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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姑娘们并没有走远,而是坐在另一处。有个与她玩的好的,忍不住转过头来往这边看, 可视线一对上,对面就马不停蹄地转回了头。

这可实在是稀奇!

不管是文嘉和还是善善, 在学堂里都是数一数二受欢迎的小朋友,还从来没被这样排挤过呢!

可没人将那些话说到她面前,家里也无人提醒她,就算她平时聪明,也无法凭空想出原因。

善善也不介意,她在旁边花丛里薅了一大把花,用石头以前教她的编花环的方法,笨拙地编出了一个歪歪扭扭的花环,要戴到文嘉和的头上。只是刚举起来,编在上面的小花便扑簌簌掉了下来。

一朵小花落到地上,很快便一只脚踩住了。

善善抬头去看,竟然是江惠柔。

她是宣平侯的女儿,也在宫宴的名单里。虽然善善与她同在学堂上学,但从来关系不好,一天到晚也说不了一句话,更别说江惠柔主动来找她。

江惠柔有些趾高气昂,“温善,你怎么还在这儿?”

善善不解:“我难道不能在这儿?我来好久了。”

江惠柔:“你没发现,已经没有人愿意跟你玩了吗?”

文嘉和立刻道:“江惠柔,难道是你做的?”

江惠柔对善善态度不好,对她倒没脾气,只是仍旧不怀好意:“又不是我说的,大家都知道了,温善她没有爹,她娘没嫁人就和别人厮混,生下了她这个野种。”

善善一呆。

文嘉和急忙站起,着急的让头上的花环都掉了下来,但她却顾不上,严厉地道:“你说什么呢!你怎么能乱说这些话!?”

“我又不是乱说。”江惠柔撇了撇嘴:“不信你去问问其他人,大家都知道这件事,我家里也叫我不要和温善玩呢。我们学堂里从来没有过她这样的学生,等夫子知道了,肯定也要把她赶出学堂的。”

善善小声辩解:“我有爹爹的呀!”

江惠柔看她:“你爹爹是谁?”

“我……我……”善善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的爹爹在京城,但她还没找到。

她张了张口,说不出来,就不说了。

江惠柔还在说:“温善,你怎么好意思呆在这儿呢?我要是你,早就应该和你娘一起回家了。她做了那么丢脸的事,大家躲还来不及呢。”

善善下意识去找娘亲。

温宜青就坐在不远处,遥遥望着这边的方向。照理说,那些传言在今夜传到所有人的耳朵里,她本应该带善善离开,可小姑娘期待了那么久,她也不忍心断了小孩的兴致。离得远,她虽然什么也没听见,当善善白着小脸看过来的时候,她立刻站了起来。

她身边没有人。不像善善身边还有文嘉和陪着,温宜青身边一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

另一边。

在太后面前说话的,是位大学士的夫人,姓柳。

柳夫人与温宜青素来无甚交集,即便是先前,太后娘娘看重温家,京中不少人与温宜青示好时,她也不曾让府中人去光顾温家的商铺,仅有一子已经入仕,与温善也不相识。

她与温宜青不曾有旧怨纠葛,纯然只是方才在宴上听说了几句风言风语。不只是柳夫人,太后身边还坐了几位世家妇,便是先前没听说过的,今日也从其他人口中听说了。

太后眉眼间的笑意淡去,长公主放下茶盏,厉色道:“温娘子孤身带着孩子讨生活,日子实属不易,这些话岂能乱说?”

若今日被嚼舌根的换做其他人,无论太后或长公主都不会去计较。可偏偏事关温家母女,温善是皇帝唯一的子嗣,说她出身不光彩,岂不是还骂了皇帝?

长公主正了正脸色:“话是从哪传出来的?

众人迟疑道:“似乎是从忠勇伯府传出来的。”

正因前些时候温娘子与忠勇伯府的事情传的满城皆知,便无人怀疑此话真假。更何况温家有太后撑腰,说假话岂不是更容易被拆穿?

可看太后与长公主的态度,此事似乎另有隐情?

众人心思百变,说话间,远处孩童的笑闹声不知不觉停了。

再传到几人耳朵里时,却是隐隐约约的哭声。在这欢喜的时刻,哭声实在有些突兀。众人下意识凝神去听,还不等分辨出是哪家的孩子,就有宫人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是太后宫中的宫女,她疾步到太后身边,小声说了一句。

众人没听见,却能清楚的看见,太后的脸色一下沉了下来。

那边,边谌处理完政务,与太子一块儿来赴宴。

早就听人汇报,说善善特地为他准备了一份礼物。为了惊喜,他按捺住心中好奇,未去探寻锦盒中的秘密,只等小女儿亲自将礼物送到面前。本来他早就想好了要怎么听小女儿的欣喜,如何接过那份感激,可急报来的突然,就只能暂且放下,先去处理政务。

如此一耽搁,今晚特地为善善准备的宫宴也过了大半。

好在还赶得上。

想到之后小姑娘会欢喜地扑进自己怀里,叽叽喳喳说多么高兴,皇帝冷肃的眉目也柔和下来。

也许是心里惦记,靠近宴席场地后,还未看见人,先有一道声音就先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却非是往常那般快活的笑闹声,而是揪心的哭声。

太子惊讶道:“是善善哭了吗?”

边谌心头一跳,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第98章

善善难过极了。

她的眼泪忽然流出来, 把身边的文嘉和与江惠柔都吓了一跳。

突如其来的哭声将周遭人的注意都吸引了过来,江惠柔见其他人望着自己,唯恐别人看见自己与善善走得近, 就像她刚才说的那样,忙不迭的跑了。

但无人顾得上她,温宜青很快过来。

善善扑进娘亲的怀里,眼泪全都蹭在她的衣襟上,心里就像装了一口会咕噜噜冒酸水的泉, 数不尽的委屈从里面涌出来。

善善也不是没听过这样的话。

在云城时, 常常有媒婆上门来给她娘亲说亲。那些上门来说亲的媒婆被拒绝的多了, 十个里面总有一二个会拉下脸, 说出些不好听的话。善善听过一些, 虽然她年纪小,懵懵懂懂,可听得多了,总能听懂几句。

明明她娘亲温柔漂亮,会挣银子会写诗,还会给善善唱好听的小曲儿,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可别的人总是要说她娘亲这不好, 那不好。仿佛多了一个善善,她的那些好就全没了。

善善心想:要是她早点找到爹爹就好了。

要是她的爹爹还在, 就不会有那么多媒婆接二连三的上门,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人想当她的后爹爹,有人欺负娘亲的时候, 他也可以保护娘亲。那一定是个像齐天大圣一样无所不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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