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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笑,好整以暇地抱着胸,努努下巴:“你继续。”

“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想知道当年除了我还有谁能治他,想看他吃瘪的样子,想想我都觉得爽,他每天一副谁欠他八百万的装逼样子,也不知道努力维持高冷人设累不累。”陈岁安越说越得劲儿,“是,我承认他长了一张好看的脸,但再好看,有我好看?!!!他还大言不惭还说我对他用美人计,想得美,他以为他谁啊,我犯得着吗?”

白鹤一脸得逞的笑,旋即跟着接话:“那可不是~我问问你,你刚说喜欢跟性别无关,不过你又说他长了一张好看的脸,你该不会喜欢他吧?”

“呵。”陈岁安表面嗤之以鼻,实则心都在打突突,强行拔高音量反驳:“怎......么可能,我喜欢谁都不会喜欢他,我疯了吧没事找事做?”他为了强调其不可能,更加加重语气,“某种程度来讲,我跟他是仇人,他签署我下地狱的判令,恨都来不及......”

“咱俩今天说的都是交心话,我给你说的这些你千万别告诉他。”陈岁安提醒白鹤,假装晦气:“要是让他知道指不定悄悄给我使什么绊子。”

白鹤郑重且诚恳地,点点头:“放心我绝对不会告诉他……不过我觉得他应该听见了。”

“什么?”陈岁安瞪大了眼睛,“他在你身上安了窃听器?”

“不。”白鹤遗憾摇头,竖起手指向正前方轻点一下,俏皮提醒:“你回头看看叭。”

“……”

咯噔。

一阵冷风刮过,陈岁安霎时僵在原地,后颈上汗毛机敏般根根炸起。

在白鹤哄笑声中,他艰难地转动脖子。

只见赵渡面无表情地站在他身后三步开外,这距离,再加上自己刚刚说话之大声,不出意外的话就要出意外。

白鹤肆意地笑,更是啪啪打脸。

一瞬间,陈岁安咬牙切齿,感觉自己有太多东西要讲。

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话。

他如同提线木偶般招了招手,嘴角勾起的弧度十分苦涩,挥手打招呼的同时虚弱地说:“你可以装作没听见吗?”

赵渡静静凝视他几秒,接着慢慢垂下眸子。

此时的赵渡,仿佛只是个普通人,没有千万人尊敬和惧怕的裁决官身份,也丢了那份高傲气度,一切光环和能力都被抹杀,

一个念头陡然从陈岁安心头升起。

——他在失意。

这样的赵渡,给人很以重落寞的错觉。

不知为何,陈岁安感觉自己心头猛然升起一股异样,脑海里的念头驱使着他,想扇自己两巴掌。

他强烈抑下这种难以控制的冲动和懊悔。

反问自己。

为什么要心口不一,为什么恶言相向。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赵渡沉默半晌,轻声问:“你恨我吗?”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陈岁安自认为一连八不,其真心简直天地可鉴。

“你不恨我。”赵渡慢慢靠近,无形压力如同泰山般压得人喘不过气,陈岁安下意识后退,毫无预警地看见赵渡抬手朝自己脸颊而来。

要挨耳光吗?

他下意识侧脸闭眼躲。

疼痛却没有却没有如期到来,反而是微凉的指腹扣住了下巴。

陈岁安倏地睁眼。

“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已经死了不能再死了,再想掐死我没……”

熟悉又陌生的味道窜进鼻腔。

泠冽且解郁。

陈岁安完全愣住。

因为赵渡并没有打他,反而是扣着他的下巴在认真地端详他,那双总是没有温度的眸子有薄薄的悲凉浮漫出来,眼底的疲惫太过明显,叫人难以忽视。

若心绪能化弦,此时有人在轻拢慢捻抹复挑。

陈岁安几近失神地看着近在咫尺赵渡的脸,红意从脖子一寸寸攀爬至脸颊。

想回头找白鹤救场。

才发现白鹤早已消失不见。

“这是你自己说的。”赵渡松开手,端站在原地,他凝视着陈岁安的眼睛:“你不恨我。”

这好像是件非常重要的事,以至于沉默寡言的赵渡重复了两遍。

不知怎的,陈岁安心头莫名涌上一阵失望。

在期待什么?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很多事情已经说不清楚了。

唯独情绪最为清晰。

例如当下——轰然一声,若有所失。

陈岁安埋着头,无声嘲讽了下自己,努力把自己与斯德哥尔摩、吊桥效应相匹配,最终轻轻呼出口白气。

“走吧,听说前面的‘路’不好走了。”

赵渡来到他身边,与他并肩而行,看着多年前餐厅里静止的一切,忽地提起:“当时应该很疼吧,不然怎么会躲。”

陈岁安笑,很释然也很苍白,漫不经心地回:“忘记了。”

“我记得。”赵渡说。

陈岁安猛地转头,眼底是藏也藏不住诧色。

赵渡淡淡说:“走吧。”

——时间开始流动。

作者有话说:

白鹤究竟是什么身份之后会解释,鞠躬~

第29章 蒸笼地狱

此弟不宜久留

“你怎么回来了?”

餐厅画面渐渐清晰。

“刚刚收到消息机制宣布成立纠察队, 上任仪式将在三天后举行。”赵渡关上医药箱转过身,看着陈岁安脸颊那道伤口,眉头微微蹙起, “一批驻扎执行部, 纠察官叫裴楷。一批驻扎裁决团,纠察官叫路哀。”

“驻扎?”陈岁安侧开脸回避视线,“他们难不成还要成立本部?”

“嗯。”

“在什么地方?”

“赤道附近,具体位置没来得及问。”

“你怎么……不问。”话音突然一顿,陈岁安撑着扶手站起来, 有些吃力,他熟视无睹地踩过满是碎瓷片的地面,转而到沙发上坐下。

“是因为我吗?这么着急赶了回来。”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不过赵渡并没回答。

“算了,这些都不重要, 机制成立纠察队想干什么?”

赵度答:“以安居乐业著称的宇宙岛短短一天之内死了321名机要部门工作人员,足以让人心动荡。”

陈岁安仿佛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笑话, 抵着额轻笑。

几秒后,他直言不讳。

“人是我杀的, 全都是我杀的。”

“我知道。”

赵渡相当平静,在陈岁安大方承认时连眼皮都不曾眨过。

“如果我在两位纠察官面前承认, 会被判刑吗?”陈岁安发自内心。

“不会。”

“为什么?”

“因为没必要大费周章成立纠察队, 只需要找到始作俑者就行。”赵渡在另一端沙发上坐下, 翘起二郎腿,考究的西裤往上拉了点, 故而露出了一截清瘦的脚踝。

陈岁安凝神看了两眼, 忽然别开眼。

“机制成立纠察队只需要一个借口而已, 你做的这件事就是最合适的借口。”

陈岁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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