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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口怒骂:“杀千刀的乔家父子!有眼无珠的混账东西!当年是他们父子亲自登门求娶,我们才允了亲事。莞儿生生等了三年。现在他们一见形势不妙,就悔婚了。呸!这些瞎了眼的玩意!”

再气再怒也没用。

乔家远在幽州,现在悔婚另娶,他们奈何不得。

不过,乔家以为他们就此咽下闷亏,也太欺负人了。

北海王冷哼一声道:“我这就派人去幽州一趟,将乔家当年送来的礼物都扔在乔家门口。再让人四处说一说乔家悔婚一事。”

先搞臭乔家父子的声名,出心头一口恶气。

北海王妃犹自不解气,恨恨道:“派人去砸了乔家。”

这动辄就砸人全家的毛病,就是从北海王妃这儿来的。

北海王瞥老妻一眼,叫了一个亲兵过来,吩咐道:“王妃私下派你去办一桩差事,本王毫不知情。”

亲兵:“……”

北海王妃:“……”

半日后,北海王将徐莞叫了过来,踌躇许久,都不知该怎么和女儿张口。

徐莞静静等了片刻,抬眼见父王百般为难,目光暗了一暗。忽地轻声张口:“父王,乔家是不是悔婚了?”

北海王:“……”

北海王先是一震,很快拧了眉头:“莞儿,莫非那乔家小子,早就流露出悔婚的念头?”

徐莞沉默片刻,才道:“以前他每半个月写一封信,时常让人送来琴谱棋谱或好吃好玩之物。这几个月里,他只字都无。”

也就是说,从徐靖去了京城,乔家揣摩圣心圣意,便已决意悔婚了。

未婚夫忽然音信全无。以徐莞的聪慧敏锐,早就察觉出不对劲了。

北海王很是心疼女儿:“你这丫头,这等事为何从来不说?”

徐莞目中闪过一丝水光,声音却很平静:“我和他只有口头婚约,并未正式定亲。便是定了亲,也可以悔婚。成亲了还有和离的。危难之间见人心。乔家父子这等人品,令人不齿。”

“这亲事作罢,没什么值得可惜的。父王别为我难过,相反,应该庆幸我没嫁到这等人家去。”

这倒也是。

北海王心头汹涌的怒气,忽然平息了:“也罢。这件事,权当没有过。你这般美貌聪慧,还愁没有好夫婿么?”

徐莞却道:“父王,眼下朝堂混乱,情势变幻莫测。父王就别为我的亲事操心了。我想多留在父王身边两年。”

北海王口中应着,心里迅速将北海郡的青年才俊们划拉了一圈。

霍衍中了解元,做了谢家未来女婿。吴绍也不错,可惜早就名草有主了。新科举子里还有谁没定亲?

徐莞不愧是北海王亲闺女,一眼就看穿了北海王的心思:“父王别盘算新科举人了。北海郡中了三十多个举人,大多娶妻生子。几个年轻的也都定了亲。”

北海王被说穿了心思也不恼,呵呵笑道:“好好好,父王听你的就是了。”

举子没合适的,还有大把年轻秀才嘛!

彭!

一声闷响,椅子被踹飞了数米远,重重撞在墙壁上,光地一声巨响。

徐十一被主子突如其来的怒气吓了一跳,悄然凑上前,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在信里写什么了?为何世子这般恼怒?”

前些日子城阳王的人头送进宫中,世子都谈笑风生哪!到底什么事让世子这般生气?

徐靖一脸愤怒,眼里直冒火星,却什么也没说。

徐十一不敢多问,将椅子收拾好,默默退了出去。

徐靖在书房里待了半个时辰,刷刷写了几封信。一封给父王,一封给四姐徐莞,还有一封,送去了赵家。

赵夕颜接到信后,仔细看了一回,也是一声轻叹。

危急见人心,患难显人品。

这个乔刺史的长子,根本配不上徐莞。

大伯母孙氏笑吟吟地来了,笑着说道:“吴绍中了举人,这个月底娶素馨过门,然后就动身来京城。”

“我已经让人收拾住处,让他们小夫妻两个就住你隔壁的院子。这样,你们姐妹说话也方便。”

赵夕颜眉眼舒展,笑着应道:“可惜离得远,我不能亲眼见五堂姐出嫁。我备了贺礼,请大伯母一并派人送回北海郡吧!”

孙氏欣然应了。

赵氏一族同气连枝。赵元仁虽然做了工部侍郎,和族人来往依然十分密切。赵氏族长的女儿出嫁,是赵家的大喜事。

孙氏又笑着打趣:“素馨的喜事忙完了,就该轮到你了。”

赵夕颜和徐靖的婚期定在明年四月。屈指一算,也就剩几个月光景了。

京城内忧外患,朝堂风波不断,也不知明年赵夕颜是否能顺利出嫁。

孙氏心里暗自唏嘘,口中只字不提。赵夕颜也似乎没看出孙氏眼底的忧色,轻声笑道:“不怕大伯母笑话,我也盼着日子再过得快些。”

玉簪快步进来,轻声禀报:“启禀小姐,高小姐派人送了请帖来。”

第155章 第一百五十五章 好友

这两个月来事端连连,赵夕颜一直待在赵府,并未外出。倒是高平平,时常登门。

赵夕颜含笑道:“我这就去迎高姐姐。”

孙氏知趣地起身:“你们小姑娘在一起说话,我就不碍你们的眼了。”

赵夕颜一路迎至垂花门,高平平正好迎面走来。

高平平比普通少女高得多,步伐矫健,她也不喜穿鲜妍的颜色,今日穿的是黑白相间的女子武服。显得身高腿长,别有一番英姿飒爽。

“高姐姐,”赵夕颜笑盈盈地上前:“今日怎么有空闲?”

高平平随口笑道:“天天闷在家里,大把空闲。要不是我娘总絮叨,我恨不得天天往外跑。”

赵夕颜失笑,挽着高平平的手,一语双关地笑道:“如此说来,你可不能嫁到那些规矩太重的人家,不然,就得整日闷在内宅了。”

高平平撇撇嘴:“别提了。一提亲事,我就头痛。”

“我都说了,我不想嫁人。就想在家中快快活活地过日子。我娘一听这话就抹眼泪,说什么姑娘家哪有不嫁人的。我就奇怪了,姑娘家怎么就一定要嫁人,一定要怀孕生子,一定要伺候公婆伺候丈夫?我一个人自由自在,怎么就不行了?”

“我不耐烦听她絮叨,特意溜到你这儿来,躲躲清闲。”

赵夕颜又是一笑:“好,你不爱听,我不提就是了。”

前世的高平平,虽然身份尊贵,却也如笼中鸟雀,被禁锢在宫城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再鲜活的女子,也会被磨得棱角全无黯淡无光。

赵夕颜走路不疾不徐,高平平特意放慢脚步,和她同步并行。进了院子后,高平平熟门熟路地在院落东北角的石桌旁坐下了。

玉簪端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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