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37
“你们怎么对我好?”顾期年冷冷道。
他静静看着楚颐,嘲讽般笑了笑:“上半夜他跟我,下半夜你跟我吗?”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08-22 23:59:54~2022-08-26 21:00:3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忱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故里有灯 8瓶;故笺瑾、三月新 5瓶;ciseven 3瓶;lllyyyy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3章
顾期年向来正经, 平日里总是一副端庄优雅的正人君子模样,楚颐万万没想到他能说出这种话来。
他心里不舒服,几乎话音落下的同时, 随手捞起榻上的软枕就砸了过去。
“你胡说什么!”楚颐脸色阴沉道, “你对阿衡也敢起心思?”
软枕在顾期年身前轻飘飘落地,连片衣摆都未曾碰到他,反而他自己,动怒之下又忍不住剧烈咳了起来。
顾期年懒懒靠在桌旁看着他, 轻声嗤笑道:“你不是说他喜欢我吗?对他起心思又如何, 我也喜欢他不行吗?”
“不行!”楚颐冷冷道。
他越来越觉得顾期年已经知道该如何气他、拿捏他。
原本一个赵思文出现在顾期年身边, 就已经够刺眼,好在楚颐从未将他放在眼里过, 不过小虾小蟹而已,若真触犯底线,真到不可收拾的那步,动动手指就能解决掉。
可阿衡却不一样。
阿衡六岁起就和楚颐在一起, 他骑射好、文采佳,性情相貌更是拔尖, 十三岁时就进入军营历练,后来又接手二叔的长林军镇守西北多年, 是人人称赞的少年将军。
他和顾期年虽然平日并无交集, 可同为将军,又都是相貌品性俱佳,放在一起看, 还是很登对的。
若他们真有了什么……以楚颐和阿衡的感情, 都不知该去怪谁, 又该去解决谁。
顾期年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偏偏没有收口的意思,反而冷笑出声:“为什么不行?为什么我就不能喜欢他?”
他声音低缓道:“唐知衡可以喜欢我,我却不能喜欢他,你偏偏对我如此苛刻,不觉得不公平吗?”
楚颐浑身冷得厉害,头也昏昏沉沉的,皱眉道:“反正就是不行……其他人我懒得去管,但是若你敢看谁,我就杀了他。”
说完抬眸看向他,忍不住又补充:“总之你眼里只能有我,你心里也只能有我,只能喜欢我一个。”
“阿衡……反正你别把心思动在他身上,你就不能听话点吗?”
屋外电闪雷鸣,天空忽明忽暗的。
顾期年眸光微晃,手指在桌上的茶杯上轻轻勾划着,下意识拿起,轻轻抿了口茶。
他清冷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好半天后,将茶杯放回桌上,缓步走上前,直到榻前站定。
“原来世子害怕这个啊。”
顾期年居高临下看着楚颐,慢慢俯下身,将手撑在他的身体两侧,几乎禁锢一般,轻笑道:“怕我喜欢唐知衡?”
楚颐心底骤然一沉,蓦地想起围猎时树林里那晚。
那晚顾期年也是这样,不依不饶缠着他,得知他怕被咬,毫不犹豫就将他脖子咬得血肉模糊。
中间还特意补充一句。
“怕什么来什么,”顾期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低声道,“若我真的喜欢上唐知衡,你也会杀了他吗?”
楚颐呼吸不稳,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明知此时他身体虚弱,却非要哪里痛将刀往哪里扎,非要像往常那般逼迫他,闹别扭。
“你不准。”楚颐脸色沉了下来。
不等再开口,房门被人自外推开,仇云快步将一个身披蓑衣的身影让了进来,焦急道:“少主,大夫请来了。”
顾期年放开楚颐,站直了身体。
“他烧得很厉害,劳烦快些帮他看看。”顾期年漠然道。
楚颐目光下意识落在他的脸上,明明心里就很关心他,也不知怎么装出那副不近人情的样子的。
大夫应了一声,将蓑衣脱下放在门口,身上衣服依旧湿了大半,背起药箱快速走到了软塌前。
楚颐身体发烫,却冷得浑身发抖,那是自心底透出的寒意,加上原本的旧疾,几乎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他将手递了过去,大夫拿帕子将手上的雨水擦干,才扣上他的手腕。
“这……”
不过片刻后,大夫脸色已变得发白,皱眉认真把了好一会儿脉象后,又换了另一只手。
“很严重吗?”顾期年问。
大夫咽了咽口水,片刻后将手指收了回去。
他目光小心地看了楚颐一眼,低声道:“这位公子患有旧疾,此次又受了风寒,身体亏空得厉害,只怕并非一日两日能养回来了。”
顾期年沉默片刻,淡淡道:“一两日养不回来那就养久点,他身体一向如此,你尽管用药就是了。”
大夫欲言又止,最终应了一声道:“是,那老夫尽力一试。”
他取出纸笔写好药方,交给了一旁的仇云,又低低交代了几句后,才又出了门。
顾期年想了想,道:“外面雨大,去二皇子处告知唐知衡一声,就说世子已经睡下,不必特意过来了,让他等明早雨停再来不迟。”
“另外让人将药煎了,晚膳送来后不必叫我。”
仇云应了一声,顾期年未再停留,直接回了内室卧房中。
房门打开又合上,屋内只剩下楚颐一人,而之前因大夫到来打断的那些话,仿佛梗在心头,让人忍不住就多想。
怕什么来什么……
顾期年那副关心的语气,该不会是担心阿衡淋雨,才特意交代他不必过来的吧。
他脾气向来倔强执拗,因幼时的救命之恩,都能对楚颐说喜欢就喜欢,更何况性子和善的阿衡。
楚颐靠在软塌上,无力深想,眼皮再次沉重下来,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第二日早上,雨终于小了一些。
客房所在的那座湖,在夜间因暴雨涨水,将长廊淹没,只能乘舟勉强通行,顾期年房间所在的最北侧,虽地势较高,去往外面却同样一片汪洋。
楚颐醒来时,屋内炉火上正咕噜噜煮着药,桌旁轻声耳语声悠悠传来,仿佛仍在睡梦中一般,恬淡安然。
他咽了咽口水,喉间肿痛难忍,发现身上又多盖了一层松软的锦被,睡得僵硬的的身体不再觉得冷,反而烫得难受。
昨夜楚颐隐约记得睡梦中被人搀扶起身,喂了药,又喂了粥,还贴心揽在怀里替他用温水擦手擦脸。
只是高热依旧没有退的迹象。
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