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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程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069有点担心:“你不会是被刺激到了吧?”

“不是。”淮相说,“依托答辩是什么意思?”

069怒了:“你看这大半天,思想还停留在第一条评论上?”

淮相继续问:“所以依托答辩到底是什么意思?”

069哽住了:“……一坨大便。”

淮相:“……咦,你好恶心哦。”

069:“???”

淮相扔开手机,漫不经心道:“你不用担心,这些评论影响不了我的心情。”

他曾经是星际联邦最优秀的学生,有着超乎常人的自制力和忍耐力,当然影响不了什么。

不过,这些让他引以为傲的自控力,好像在对上季宴平之后,一次都没有派上用场。

淮相问:“为什么季宴平还不回消息?”

069说:“你现在的语气很像出轨被男朋友抓包了。”

结果就是,淮相翻来覆去等了一晚上,最后都没有等来季宴平哪怕半个字的回复。

“我的天,淮哥。”助理拿着热美式的手狠狠地抖了一下,“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好大一个黑眼圈,你是不是又偷看微博上的评论了?”

淮相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别乱说。”

然后他自然而然地接过了热美式,差点把咖啡泼到地上。

“可恶!你怎么换成了热美式!”带着对季宴平不回消息的浓浓的怨恨,淮相破防大喊,“热美式滚出拆那!”

助理温和地笑了下:“这是季老师让我买的。”

淮相瞬间猛地灌下几大口咖啡,若无其事地把热美式放在了桌子上。

“其实……热美式还是不错的。”他挽尊道。

季宴平没有回他消息,却让助理给他把冰美式换成热美式,这是几个意思?

综上所述——

“季宴平他在吊着我。”

069:“你要不要听听看你自己在说什么啊?”

淮相刚刚坐上椅子准备化妆,就被告知今天因为绯闻的事情,导演怕演员状态不好,剧组停工一天。

惊喜来的太突然,淮相立马滚回了酒店。

他躺在床上,想想还是给季宴平发了条消息。

—淮相:喝到热美式了。

—淮相:谢谢主人。

淮相自认为已经放下了脸皮,他今天必须要让季宴平回他一条消息,这个欲擒故纵的男人。

但他不能表现的太明显,一旦被系统判定为跟攻略对象发生情感关系,他后面要干的事情就干不成了。

淮相被一阵敲门声打断思路,他跳下床穿上拖鞋,打开房间大门,入目的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他手上提着一个礼盒,带着笑意地看着淮相。

淮相莫名觉得有些不适,他在某种时候对视线特别敏感,来人给他感觉有些不妙。

“这是陈总给您的礼物。”男人把纸袋递给淮相,鞠了一躬,“陈总说,还请您务必考虑一下。”

见淮相接过礼盒,男人立马直起身,嘴角依旧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容,诡异又刺眼。

淮相用小拇指勾着纸袋的绳子,脸上挂着公式化的笑容,话语却毫不客气:“礼物我收下了,慢走不送。”

男人的神情明显地变了变,似乎没有想到淮相会这么不客气,连装都懒得装。

淮相立刻把门甩上,他看见对方那张脸就想吐。

他席地而坐,打开纸袋,里面装着两个礼盒,一个上面标注了“CK”的字样,另一个则是不起眼的黑色盒子。

淮相拿起黑色的盒子,他原本以为会是什么手表之类的,结果他打开之后,整个人就像被雷劈了一样。

里面躺着一条银制项圈,上面还贴了张纸条。

[做我的狗。]

淮相:“……”

淮相立马甩开了盒子,忍着反胃的冲动,拿过了CK的礼盒。

他盯着那两个字母看了五秒钟,倏然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东西,淮相的目光变得厌恶,好像随时可以吐出来。

果然——里面躺着一条黑色内裤。

上面有星星点点的污秽,一股难闻的味道慢慢飘了出来,淮相恶狠狠地别过头,但还是没有完全躲开,吸入了更多的恶臭味。

草!!

他一把把盒子甩的老远,跌跌撞撞地从地毯上站起来。

与此同时,另外一张纸条轻飘飘地掉了下来。

上面是陈错龙飞凤舞的笔迹。

——相相,好想吃掉你。

第16章 “相相,这是在干什么?”

让人作呕的语句,令人不堪的语气。

他忽然想起来方才那个人男人诡异的笑容,这一刻才突然反应过来,原来是这个意思。

淮相突然觉得一阵反胃,胃里在翻江倒海,所有东西统统堵在了嗓子眼,他猛然冲进厕所,凭借着最后的理智打开了马桶。

他对着马桶吐了起来,把早上吃的几口面包,和季宴平叮嘱助理买的热美式全全部吐了出来,不知道吐了多久,他仿佛吐出了自己的灵魂,全身都在颤抖。

吐到最后,一直连胃里的苦水都一起呕了出来,烧得他胸口火辣辣的,嘴里泛起苦味,呕出眼泪。

过了许久,淮相才终于扶着马桶的边缘慢慢站了起来,他双腿止不住地颤栗,好像随时都能倒下来。

淮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血色全无,眼眶通红。

说不屈辱是假的,他不知道陈错会直接在季宴平的眼皮底子下做出这种恶心又下流的事情。

太他妈屈辱,在联邦军校的时候,没有人敢这样对他,以至于他忘了世界上最下流卑鄙的,就是自己的同类。

在季宴平的庇佑下,他再也无法承受。

淮相突然之间做了一个决定,他脚步虚浮地回到房间内,捡起手机,给陈错发了条消息,然后直接拨通了季宴平的电话。

季宴平消息不回,电话倒是接的很快,刚响没两声,对方就接了起来。

男人寡淡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裹挟着冬日的寒冷,他没有公式化地等淮相先开口,而是压低嗓音,带着些磁性地问:“怎么了?”

世界在淮相的眼里陡然安静了下来。

人在受委屈的时候最怕听到的一句话就是“怎么了”,那会击垮对方所有的心理防线,在刹那间丢盔弃甲,承认自己其实没那么坚强。

淮相敢指天发誓,他打电话的时候真的一点都不想哭,他只想陈述事实地告诉季宴平,陈错给他送了东西,出言侮辱他,剩下的只需要交给季宴平去办就好,男人肯定不会让他受一丁点儿委屈。

可是当那个平淡又带着点温柔的声音传进淮相的耳朵里,仿佛不知道戳到了他心底哪个最隐秘的、无人涉足的位置,他忽然觉得鼻子一酸,眼眶再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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