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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惊呆了!!!!!!!!!

足足几分钟才苏醒过来,对着他脸一通狂拍。

“那啥,队长,咱们要不要上去劝劝啊?”执行部警车停在后头,有个年轻部员实在忍不住,问道,“现在网上都闹翻天了......”

荀回发火般狠狠扔掉拨给吴秘书但未接的电话,他握着方向盘,缩着脖子满脸冷漠:“我不知道,别问我。”

“啊?那咋办啊!”

“咋办咋办咋办!!”荀回猛拍部员脑袋,恨铁不成钢的怒吼:“我怎么知道怎么办!部长开一亿机车谈恋爱,你要我开着几十万的去捣乱啊?你说怎么办!”

部员委委屈屈抱着头:“其实我们也没想捣乱......”

“快闭上嘴,看看裁决团怎么说!”

裁决团门前看守不敢怠慢,赶忙向彭钰童请示,最终得到一个模棱两可的回复。

公频里传来句稳定的:——等等。

啊?

等什么?

等谁啊。

几分钟过去了,那扇紧闭钛钢大门始终没有打开,大楼内也无人出来。

肉眼可见,陈岁安耳尖有点红了。

哪怕两人早就约好,自己把追爱闹得轰轰烈烈,赵渡不用理会,其实早就约好了,这是按照剧本正常进行的,不是么。

然而此时此刻,陈岁安心头却陡然升起一种,孤身上战场,约定好的敌人没来的落寞。

这才第一次,以后怎么受得了?

他一手提着枪,一手抱着999朵布里格纳克玫瑰,背脊挺直的站在烈日阳阳下,身旁寂静的只有微弱蝉鸣。

记者们和执行部不敢轻举妄动,在噤声中胆寒,这么光明正大的示爱被拒,在无数双眼睛下被拒,真是一场悲剧啊!

“算了,今天太热了,下次天气凉快点我再来。”陈岁安佯装镇定,实则是真在佯装镇定!他找补似的惋惜一瞬。

众人惊恐意识到,或许这场闹剧很快便要结束了,正当他们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盘算着新闻标题是写【执行部部长轰轰烈烈示爱惨遭裁决官无情打脸,还是写执行部部长求爱不成铩羽而归落寞神伤】之时。

一串黑色车队从大门右侧边地下停车口缓缓驶出。

有人眼尖低呼:“是裁决官专属公务车!”

“天啊,裁决官来了!”

“他会停下吗?!”

在这一刻,所有视线都转向不远处,清一色黑色车队中间那辆防弹防窥公务车身上。

车辆减速缓行,驶过人群,驶过减速带,驶过热浪滚滚的柏油路面。

随后,红色刹车灯遽然亮起。

在场所有人包括直播后的几十亿人同时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出,不敢眨眼生怕错过每个画面。

陈岁安觉得自己快僵了,其实按照原计划,按合作,裁决团车队走后他就该离开了。

眼下车队停了,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下一秒,只见车队中间那辆防窥防弹公务车后座车门从内到外被一双劲瘦手掌推开,接着是一直崭新铮亮的皮鞋稳稳踩落地面,黑色西裤包裹着肌肉线条极其流畅。

——赵渡下车了。

全场哗然。

这场惊天动地的风月故事主人公现身了!

所有人都以为裁决官兴师问罪的,毕竟一个多月前陈岁安脸颊挂着五指印从他家里走出,众人纷纷在原本程度后退一大截,生怕殃及池鱼。

赵渡西装革履,冷淡的面容毫无波澜,他站定在愣神的陈岁安面前,冷冷吐出两个字:“上车。”

陈岁安瞬间石化,在毫无意识情况下:“啊?”

彭钰童紧接着下车,接过他手中的布里格纳克玫瑰,恭恭敬敬道:“陈部长,天气炎热,请您上车。”

就这样,陈岁安被赵渡抓着手臂,带上了车。

两分钟后,车队消失在众人视野尽头。

裁决团临时纠察队驻扎办公室。

路哀拨通电话,两声嘟嘟后,对面接了。

裴瑎:“喂?”

路哀从道路尽头收回视线,转身坐在办公室椅子里,她沉默的盯着桌面厚重资料,说:“看见了吧?”

裴瑎语气淡淡,听上去没有任何起伏:“不仅我看到了,相信今天全宇宙岛人民都看到了。”

“怎么说,直接出手还是等机制命令?”路哀寡淡冷漠的眼珠动了动,“送花算不了同性追求,如果我们贸然出手很可能会像上次听证会和重审会无功而返。”

“当然,我分别给你和机制都送过花,要是送花就能判刑,那机制此刻也应该在某座监狱星球服刑。”裴瑎用最清浅的语气说着最大逆不道的话,“他都没去,陈岁安凭什么去?再说这件事重点不在这儿,他今天在众目睽睽下扰乱宇宙岛治安,大街超速飙车,强行冲卡,这一系列问题才是最严重的,我相信他闹这一次肯定不够,所以不急,等到某天民怨爆发时那才是他真正死期,届时看赵渡和源老们怎么救他。”

“等等,网络舆论怎么这个样子?”路哀滑动虚空的中全息投影。

裴瑎问:“怎么?”

路哀声线降至冰点:“你自己看吧。”

出乎意料的是民众根本就没讨论什么超速飙车,强行冲卡,公然追求裁决官之类云云,反而一石是激起千层浪般,红红火火热烈讨论着裁决官亲自给陈部长关上车门后带他去了哪里,喜不喜欢布里格纳克,上次听证会实时新闻转播暂停后到底发什么了什么,还有就是——裁决官到底打没打陈部长。

以及讨论度最高的:

【陈部长这张脸,裁决官为什么不喜欢?】

【据可靠人爆料,同性相恋法案早在一月前就已修改,从无休无止的刑罚变更为三年。】

恍惚一切有迹可寻的零碎线索拼接起了一副深情虐恋大图!

裴瑎从热评收回视线,漠然几秒,对着手机说:“先这样,挂了,陈正来电了。”

-

陈岁安不知道自己怎么上的车,怎么离开的裁决团,等到回神后发现自己已经坐在后座,赵渡坐在他旁边。

车队也拐进那个熟悉的街区。

他扭头,无声张了张嘴。

就在这间隙,赵渡递给他一条干净手帕,端凝着他汗湿的额头和微肿的眼角,淡声问:“刚才哭过了?”

陈岁安扯掉递过来的那条手帕,攒在手心,另一只手紧紧握住口袋里那把冰冷的激光枪,突然很想朝自己那猛然跳动不受控制的胸膛——来上一枪。

让一切归零在这声巨响。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跟赵渡进的家门,在彭钰童关门离开时他才清醒过来。

赵渡从储物间转出来,手里握着个巨大花瓶,又转进厨房,哗哗水流陡然从厨房传出,唰唰冲洗着他的神经。

陈岁安手足无措站在客厅里,看着赵渡清瘦有利的五指正在解束那两条墨绿拖尾丝带,他慢条斯理抽开束缚,端着肩膀,将布里格纳克玫瑰一支支抽出来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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