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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坐下,神色自然:“不过这里倒是很适合作为大本营,附近类似的果树很多,野鸡野兔也有不少。”
这大概是星球唯一的福音,新物种多,但同样的,野生物种也多。
“对。”沈青木总结道,“两种情况,一种是怪物没到这边来,走远了,要不就是已经走过了,附近没有被破坏的痕迹。”
淮相一一听着,白来的情报不要白不要。
不过那个巨型怪物确实没来,因为雪岁在这里,想来也不敢来。
“大家都吃点东西。”程阮阮招呼着队伍里另外三个男人,将昨天晚上剩下的水果和今早的水果统统分了出去,“待会休息完我们再组队出去探探路。”
“附近有的地方不太好走,未知物种也多。”沈青木淡淡道,“尽量在中午之前找到建房子的木头。”
根据上一辈子来看,目前星球正处于雨季,还有大半年才会到旱季。
在此之前,众人都可以在这块地方生存下去。
沈青木打着腹稿,继续道:“这次就不用有人留下来看守东西了,我们从四周分散找,如果遇到什么有明显攻击性的动物,不要硬刚。”
淮相全程都没发表什么意见,闻言只是点了点头,看着沈青木头上又往前涨了一点的满意值。
到25了。
奇怪的是,这段时间他可什么都没有干。
队伍里加上淮相和雪岁一共九个人,被分成了三队。
沈青木看出雪岁离不开淮相,又将白烟和文莱分在了他们队里。
佟东则和章岩谭一组,沈青木带着祝融和程阮阮。
一路扫过来,只有淮相队里有四个人。
“我们往前走吧。”文莱身形有些瘦,还挺符合刻板印象中的死刑犯,只是他身上总有种文质彬彬的感觉,“找找那些普通树。”
淮相没什么意见,牵着雪岁走在了前面。
他之前看过队伍里一行人的案底,祝融是走私军火又残忍捅死星联的一名上校,被三审送上了死刑。
这点淮相倒是没有深挖,就了解到是跟祝融的成长环境有关。
文莱是跟佟东一起进来的。
星联被分成好几个联盟,文莱和佟东曾在亚联盟国挟持并枪杀了某独立国政要,帮助独立国监狱里的亚籍联盟犯人越狱,造成了极大的社会恐慌。
尽管亚联盟国曾多次出面想将人接回,两人最后却还是被直接送上了星际法庭,一审就被判了死刑。
而白烟大概算是里面沾血最多的,女人本是星联第三酒店的厨师,曾被某独立国财阀侵犯,后来联盟举行三年一度的国度首脑会议,独立国财阀恰好被划分到了第三酒店。
后面的剧情都能猜到了,白烟当年最开始是想要报警的,但独立国高层不作为,星联法庭不判罪,甚至无法上诉,让她处处碰壁。
后来她才辗转去当了厨师,三年磨一剑,最后在宴席时,那个独立国来访的所有政要、财阀人员,都被毒害致死,整整三十名,包括当年侵犯过她的人。
案件曾轰动整个星际,白烟因此被判死刑。
章岩谭的案底则是众人里最简单的,男人曾是上校,星联当时跟虫族爆发了场史无前例的战争,他负责带队,队伍里有几万名星联培养的军事精英。
因为男人的指挥错误,和部队里死敌的推波助澜,几万名精英到最后锐减为几百人,造成星联的重大损伤。
本来这点是不足以被判死刑的,不过好巧不巧,章岩谭被当时的死对头设计,星联的最高领导人在某天夜里遭遇袭击,重伤进了ICU,所有嫌疑统统指向他。
章岩谭毫无疑问地进了牢子,甚至没有上诉的机会。
不过星联对待死刑犯有种特别的手段,不限制罪犯的发色,不将众人的头发剃掉,反而由着一群人来。
这当然不是星联宽容,而是死刑犯在被判刑第三十天后,就会被丢进各种待开发的星球。
淮相目光一转,队伍里的人倒还好说,好歹维持着目前的平静。
他正想着,左手小臂在倏然间被人拉了把。
白烟带着哽咽的语气,目光哀求地看向他,低声问:“我……我脚崴了,你能不能扶我一下?”
第157章 要被藤蔓抓去小树林咯
不得不说,这句话在淮相面前是个很拙劣的理由。
假如没有昨晚那件事,他兴许真的会扶她一把。
可现在四人组队,旁边还有个文莱,她脚崴了不去求助身边的男人,反倒来求助他。
但他也不能太过生硬地拒绝,毕竟队伍才组建没满两天,要是让文莱看出什么东西来,并不是很好解释。
淮相刚准备想个合适的理由拒绝,雪岁先他一步开了口,声音清脆:“姐姐,我来吧。”
这下连文莱都听到了,他快步上前问:“怎么了?”
白烟抿着唇,显然不知道怎么说话。
淮相扫了她一眼,既然不知道怎么说,那就他来说。
“她说刚刚崴到脚了。”淮相佯装关心,同白烟对视,情真意切地询问,“你没事吧?”
文莱虽然干过很多惊天动地的事,不过显然还是有良心在的,立马上了淮相的套。
“我来扶你吧。”他不由分说地架起白烟的手,“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就行了,林川力气没我大。”
淮相:“………”
救命,风评被害。
不过林川确实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要不然怎么会在原剧情里被怪物吞掉的时候,连个逃跑的动作都没有。
所以他无力反驳,看着文莱将不情不愿的白烟扶了过去。
等人落在后面一大截,雪岁才重新拉回淮相的手,声音颇有些闷闷不乐:“哥哥,为什么她要你扶?”
一个疑问句。
直觉告诉淮相,如果他没有回答正确,白烟的路就走到这了。
目瞪狗呆.jpg
他艰难地在脑海里搜刮一个看似合理的理由,最终才挤出句:“因为她不喜欢文莱。”
雪岁眨了眨眼,顺势问:“那她喜欢哥哥吗?”
淮相:“。”
很好,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如果回答喜欢,白烟,卒。
如果回答不喜欢,那问题就又会回到“为什么她要哥哥扶”,白烟,卒。
“不知道。”淮相诚实地回答,“没有观察过。”
雪岁这才带了些笑意,男孩勾起他的手指,低声又问:“那哥哥喜不喜欢岁岁?”
从相处的这两天来看,男孩的世界里似乎只有“喜欢”和“不喜欢”两种意思。
在此之前,淮相已经回答过好几遍。
从最开始僵硬地说出“喜欢”二字,到现在无比自如地牵着男孩的手,脸不红心不跳地表达出“最喜欢岁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