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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么, 事吗?为什么忽然要跟我扯这些呢。”

应晨书没有说话。

君熹:“本来你就很忙,事情很多,很重, 关乎前程, 关乎身家性命,本来我就挺担心的,什么时候我也成了你的负担之一吗……”

“不是负担。”

“那是什么……”

他的呼吸在她耳边起起伏伏, 但是最终似乎消弭不见了,没了声音。

君熹回想刚刚那一段交谈, 再顺着他这个沉默,她开了口:“你是不是觉得, 你给我的这点好处, 很渺小, 对你来说很不值一提, 所以你不想我放在心上,不想我把你放在很高的位置看待, 不想让我觉得,我们不对等。”

“对。”

“那,那我的教养告诉我, 这些我自己办不到的事情, 有人帮我, 我就该感激不尽的, 你能理解吗?应先生?”

应晨书闭上眼睛。

君熹:“其实我想说, 应先生, 你不用这么把我放在需要认真看待的事情里的,我想怎么看待你,都是小事,有人感激你对你没有什么妨碍,我不会妨碍你的,你可以当作看不见的。”

“熹熹。”他呼吸很重,“你觉得我能吗?”

“为什么不能呢?”她苦恼,眨着湿漉漉的眼睛,不解,迷惑,“你总说我傻,我本来可以得到更多,可是你本来也可以不搭理我的,我这样的人,给不了你任何帮助,我除了需要你帮忙我对你没有任何益处,你管我那么多做什么呢?你是不是比我更没必要?”

这题永远无解,再怎么说都没有答案,应晨书明白了。

都想赢的人只适合当对手,都甘愿输的人,没办法做陌路人。

眼里始终有她,心里也有,应晨书知道做不到不搭理。有那个能力让她过好,自在,开心,舒服地当人上人,他就想让她这辈子都逍遥自在,但偏偏他的小姑娘可以吃苦。

她喜欢什么他不是不知道,他偏偏给不起这个人。

但是这份亏欠她不懂,她也不懂这世界上不会有那么多君熹,他不会需要每个都照顾到,同样的人很多,让他牵肠挂肚的君熹就一个。

他只想照顾她。



君熹是真的不懂今天的谈话是为何,不知道她确实有天喝多说了不该说的,不知道中午和妹妹的谈话他一字不漏听入耳中,不知道应晨书觉得亏欠她良多。

明明很有能力的人但给不起她想要的,所以他这样的人,也难免会惆怅,失控般地感伤。

这一趟的高雨之行终归也是加深了一辈子也解不开的执念,而不是了了过去的念想。

“就这样吧,你喜欢什么样就怎么样。”应晨书揉了揉她的脑袋,直起身,双手捧着她的脸,望入女孩子水雾迷蒙的眼,“给人东西,总要对方喜欢,我不能强求。”

君熹没太反应过来。

应晨书:“但我永远会给你需要的,什么事都会给你解决,熹熹。”

“…哦。”

“永远。”

君熹眨了眨眼,因为这两个字又有些迷茫,为什么要说那么远呢?他们之间哪有一辈子的交情?再过两年,她也许交了男朋友,他也许和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结婚,他们就是陌路人了。

想到这,君熹心蓦地一突,永远……是不是他也知道可能早晚都是陌路人,所以提前给承诺呢?不用陌路,他永远会给她当靠山。

君熹低下头,无法再安安静静和他对视。

她始终觉得应晨书不会知道她喜欢他,但是如果不是知道了,他为什么要说这些呢,为什么会觉得好像对不起她,她有什么能让他这样的人对不起的…

君熹心很慌,随意地抬头,笑了笑就转开身子去看手机。

手机充了百分之三十,君熹拿到沙发去充,假装很忙地把键盘摁得起飞,实际上也不知道在写什么,备忘录里删删减减,最后只留下几个字——2010年9月18日,高雨,酒店。

想了想,又摁了几个字当提醒:不要随随便便故地重游,伤身伤心。

天好像一眨眼就黑了。

应晨书开了灯,接着君熹就注意到他也在摁手机,似乎在发消息。

接着若无其事地走到她面前坐在对面沙发里:“高雨有什么好吃的,熹熹,推荐推荐?”

“……”

君熹想了想,说:“可以,可以让司机开车上山吗?”

“上山?山上有餐厅?”

“嗯。”

应晨书颔首:“我让司机先接小朋友,过来我们就去吃晚餐。”

“好。”

应晨书又起身,让她坐,“我打个工作电话。”

他进了卧室,君熹终于放松下来,惆怅地倒在长沙发里望天花板。

应晨书只打了两分钟电话,但人是十分钟后才出来的,想留给小姑娘一点独处的空间,知道她脑子这会儿也乱糟糟的。

但出来时,外面很安静,安静到让他有一瞬的心慌,以为她走了,但仔细一看,却发现沙发上躺着个人,侧着身,素雅的白裙柔软地披在纤细的小腿上,滑落在黑色真皮沙发上,消瘦小臂搭在腰肢,乌黑的长发散开在单薄的肩头与垫着脑袋的另一只手上。

头顶白炽灯的光芒落在女孩子似雪般的柔腻肌肤上,让她长而弯的睫毛根根分明,红唇如樱。

应晨书坐回那张单人沙发,目不转睛地看了她十分钟,又过了十分钟。

直到手机响了。

晚上路况不是很好,来回花了半个多小时司机才把小君筱送到了。

应晨书起身,回房间拿了西服外套。

几秒钟的工夫外面传来磕碰声。

君熹醒来,走路懵懵地撞到了茶几,正弯腰扶着腿。

应晨书大步流星过去,扶着她站直,“怎么醒了,撞到了?”

“没,没事,不疼。”她抬起手拿掌心揉了揉脑袋,“我只是想躺躺,谁知道睡着了。”

抬起头,对上男人明显关心的眼神,君熹顿了顿,随即不着痕迹地低下头,边整理裙子边问了句:“他们是不是到了?我听到你手机声了。”

“嗯,到了。”

应晨书扶着她走出沙发。

君熹慵懒地踢踏了下腿,慢吞吞跟在男人身边到门口,还替他抽出房卡,递给他时,看他臂弯折着件衣服,“哦,山上入夜风大,带外套没错的。”

应晨书没有接房卡,“放你那儿吧。”

君熹低头看自己身上,还好她裙子另类,在上半身还缝了个口袋。

她把房卡塞进去,“我还琢磨这衣服口袋有什么用,原来,放房卡刚刚好。”

应晨书半天才来,终于嘴角略略上扬了些许。

进了电梯,君熹还对着明亮如镜的门左右看看自己的口袋,“是不是放银行卡也刚刚好。”

从16层到1层,电梯中都有小姑娘可爱的碎碎念,一直在研究她的裙子口袋。应晨书便肆无忌惮地看着镜子里那抹娇俏又动人的身影,一秒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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