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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一时纷纷驻足看去,周围传来议论纷纷声。
江植跳下马车,看了眼紧闭的车门,平静道:“马车里的人都下来。”
车夫不明所以,见他一身素色衣衫不像有身份的,大声骂道:“知不知道我们是谁的人?又知不知道马车里的人要送去哪?活腻了不成!”
楚颐坐在车内,听闻此言不由冷笑,更加好奇这些特意选给顾期年的美人们都是何等风姿了。
江植皱了皱眉,手已下意识按在佩刀上,冷冷问:“究竟下不下车?”
“你是哪来的,竟敢……”那名车夫正嚷嚷着,一把长刀已紧贴耳侧飞过,直直没入马车紧闭的木门内。
周围惊呼声四起,车夫瞬间吓破了胆,也不敢再拿身份压人,忙不迭将车门打开,里面男子们纷纷下了车。
楚颐掀开车帘一角冷冷朝外看去。
那些男子都尚且年少,至多与顾期年差不多年岁,相貌倒是极好,甚至有一两个与陆文渊不相上下,身上皆穿着白衣,眉宇间却不是一味的温顺服帖,倒真是个个有性格的样子。
不过一个生意人,不是想着拿钱砸人,就是想着邪门歪道,也不看看这马屁拍的合适不合适。
楚颐放下车帘,冷笑道:“人不错,赏给瑶仙阁好了,其他照原来习惯处理。”
江植应了一声,还未再有动作,正巧看到金吾卫巡查路过,那位车夫脸上青白交加,在乱哄哄的围观声中,大哭着扑上去申起冤来。
金吾卫巡守皱眉推开他,目光落在江植身上,脸色微变,恭敬行了一礼道:“江统领。”
车夫的哭声立刻止了,目光惶恐地看着他。
江植平静点了点头,道:“稍后将这些人送去瑶仙阁,就说主人有赏。”
金吾卫恭敬领命。
“另外,”江植又道,“锦绣布庄明目张胆攀结权贵,以行使生意便利,甚至不惜抹黑顾家小少主,先将布庄查封,后续交由顾家亲自处理。”
说完目光落在车夫身上。
车夫浑身颤了颤,再看向他的目光已没了方才的趾高气昂,正欲开口求饶,江植道:“以后这种事让你们老板少做,不然惹祸上身就不好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驾车离开,留下围观群众惊异交加议论不停。
马车回了国公府,楚颐下了车后,脸色苍白地已没了一丝血色。
他回了浮翠园后,服了药就打算歇下,又刚好接到唐知衡的来信。
楚颐提笔回了信,到了午间又用了午膳,实在抵不过身体疲累,躺在软塌便睡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天色已经黑尽,绫罗守在身侧轻手轻脚备着晚膳,见他醒了,立马道:“主人,江植已将你要的人带来,此时正在外面侯着,可要唤进来?”
楚颐撑坐起身,才想起今日吩咐他去接了清陵来。
只是原本他不过是与顾期年置气,若说真的要在身边重新养个男宠,他此时还真的没太多心思,况且过不了两日,他就要出发去衡州了。
只是他真的挺想知道,顾期年是不是真的要他找别人,真的愿意看他身边再有新人。
楚颐半垂着头忍不住又咳了起来,许久后勉强道:“让江植将顾期年带来,不听话的话,不必对他客气。”
说完,又道:“他此时应该与金吾卫一起处理锦绣布庄的事,带来后让他去旁边的院子等我。”
绫罗应了一声,匆匆离开了。
楚颐慢慢用完晚膳,又起身去沐浴,等换了衣衫坐回床前,才听绫罗说,顾期年已经带来了。
楚颐慢慢喝完一盏茶,令人将清陵唤来,带着他一起去了顾期年从前曾住过的院子。
外面天色已是浓黑,那件院中海棠依旧开得热烈,屋内烛火通明,房门紧锁着,听不到一丝声音。
到了门口时,楚颐偏头看了清陵一眼。
他相貌真的挺不错的,只是胆子实在是小,尤其在得知楚颐的真实身份后,脸色几乎惨白,整个人木木呆呆的,头都不敢抬一下。
楚颐拉住他的胳膊,笑道:“听话一点,过两日等我离开了,就为你赎身可好?”
清陵垂着头,应都不敢应一声。
两人一同进了房间,屋内没有留下人,一路进了内室后,一眼就看到被绑住双手静静坐在床边的顾期年。
看来他是真的不想过来,当初回京时楚颐被他绑住手脚又推又咬,没想到他也有今天啊。
“给我解开。”
顾期年冷冷开口,目光落在楚颐身旁的清陵身上时,脸色微变,嘴唇紧紧抿了起来。
楚颐目光冰冷地看着他,轻笑一声走上前,道:“好吧,解开就解开,想走就走,反正我已经有清陵了。”
说完上前将他手上的束缚解开来。
顾期年沉着脸坐在床上,浑身是令人惧怕的寒意,静静道:“你究竟什么意思?”
“不是你说让我找别人吗?”楚颐道,“我听话还不好?”
他俯身轻轻捏了捏顾期年的脸道:“有没有觉得他和你小时候挺像的,我一直就喜欢这样的,你不喜欢,那让他留在我身边就好了,以后你也别想抱我亲我,不是不喜欢偷情吗?”
顾期年忍着脾气看向他,整个人气呼呼的,抿唇道:“我乱说的,你让他走。”
接着冷冷看了清陵一眼道:“滚出去!”
清陵抖了抖,连忙退下。
楚颐站直身体,冷笑道:“你还真是变脸变得快啊,是不是又想像送走司琴那样将清陵送走,只要我喜欢的都要夺去,还记得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吗?顾家人就是这么报恩的吗?”
顾期年抬眸看向他,静静道:“你就非要这么多人陪吗?一个唐知衡还不够?”
“不够,”楚颐目光冰冷地看着他,“我就是要清陵,等我去了衡州,路过抚州时,我还要陆文渊和司琴。”
“只要是我想要的,一定要得到。”
“你不是不想吗?”楚颐淡淡道,“你不想多的是人想,我也可以亲别人抱别人,你算什么,也就是看幼时的情分我才对你有几分感觉,等我走了……”
顾期年胸膛起伏着,目光中满是寒意,忍不住满心火气,伸手将楚颐拽在床上,死死钳制住他的手腕。
“你再说一句。”
“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楚颐忍不住轻笑出声,“再说十句也是一样。”
说完他又轻声哄道:“不过我还是更喜欢你,陆文渊和司琴……抱起来亲起来哪有你好,你别闹别扭,我以后都不要他们了好不好?”
顾期年手指微松,放开了他的手,垂眸道:“在你心里我跟他们就是一样的对吗?”
“我是很想,而且还想别的,要不要一起试试?”
顾期年低声说着,伸手将楚颐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