路哀端坐在办公椅里,窗外夜色漆黑如墨, 她低声说:“目前源和赵家都在暗中为他保驾护航, 无声无息杀掉实在难于登天,如果能让他放松警惕进入入口,我能保证彻底绞杀他。”

没有信号干扰的通讯让呼吸都变得清晰可闻。

少顷,听筒里传来一声悠长叹息。

“孩子,我认可你的方法, 但我不认可你最后的决定。”机制粗哑苍老的骤然响起。

路哀:“我能问为什么吗?”

“比起陈岁安死,我更看重他的能力。”机制说,“当然,这不是质疑你和小裴,陈岁安重伤我之后潜伏多年,他隐忍到上任两年后掌控源, 又故意牵连赵家......他实在是个蛊惑人心的高手,所以我改变注意了, 我要他成为我的人。”

“您的意思是照例把陈岁安引到黄石公园入口,然后活捉他?”路哀心登时凉了半截, 如实说:“论实力,目前只有您和赵家那几位能办到这样的事, 活捉, 我办不到。”

机制笑起来, 安慰道:“不要着急孩子,还记得王志前些年从陈岁安身上收集到的头发吗?”

路哀震惊无比, 失态的急问出声:“您说是您已经成功解锁了陈岁安基因全序列?”

“你这个计划准备多久进行?”机制不答反问。

路哀稳住心神, 冷静回:“三周后, 我必须提前铺垫一些线索钓他上钩,说不定会更久,这完全取决陈岁安耐心和谨慎在什么范围。”

“好的,明天一早会有工作人员把控制他的药物送到你办公室,记住,这个东西只需要他闻一闻,或者肌肤接触。”机制不急不慢,“三秒内他会完全丧失行动能力和主观思维,药效持续能力8个小时之内,你必须尽快将他送到基地。”

“是,我明白。”路哀欲言又止,抬起手腕又不停放下,最终她还是问出口,“送到基地之后您会对他怎么......做?”

“听闻近段时间裁决官为他做了许多荒唐事,就连他母亲宁婕也牵扯其中,堂而皇之在直播镜头前替他开脱罪名。”

不是疑问,而是评述。

路哀答:“是的,指鹿为马颠倒黑白,法条对于赵家来说仅仅只是一段文字。”

“呵呵。”机制和蔼地笑了两声,粗粒嗓音宛如锈锯拉木般难听,“12年前陈岁安躲在暗处无声无息给了我一刀。”

他话音里息怒皆不现,平缓且沉稳道:“所以就让陈岁安变成一把锋利冰冷的刀吧,时时刻刻匿在他们身边,让们也尝一尝不设防备的时候被一刀捅进身体里的感觉。”

“从前我认为裁决官是个非常可靠之人,毕竟他心如磐石任何情况都曾不动摇,现在看来,他也不可避免的堕入愚蠢的爱河。”

“想想那一天到来,他被自己所爱之人猎杀,会不会后悔当初决定啊。”他继续感叹:“爱这种东西虚无飘渺,小路,希望你永远不会体会。”

路哀闭了闭眼睛,恭谨浅声答:“是。”

挂断电话后。

她一个人在深夜里,坐在冰冷空旷的办公室里。

现在是凌晨两点,裁决团圆形大楼灯光早已悉数熄灭,现在不是上班时间,仅亮着的寥寥几间值班办公室。

路哀疲倦起身,打开门,铭牌上几个“临时纠察官办公室”字眼在幽深昏暗的走廊上一闪而过,她无声望着走廊尽头,她知道。

暗处,并不是没人。

而是有很多人,时刻在监视她的动向。

她望着尽头冷冷笑了下,关上房门重新回到办公椅里。

通讯后的手环还没熄灭,上面显示着最近通讯人。

首屈一指的便是一串乱码,那是用特殊设备干扰后的不显示号码。

第二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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