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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在当下的场景里逃走。

况且就算敢,男人也绝对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淮相瑟缩了下,脚腕被男人抓住,欲哭无泪地回答:“没、没有……”

没有想跑。

“那哥哥为什么后退?”男人句句紧逼,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淮相的脖颈,“哥哥不喜欢岁岁吗?”

送命题,又来了。

淮相只觉得两眼一黑,哭着勾住男人的脖子,上演堪称教科书般的自救:“没有后退,喜……喜欢岁岁……”

不过他来来回回就这几句,也不知道能不能暂时蒙骗住男人。

“是么?”

男人的手掌落在他的臀上,留下清晰的红印,眉眼阴鸷,“但是哥哥不乖。”

淮相:“………”

很显然,相当可惜地,他蒙骗失败了。

不仅失败了,还被猎人握住命脉,在手里不断把玩。

“哥哥。”男人托举起他的臀,宣判刑期,“不听话是会被惩罚的。”

“啪。”

清脆的巴掌声落下,男人毫不留情地拍打他饱满的臀。

周遭的黑雾焦急地乱窜,像是不满意主人野蛮的惩罚,不停地自我拉扯。

“别、别!”淮相呜咽地抓紧男人结实的肩膀,“痛……”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印象中并不高大,只高出他半个脑袋、心智不全的男孩,已然变成了拥有勃发荷尔蒙气息的、强硬的男人。

熟悉的记忆开始在脑海里翻涌。

季宴平、陆柏庭……乃至萧煜城,都曾用过这种方式惩罚他,男人甩在他臀瓣上的力度和位置,几乎相差无几。

这一次更多的是羞赧,他以为雪岁的心智会一直停留在只理解最简单的话语上,很多时候他跟沈青木和程阮阮谈论事情的时候,也都没有避开过男孩。

他知道雪岁可能听不懂,也不想理解,所以他把男孩当成长不大的小孩看,甚至没有防备过什么。

在上个位面,他知道萧煜城会长大,并且这种成长在他看来是了如指掌的,有关于小孩的一点一滴,他都知道。

假如雪岁在最开始没有伪装成纯粹天真的男孩,他或许也不会上套。

淮相闭上眼睛,无力地承受男人的动作。没办法了,已经走到这一步了。

从当时白烟出事,躺在睡垫上怎么叫也叫不醒,他却助纣为虐的那一刻起,他就踏入了男人的天罗地网中。

逃不掉的。

男人的巴掌不断落下。

淮相脚趾都蜷缩在一起,难受地扭了扭身体。

这种感觉不太好受,尤其是当意识涣散时。

“……哥哥。”

雪岁的声音里压抑着未知的情绪,说话时带着隐忍的克制。

男人哑声警告道:“不要动了。”

淮相没听懂这句话里的意味,眼尾无端泛出一抹明晃晃的红色。

“岁岁……”

淮相劲瘦的腰肢侧突出两个明显的腰窝来。

他软着声音撒娇,“哥哥难受……呜……”

男人轻笑出声。

像猎手在暗处蛰伏,观察着猎物的一举一动,只要等猎物懈怠时,便一触即发。

原本盛放在旷野的玫瑰,凋落了一地的花瓣,失去了生命力。

要想等到下一次玫瑰盛放的花期,恐怕还得好一段时间以后。

-

淮相在迷迷糊糊中醒过来的时候,脑袋抵上了宽阔的胸膛。

他躺在雪岁的怀里,不知道睡了多久。

男人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问:“哥哥,饿吗?”

淮相不想回答,现在他的嗓子也不允许他回答。

他喉咙痛的厉害,不用想都知道是昨天晚上太激烈,让他喊哑了嗓子。

男人还不停下来,直到他昏死过去,身体都还是难受的。

见他不回答,男人抱着淮相肩膀的手没有丝毫松动,不过语气里带上了一贯的委屈。

“哥哥。”雪岁隔着层衣服,指腹在他肩膀上来回摩挲着,“你不喜欢岁岁了吗?”

男人的声线是平稳的,并没有什么起伏,只能隐隐约约听出点情绪来。

如果不是淮相抬头,看见男人忽然从眼眶里划出一滴泪水,直直滑落到下巴上,他可能真的会以为这又是对方惯用的套路。

这不是雪岁第一次在淮相面前哭了,也不是第一次问他“哥哥不喜欢岁岁了吗”之类的问题。

男孩以往在他面前掉眼泪的时候,都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擦了又流,流了又擦,止也止不住,像断了线的珍珠,圆滚滚地落。

还有质问,男孩每一次都是问的理直气壮,仿佛在这段感情里,先背叛的是淮相一样。

而这一次,当昔日所有场景接踵而来,甚至重现的时候,男人反而占据了弱势的一方,以一种无比小心的姿态,去问他有关于“喜不喜欢”的问题。

就连眼泪都是隐忍的。

尽管淮相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因为被翻来覆去一整晚的人是他,可当他看见男人下巴上将落不落的眼泪时,和有点泛红的眼眶时,还是迟疑了下。

“你……”淮相声音嘶哑地可怕,像是被人拿刀钜了一般,艰难地说,“别哭了。”

这话昨天晚上男人还对着他哄过,不过几个小时而已,他又还了回去。

淮相没有哄人的经验。在他印象中,前几个位面、一向属于年长者的男人,不会在他面前暴露出任何脆弱。

因为将弱点袒露出来,无疑是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会让人拿捏住死穴和弱点。

男人从来不会犯蠢。

但男人还是同淮相分享过无数次的脆弱,在不同场合的情事里,对方拥住他到达巅峰的那一刻。

“哥哥。”雪岁却执拗地问,“是不是?”

“嗯?”淮相愣了下,随即才反应过来男人在说什么。

他叹了口气,将两人都心知肚明的答案,再一次摆到明面上。

“没有。”淮相和缓地陈述着,“……哥哥最喜欢岁岁。”

哪怕男人将他困在难以挣脱的藤蔓里,恶狠狠地捅穿他,他的答案也还是一样。

闻言,男人仿若松了口气,身体不再紧绷,语气恢复如常:“岁岁也最喜欢哥哥。”

一样的答案,处境却又不相同了。

淮相还想找补点什么话题,以此来缓解真相骤然被戳穿后的尴尬。

只不过他还没开口,就被程阮阮由远及近的声音打断:“川哥,你们不吃饭?”

淮相双手撑地,相当不自在地从男人的怀抱里出来。

好在两人平常的关系就有这么亲密,程阮阮没有多想,指了指远处还在冒着香味的铁锅,问:“快熟了,过去等等啊,昨天都没饿着吗?”

淮相站起身,又拽了男人一把,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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