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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换成了大舅哥的缘故。

邵驰心神荡漾,嘴角的弧度不受控制地越扩越大,心里已经想着提亲成婚的美事了,但很快他的美梦就稀碎了。

【哦,喻家兄妹真是好胆啊。原来喻星月也要跟着喻星晖一起赴任,继续扮演他背后的影子,甚至他们兄妹都商量好了,要是喻星晖死了,就由喻星月用他的身份在这世上生活,以实现他们兄妹二人的抱负。】

【这法子好,到了几千里外,都没人认识他们。喻星月想要代替喻星晖的身份更方便,等她在官场上熬个十年八年的回京,即便有些变化大家也只会认为这是时光的作用,不会怀疑她是假的。】

【难怪这对双胞胎都二十一岁了都还没成婚呢。】

要是嫁娶了,喻星月哪还能继续扮演喻星晖,用喻星晖的身份施展抱负。

这个消息对邵驰来说无异于是晴天霹雳。

喻星晖的身体晃得更厉害了。

大臣们都用惊叹的目光看着他。

牛啊!看起来一副柔柔弱弱随时都会挂掉的病秧子模样,没想到私底下胆子这么大,竟然打算让他妹妹以后去了外地继续代替他的身份。

看到下面的大臣都没心思听这些即将外放的官员表忠心,天衡帝淡淡地发了话:“下一位。”

正在说话的官员一噎,赶紧退下,让给了下一位。

因为喻家的大瓜,大臣们都没什么心思上朝。

好在今天事情不多,接见完了外放的官员,又定下了会试另一名主考官后,早朝便结束了。

会试主考官最后还是定了张士昭。

这次苏和宜虽然也拉着一张脸,但到底没出来唱反调了。

不过当广全宣布退朝后,大臣们都不想走。因为喻星晖被留了下来,很明显,皇上是要处理他的事。

邵驰也找借口有事要跟皇上禀告留了下来,然后眼巴巴地凑到喻星晖跟前:“大哥!”

喻星晖低咳了一声,脸涨得通红,低斥道:“闭嘴,别乱认亲戚,谁是你大哥。”

邵驰仍旧笑嘻嘻的,态度极尽殷勤:“大哥,你要不要喝点热水?”

还没走的大臣们都看向了殿前司副指挥使邵鹏天,邵驰的父亲。

邵家是武将世家,家中子弟多从军。

邵鹏天面对死对头们看好戏的目光,老友们关切的眼神,再看看儿子那不值钱的样子,非但没生气,反而乐呵呵地表示:“正巧,我也有事要向皇上禀告。”

说完站到了儿子旁边,用行动支持儿子。

开玩笑,他儿子二十三岁了还不肯成亲。跟他同龄的官员孙子都满地跑了,他能不着急吗?只要他儿子喜欢,不给他带个男媳妇回家,他跟他夫人就谢天谢地了。

现在听说这喻星月虽是个女子,但巾帼不让须眉,才华出众,而且胆识惊人。真要能娶回家,这还不是他们家赚大了吗?

不就是承受点皇上的怒气吗?

他不怕,大不了让他儿子在承乾宫门口跪个一天一夜。

看邵鹏天都留下了,意动的大臣更多,可很多绞尽脑汁也找不到禀告的事,即便找到,但办不好,肯定是要挨训的。

哎,在挨一顿排头和看戏之间选择,好难。

葛经义就完全没这烦恼了,他一把拽住了想趁机开溜的闵政:“闵大人,闵二姑娘进宫了,咱们一道陪她见皇上吧。”

奸诈!

不用找借口就混进了承乾宫。

大臣们都对葛经义投去羡慕的眼神。

关潮咳了一声:“本官关于淮安侯府抄家一事要向皇上禀告。”

又来一个,你们怎么这么多事?有事为什么早朝上不说?

实在找不到借口的大臣真是羡慕麻了。

哎,皇上今天这么早就宣布下朝干什么?像昨天一样,下午再下朝也没关系啊。

大部分大臣都心痒痒地出了宫,但还有十几名官员留下了。

于是好不容易等着下朝,回到承乾宫刚喝了水上了茅房,准备摆烂的唐诗就接到了个坏消息,一堆大人等着议事,皇帝让她进御书房伺候。

唐诗揉了揉肚子:“师傅,我,我能不能在殿外伺候啊?等需要的时候我再进去掺茶。”

当然不是,殿内还有广全这个贴心的大内总管呢,这种事广全肯定不会特意叫她。没人叫她,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在隔壁摸鱼了。

东来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有些哭笑不得。

唐嫔娘娘真是太没上进心了,这么好的机会竟一点都不会争宠,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她竟把机会往外推。

他叹了口气,挥手。

很快两个宫女就端着托盘过来,上面有唐诗爱吃的糕点,还有一壶热茶。

“吃吧,吃了赶紧进去伺候,皇上等着呢。”

唐诗知道逃不过进御书房的命运了。

不过好歹有美味的小点心抚慰她的心灵。

吃完了东西,等她洗干净手后就被东来公公给推进了御书房。

御书房里只有天衡帝和广全。

广全也是知道她身份的,见没外人,还朝她行了一礼,然后友好一笑,笑得唐诗心里直发怵。

天衡帝淡淡地说:“来了,识字吗?”

唐诗老老实实点头:“识一些。”

繁体字比简体字复杂,但连蒙带猜,大部分还是能认出来。

天衡帝便让她坐到旁边的小几旁,然后命人搬了一堆奏折过去说:“这些都是按下不表的折子,你看看,回头跟朕讲讲你的看法。”

按下不表,也就是这些折子都看过了,但所奏之事基于种种原因并没有通过。

也就是说这些奏折都是废纸。

让她看废纸,狗皇帝这是没事找事给她做啊。不过能坐着总比站在一旁伺候强。

唐诗翻开奏折发现旁边的纸篓里已经快装满了。

广全也看到了,立即找了两名太监将纸篓抬了下去,不一会儿,三人又回来了,不过身上多了一股烟味。

唐诗看着新换上的纸篓,吸了吸鼻子,悄悄问瓜瓜:【他们不会是将废纸都烧了吧?】

瓜瓜:【这都是国家大事,奏折、皇帝的墨宝不能随便传出去,自然要烧了。】

唐诗想着天衡帝惊人的耗纸量,有些心疼:【好浪费,废纸回收再利用多好,得省多少银子啊。】

古代纸张虽算不上奢侈品,但也不便宜,而且全手工制作,非常麻烦。狗皇帝这每天的奏折,还有其他用纸,估计就得几十斤,好几百斤木材也未必能造出这么多纸。

尤其是皇帝使用的,更是全天下最好的纸,用一回就烧了,这一年得烧几千上万斤的废纸,太浪费了。还有京城各部衙门的废纸也是这么处理了,加起来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太可惜了。

唐诗突发奇想:【瓜瓜,废纸再造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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