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隧道爆炸,战斗机所载几十万发弹药悉数耗尽。”赵渡松了点陈岁安手腕,虚虚握住,如此反复,玩似的继续说:“空管处侦察发现,当时战斗机悬停在距离地面800高空。”
他顿了顿,语气凶狠起来:“空管处还说,有人在那个距离低空跳伞,听说他纵身跃进黑夜里,哪怕有降落伞缓解下降冲击力,也还是在柏油马路滚出十几米远。”
听到这儿,陈岁安蓦地抖了下。
赵渡冷冰冰的,呼吸带着明显的不可遏制的怒气,一字一句往外蹦:“对此,陈部长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感情今天来葬礼,原来是这个原因,原来,来看看你真的不是说说而已。
陈岁安干脆破罐子破摔,作势直起身,在副驾驶位置上将手从赵渡掌中抽走,然后抓住赵渡肩膀,凑得极近,两人鼻尖挨着鼻尖,温热呼吸交替扑面。
“事情发生过程你全都清楚,为什么现在才问我。”他想不明白,但又觉得气势不能落于下风,等了两秒,说:“要是现在才想兴师问罪,晚了!”
“我没想兴师问罪。”赵渡突然出手扣住陈岁安颈脖往自己怀里一带。
两片唇瞬间贴合!
赵渡嘴唇微动,在两人牙齿磕碰动静中含住陈岁安舌尖,“你杀谁我都能兜底,我也不在乎,更不介意你是怎样的人,我只需要你不受伤。”
陈岁安睫羽轻颤。
赵渡陡然拉开距离,两人又重新回到鼻尖对鼻尖距离。
他拷问般的说:“不要受伤,这个要求对你来说很难吗?”
陈岁安下意识收紧手指力道,却将赵渡肩头衣料攒出褶皱,他定定看了两秒那起了皱褶的白衬衣,突然伸手摘掉鼻梁上碍事的墨镜,攒衣料的手指转换为攒领口,不甘示弱地回到,嘴唇重新贴着嘴唇的距离。
赵渡反客为主,含住,重复道。
“不要受伤,很难吗?”
“我尊重你的选择不插手干预,结果呢?换来你伤痕累累?”
“陈岁安,你觉得我还能怎么做?”
“是把你拷在床头,干到你下不来床,没有力气去外面惹事生非,还是囚、禁你,连吃饭喝水都需要人喂的程度。”
“这样做,你才会乖吗?”
两人像是进入了一场无声的情、色拉锯战。
少顷。
陈岁安眼皮快速眨两下,随后阖上眼睛用力回吻,唇齿不清的讨饶。
“别这么凶......”
作者有话说:
鞠躬
第57章 油锅地狱
暗杀计划
北半球执行部总部, 纠察官驻扎办公室。
“他居然真敢动手杀陈正。”裴瑎看向坐在会客沙发上的路哀,慢悠悠道:“那可是自己亲生父亲啊。”
两人刚刚参加完葬礼,离开陈家祖宅时路哀主动提出, 去执行部本部谈谈, 所以这才有了两人对话。
“陈正既然敢挟持带走萧劲,就不该不考虑后果,我还以为他有什么保命招,没想到就这样轻而易举死了。”路哀一脸嫌恶,摘掉衣襟上那朵黑色吊唁用的山茶花, 一个漂亮利落的抛物线掷进感应垃圾桶,冷着张脸说,“机制交代的任务不仅一件没办成,反倒让陈岁安彻底掌控执行部,现在……要是再想带走萧劲更麻烦。”
裴瑎抵着办公桌边缘,黑色西裤衬得他人长腿长, 他掌心把玩着沙漏,不带情绪的低低道:“萧劲和其他十几名残次试验品在陈岁安手里, 如果没猜错,他们就在我们脚下的地下负九层, 陈正临死前闹出如此大动静,先前陈岁安在他们身上没发现的秘密已经不是秘密, 查明原委只是时间问题, 这步棋彻底算是败了......”
他啪嗒一声, 将流尽的沙漏反扣桌面,起身从窗户望出去。
视野里, 阵阵升腾的浓郁白雾萦绕在连绵不断的雪山山脉间, 那是无数地热能喷涌而出的水蒸气。
“听证会当晚在审讯室里, 陈岁安真如你所说,已经猜出机制真相?”路哀问。
“不一定,他诡计多端,多半试探我。”裴瑎摇摇头,不确定道:“毕竟他在12岁那年去过临时基地,可能在逃跑过程中见到了什么也未可知。”
路哀提醒:“如果他真查出来,公布于众的话,宇宙岛可就要大乱了。”
“目前没有任何办法,他已经很久没有来过总部,哪怕我驻扎在这儿,想要提卷宗想要审犯人,必须经过他授权,更何况吴克他们防我跟反恐似的。”说到这里,裴瑎晒笑起来,“在这总部,我唯一能了解的真实情况可能只有未来三天内食堂菜式......”
“......我也差不多,裁决团内部根本插不进手,涉及到法律法条修订,我连知情权限都没有。”路哀烦躁的揉着眉心,“也是听证会那天我才知道,修订版同性相恋法条由整个裁决团全数投票通过,延续了千百年的刑罚竟然被改为仅需服刑三年,就这还是彭钰童差人特意提前告知我的。”
“赵渡?”裴瑎皱起眉头,“他居然为陈岁安修改了这条法律?”
“是的,所以在黄石公园那晚。”路哀意味深长地撩起眼皮看他,“如果那晚你能一枪击毙陈岁安,接下来所有事情都不会发生。”
裴瑎无奈扶额:“我已经向机制解释过了,那晚赵渡跟他靠得太近了,如果那晚没有天气干扰和地形限制,我能保证弹无虚发。除此之外,我无法做出绝对保证。况且机制比我们更清楚,误伤赵渡与击毙陈岁安完全是两种不同后果,赵家不是陈家,他们其中有的人非常清楚这千百年来发生了什么,他们隐居避世,只是不想淌这趟混水而已,唯一还愿在外露面的只有赵渡母亲宁婕,一个赵渡已经让我们举步维艰,现在加上上任裁决官干预,我们只会举步维艰。”
“临时世界是个非常危险的威胁因素,除非开启者死亡,不然永远不可能凭解外力打破。”他思衬着说,“我想机制也是忌惮的吧。”
路哀冷冷淡淡回:“我没有质疑你能力的意思。”
“陈家就是群疯子,愿意用前程换儿子命,愿意亲人不相认......”裴瑎双眼陷入回忆中,继续说:“其实陈正有一点被陈岁安误会了。”
路哀:“什么?”
“当年机制许诺陈正,只要他愿意把大儿子送来实验,就能给他死而复生的能力,可能当母亲的郁旋提前预知到了危险,察觉不对所以也跟着来了临时基地。”说到这里,裴瑎脸色俨然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路哀思索两秒,“机制也想留下郁旋?”
“不......他们郁家……天生长着让人移不开眼睛的脸,还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完全令人疯狂的诱因。”裴瑎低头凝视着自己手掌,一个多月前,这片掌心曾覆过一片温热手背,足足十几秒后,他笃定说:“其实机制当时故意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