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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个人做事可以滴水不漏,但大多数时候以绝对的利益为重,善良几乎少得可怜,甚至可以说是没有。
窦文钰在很小的时候就领会到他哥这点了,他小学的时候因为长得漂亮,不仅经常被当成女生,好老师受到欺负,有好几次他都被欺负惨了,有人把他按在地上揍,衣服都要被扯下来了,他哥窦善还在一旁看着,漆黑的眼眸里是一点波澜都没有。
“哥……帮帮我……”
窦善特别难得的将视线往窦文钰那张可怜的小脸上移了一下,“可以,但是你得把房间让给我。”
窦文钰瞪着满是泪光的眼眸呆住了,可是留给他发呆的时间不多,他见那人又要来扯他的衣服,再这么下去,他的裤子可能真的要被当众脱掉,没有办法,他只能够答应窦善,“好好好……给你……都给你……”
他的房间原本就是窦善的,可是当年太小了,又仗着有父母的宠爱,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兄友弟恭,蛮不讲理的把他哥的房间给抢占了过来。
他哥面无表情的搬离了房间,他以为他哥并不在意这间房间,没有想到,窦善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怎么把房间多回去,甚至他这个弟弟死了都可以做到毫不在乎。
这样的哥哥太过丧心病狂,窦文钰能做的就是远离他。
窦善冷冷的抬眸看向脸上带伤的窦文钰,薄唇微抿,“没有被打死?”
“……”
“我也没要你来帮我……”窦文钰扯着唇角,一副不服的姿态,鞋尖捻着地上青绿的小草。
“不是我要来帮你,”窦善的五官线条柔和,声音也是如鸣佩环,他身上有一种类似于古人淡雅的气质,“这些保镖是秦先生的人。”
窦文钰脸色更白了一点,嘴巴要比脑子快很多,“秦先生?他来了?他在哪里?”
他四周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秦瑾的身影。
窦文钰现在可矛盾了,他在乎尚时,要不然费何意说出那样的话来的时候,他的反应就不会那么大了,但是他暗恋秦瑾好几年了,突然叫他放下,他根本放不下。
窦文钰对秦瑾的感情未必就是“爱”,更多的是一种执念,他很小的时候见过二十出头的秦瑾,就那么一眼,就被彻底的迷住了,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和秦瑾结婚。
刚过了十八岁的生日,他就去找秦瑾表白了,可是他根本没有见到秦瑾的面就被秦瑾给拒绝了。
窦文钰不愿意就这么放弃,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好的,越是得不到的就是越折l磨人,圈子里也没有人会去嘲笑窦文钰在追一个老男人,毕竟那可是秦家的秦瑾。
秦家底蕴深厚,谁都想要与之交好,再分一杯羹,即便不是图秦瑾这个人,就算是冲着秦家的家底去的,他们都能够理解窦文钰。
秦瑾身上的一点,让窦文钰误会了很多年,才导致后来他非秦瑾不可。
秦瑾家世好,样貌出挑,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完全就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人,窦文钰觉得世上所有和貌美有关的词都是为了秦瑾而存在的。
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从来没有动过情l爱这种东西,身体与思想上都没有,仿佛就像是在等他命中注定的那个人一样,也或者他天生就没有感情这种东西。
小时候的窦文钰见到秦瑾后,还伤心难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只能感叹“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他不但想要秦瑾喜欢上他,还想要秦瑾的初恋是他。
后来,他从季宏的嘴里得知秦瑾从来都没有谈过恋爱,秦瑾的父亲管的严,不允许秦瑾早恋,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管的太严而留下了“后遗症”,秦瑾成年后也没有和谁恋爱过,对谁都是冷冰冰的,一副凉薄的要死的样子。
秦瑾也被拉去相亲过,商业联姻对家族充满了好处,可是秦瑾的相亲总是以失败告终,没人知道他做了什么,但是来相亲的对方听到秦瑾这个名字,眼睛里就会充满恐惧,惊慌失措的摇着头,不愿意见到秦瑾第二面。
因为秦瑾的种种欣慰,窦文钰以为秦瑾这是在为他“守身如玉”,所以他一直期待着快些长大,成年后他就可以和秦瑾正是交往了。
但是,他从十八岁等到了现在二十六岁,结过一次婚又离婚了,秦瑾对他依旧没有任何表示。
当初他与尚时的婚姻,也不过是他想要拿来气一气或者是激一激秦瑾。
秦瑾没有出现在他的婚礼现场,也没有送来任何的祝福,窦文钰拿不准秦瑾到底是吃醋了,还是没有吃醋。
被一次被秦瑾拒绝,窦文钰都会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难受,因为他害怕秦瑾会爱上别人,不过好在没有。
能够见到秦瑾的几乎并不多,所以今日的葬礼窦文钰期待了好久,他的私心让他不想要让自己在这里遇见尚时。
……
秦先生?
尚时一想起秦瑾这个名字,就不受控制的想到住在那个狭小房间里的男人,明明痛苦不堪,可是他又摘不下来戴在自己脖颈上的枷锁,明知强制爱是不对的,但是男人又拒绝不了强制爱。
他虽然有一点同情心,但是在他看来,自己所处的这个世界始终都是虚拟的,小说中的人物会如何如何,与他的关系并不大,所以在朦朦胧胧了解到男人的一点情况后,他没有立马同情心泛滥的去帮助男人。
那个男人的话他估计也只能够信一半。
“尚时……”
窦善温润的声音唤回了尚时出走的意识,他缓缓抬起眼眸,望向眸色略有些晦暗的窦善。
“忙吗?过几天,我们聚一下吧。”
“我想要了解一下文钰的近况。”
“哥,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过我的事情了。”窦文钰想要上手拉过窦善,但是被窦善一个目光给定在了原地。
尚时抬了一下鼻梁上的银框眼镜,面色被风一吹更加苍白了,声音略有些沙哑,“他就在你身边,你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问他。”
尽管两个人在同一个城市,可是他见过窦善的次数是少之又少,其实不仅是窦善,他见窦家人的机会都是屈指可数,窦文钰一向觉得他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也没有把这场婚姻当过真。
窦文钰捂着一说话就会疼的唇角,帮腔道:“是,哥,你直接问我。”
如果这不是在外面,他恐怕就要直呼窦善的大名了,他这是一直在克制着自己的恼怒。
因为他对窦善太过了解了,并且心中的惴惴不安也一直提醒着他,窦善这是又要和他抢东西了。
窦善想要一个东西的念头是从来都不会摆在明面上的,窦文钰一开始并不知晓,他还曾经因为自己从窦善的手里抢到了一样东西而洋洋得意,可是没过多久,他就得心甘情愿的把这件东西送到窦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