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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不为所动,略显单薄的身子逆着光,面容镀上一层淡淡的阴影。
“小尚?不要置气,我房间的床你不是只铺了一半吗?别人铺的床我可不睡。”
程漠原只微微侧过了半张脸,肌肤更加苍白了,就像是不能够见光的吸血鬼。
“也是,”尚时打开车门,坐了上来,“不能够让小叔失望。”
有期待才会有失望,尚时这话一出,是指程漠原一直在期待着他铺床。
这是什么床?换个人就铺不了了吗?程漠原一个上市公司的总裁,还需要专门等一个铺床?
程漠原见尚时在往自己脸上贴近,眯了眯眼眸,轻声笑了一下,声音更阴柔了,尚时觉得他更加像太监了。
窦文钰迟疑的目光在程漠原与尚时的身上来回晃了几下。
铺床?铺什么床?
程漠原是自己没有手吗?还让尚时给他铺床?
还是已经老的动不了了?
……
窦文钰自然不会让尚时去给程漠原铺床,尚时想要去客卧,都给窦文钰给拉了回来。
“就睡这,你哪里都不能去!”
窦文钰当然不是心甘情愿的,在他眼中,尚时还是那个上不得台面的戏子,今天还多次让他发火动怒,更加可恶了。
但是,尚时一旦踏出这扇门,就是坐实了他们感情不好,顺了程漠原的意,这是他最不想要看到的。
尚时看了气鼓鼓的窦文钰一眼,脱下外套扔到了床上,“也好,帮我找一身没有穿过的睡衣吧。”
他转身走进浴室。
窦文钰平日里给自己花钱从不吝啬,所以让他找一件没有穿过的睡衣不算什么难事。
窦文钰眉头紧皱,心中依旧不舒服,可是他一直都没能找到宣泄的口子,就只能暂时压下来。
他自认为他是一心喜欢白月光的,就算尚时那张脸也不赖,但是比起白月光还是差了许多。
可是当尚时从浴室里走出来,发丝略湿,玉白的肌肤被水雾熏得带上了浅浅的桃粉,眼角的红色小痣更是邪肆,偏偏一双桃花眼过于的清澈,看着像是单纯的妖,窦文钰见到这样的尚时,还是忍不住的多瞧了几眼。
睡衣松松垮垮的挂在尚时的肩头,挡住了姣好的身形。
窦文钰默默收回了视线,眉头皱的更紧了。
……
窦文钰祁洗澡的时候,放在床头橱上的手机一直都在震动,尚时轻飘飘的望了一眼,来电人的备注是“秦叔叔”。
这个称呼尚时还是挺熟的,因为小说里,窦文钰就叫他那位白月光为“秦叔叔”。
尚时原本是没想着去接这个电话的,可是系统一个劲的在他身边催他。
【为什么不接?你现在是窦文钰的丈夫,小三都找上门来,你当然要拿出气势来。】
其实,系统这里说的也不太正确,窦文钰的确很喜欢这位秦叔叔,但是人家几乎没怎么搭理过窦文钰。
对于窦文钰来说,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最好的。
尚时觉得系统说的有道理,就算两个人要谈情说爱,也得在他与窦文钰离婚之后吧。
他接通了电话,手机听筒放在耳边,“喂……”
尚时不知道该称对面的人为什么,因为他不知道窦文钰的白月光叫什么,而他也不可能学着窦文钰去叫人家“秦叔叔”,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对面沉默了很久,像是没有想到接电话的人会是他一样,就在尚时以为自己等不到答复,想要挂断电话的,一道低沉醇厚的声音传了过来:
“尚先生?”
“我想要和你见一面,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第15章
这回轮到尚时沉默了,没想到对面那么快就把他给认了出来。
他们一个是窦文钰的丈夫,一个是窦文钰的白月光,还没有见过面,他觉得两个人就算见了面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难道要聊窦文钰吗?
“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了。”
男人每次说话,都要沉默一会儿,悄无声息中带来极强的压迫感,尚时等待男人的声音的时候,心跳莫名的加快,似是想要催促男人快一点。
最后,还是尚时先开了口,“你要找文钰吗?他在洗……”
“我不是要找他。”
“我要找你。”
电话打到窦文钰这里,结果却说要找他,尚时怎么想怎么都觉得犯迷糊,难道这个时候这位秦先生已经喜欢上了窦文钰,来向他宣战?
“既然你不想要见我,那就算了,晚安。”
尚时将手机拿离耳边,顺带着揉了揉耳朵,他虽然没有见过这位秦先生,但是他得承认,这位秦先生的声音是真的好听,没有刻意的压低声音去装那种气泡音,就是单纯的浑然天成,但已经足够让他耳朵“怀孕”的了。
说来也挺让人嫉妒的,主角攻受真的特别受到作者的偏爱,什么都是最好的。
不过,很快尚时就不这么想了,他只觉得作者会玩。
……
窦文钰其实是不怎么愿意和尚时睡在同一张床上的,当初和尚时结婚,完全就是为了让尚时那张脸彻彻底底的属于他,顺带着让白月光吃吃醋。
人家都是太过平淡的感情是会容易淡忘的,窦文钰就想要给白月光一剂猛药。
他虽是和尚时结婚,但是没有瞧上尚时的出身,更看不上尚时的工作,他是清楚娱乐圈内一直有人打压尚时的,不然就算尚时演技再烂,凭着他那张脸,再买点通稿,上点热搜,早晚都能黑红。
可是现在尚时别说红了,他连几个拿得出手的作品都没有,公司和要把尚时雪藏了没有什么两样。
窦文钰知道尚时的处境,可是他依旧是袖手旁观,但凡有他一句话,尚时事业都会很不一样,说白了,窦文钰就是对尚时不上心。
而且他心中还有点怨怪尚时,因为原本应该成为他丈夫的是白月光,而不是尚时。
窦文钰一肚子的气,又见尚时已经在床上躺好了,他一股脑爬上了床,也就把吃药的事情给忘记了。
虽说医生叮嘱他不能够掉以轻心,但是他偶尔也会忘记吃药,也没见着引起太大的后果,也就是第二天醒来后忘记了晚上做了什么事情。
况且,他也没做出太出格的事情,在他看来,这药是吃不吃都行。
只不过之前的几次,是他结婚前,并且结婚后没有和尚时住在一起,这才没有闹出太大的事情来,可是眼下的情况完全不一样了。
床是足够大的,就算尚时与窦文钰同时躺上去,中间还有楚河汉界,他们俩谁也碰不到谁。
尚时睡到一半就隐约感觉不对劲了,先是在睡梦中,他梦到了一条漆黑发亮的蛇顺着他的腿缓慢往上爬,吐着猩红的蛇信子,爬的很慢,像是要把他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