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
了几个名字,开始上嘴脸。
“裁决团是什么东西?”
阎王看着他一顿行云流水的操作,简直呆了,纠结了下说:“宇宙岛最高权力机/关。”
陈岁安“哦”停止输入,往后一退。
阎王啧了声,继续解释:“宇宙岛是颗超级巨大的天然恒星,那是一个没有生老病死的永生之地。我们所有人都生活在上面,人只要犯法就会被判往不同的监狱星球,刑满释放后就可以回到宇宙岛。所以应运而生诞生了裁决团,他们负责一切刑罚,犯罪者会被裁决团裁定罪行,再由执行部抹掉记忆成为人类或者是动植物。判刑之后到各个星系的星球服刑,银河系盖亚星只是千万星系其中一个。”
陈岁安随意拿起一份判决书,问的轻描淡写:“所以盖亚星其实是座监狱?”
“是。”
“如果有人同时拥有两份不同内容的判决书,应该遵从哪一份?”
“不可能。”阎王瞪大眼睛,言之凿凿,“裁决团由八人主要由核心成员组成,七名裁决员负责起草判决书,裁决官负责审核和签发判决书。”
“等等。”陈岁安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倏地停住,重复了遍,“裁决官?”
“是的。”阎王搓搓手,表情变得凝重,“他是裁决团里,不,整个宇宙岛权力最大,最冷酷无情的人。”
“为什么这么说?”
“你想想啊,裁决团每天面对数不清的判决书。除了裁决官,剩下七位裁决员起草判决书。”阎王感同身受,感叹道。“几千年来从未有过偏颇,更别提差错,所以两份判决书根本不可能。再说了,传闻裁决官以铁腕高效著称,之前裁决团里有个年事已高的裁决员想为家人求情,只是少判几天而已,最后不仅没少判还格外加重刑罚,而且求情的这位裁决员当时就被除名裁决团并且逐出宇宙岛。”
陈岁安消化完这段话后,撑着脑袋没由头地来了句。
“那他得多累。”
“什么?”
“我说,那位高高在上不近人情的裁决官,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干着得罪人的事,不累?”
显然阎王的小脑袋几千年来都没想过这个问题,顿悟了会儿干巴巴地说。
“不……知道。”
“他就没有谋私欲的时候?”陈岁安将手揣进外套口袋,摩挲着空白判决书,眨眨眼睛调侃道:“绝对的权力会带来绝对的腐败哦。”
阎王在他脸上扫视两圈,斩钉截铁下定论。
“你有反社会倾向。”
陈岁安轻笑出声,“好吧,我下地狱的判决书是他签发的?”
“当然。”
“我犯了什么罪?”陈岁安再问。
“不知道。”
“为什么我喝了孟婆汤也不能恢复宇宙岛的记忆?”
“不清楚。”
“最后一个问题。”陈岁安平静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阎王瞅了瞅立柱上的蟠龙,低声说:“赵渡。”
“赵渡。”陈岁安重复念了遍,随后说,“你能联系他吗?”
“疯了。”阎王怔愣一瞬,然后急了,“你以为他是什么人,想联系就联系?!”
陈岁安一副我就知道你是这个反应的表情,他嘴角微微勾出一个不大的弧度,慢悠悠地掏出那张叠得方方正正的判决书,气定神闲的模样简直找打。
“我认为你需要联系他一下,因为我的确有两份判决书。”
他边说边伸出左手将空白判决书递过去,掌心向外,露出了无名指尾端指腹上的小红痣。
阎王端详片刻,仿佛在确认什么。下一秒他瞬间脸色大变,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指着陈岁安,颤颤巍巍地问:“你.....是什么人!”
这下轮到陈岁安愣了,不以为然:“两份判决书有那么可怕?让你联系一下吓成这样。”
“不不不不。”阎王惊慌地推着他手肘,“你快走,现在就去下地狱。”
陈岁安莫名其妙被推搡开来,眉宇微蹙。
“究竟怎么了?”
“游魄进来!”阎王高声大喊,“快点把他带到地狱去!”
收到号令的游魄径直穿过殿墙,再次蜂拥而至陈岁安面前,没容他多说一句话直接带走。
急速离开之余,陈岁安回头看到阎王瘫软在椅子上,死死盯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作者有话说:
鞠躬。
第3章 前尘所恋
裁决官,您可真暴力。
离开阎王殿不过眨眼间,在陈岁安被迫由游魄带离飞行的这段时间里,周遭急速变化,辽阔无垠的大地上完全被笼罩黑霾。
时间明显变得混沌,所有事物似乎都被浓稠的浊气所覆盖,且牢牢压制不得反抗。
这种未知的感觉令人心悸。
几分钟后。
陈岁安放眼望去,远处有一座冲天石碑,光线不知道从哪而来,总之石碑之上两个大字清清楚楚。
——无间。
他拿出空白判决书,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又敏锐地观察自己左手,整个掌心白净微红,除了无名指尾端指腹上那颗其实并不是很明显的小红痣外,并没有任何异常。
蹙起眉头思索了会儿,才迈开脚步朝石碑走去。
而在他抬脚瞬间,宛如开启了某种机关。整个大地突然无规律地震颤起来,脚下沙砾也抖动不停,铺天盖地的压力如同潮水朝他猛然倾泻。
千斤压顶!身体每块骨骼被压缩到极致,一寸一寸,直至不堪重负。
陈岁安咬着牙轰然跪地,脊柱无法挪动分毫,以一个非常屈辱的跪倒在地。
【陈岁安,前尘帘已开启,现在你可回到人间再见一次心中留恋。】
森严庄重的声音从西面八方涌来。
身体每个毛孔都感受到了眼前急速变化的世界,陈岁安由衷对这道声音无比厌恶。
且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漠然在与这道声音较劲。
静默许久,直到压力骤然消失,眼前已换了天地。
矗立在无垠黑霾中的石碑消失不见,取代的是无尽黑暗。
他跨过黑暗,又走在黑暗里,这里寂静无声,空洞心跳和脚步声相互交错,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前方出现一条甬道和虚无的光亮。
手掌指腹的小红痣逐渐变得温热,发烫,甚至灼热。
白光越来越盛,眼睛长时间不接触光亮开始刺痛。
他下意识抬手挡在额前,等疼痛感轻微消退后慢慢睁开眼,意外地在指缝间看见了一个人。
准确来说是两个,一个年轻男子和一个小男孩。
年轻男子很高,倚墙而立,微低着头,露出一截冷白色脖颈,额前碎发遮住他眼底神色。他微低着头,不是在看什么,而是在摩挲右手无名指,虚虚的把玩。
这样懒散的动作在此时此刻显得很突兀。
但不知为何,陈岁安心头就那么明显地、悄无声息地——咯噔了一下。
年轻男人身侧,站着一名小男孩。
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