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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了,竟然还被拒绝了。

她声音嗡嗡的,试图解释,“……我虽然堕妖了,但或许还保留着兔子的习性。”

没等祁渡开口,她自顾自地道:

“我们兔子,都是有见情期的,我方才或许是受情热的影响,并不是我本意就这般热情。”

“我知道。”

祁渡见她躲在里头不肯出来,隔着被子,亲了亲她的脑袋,“等我们成亲时,你的身子便恢复得与常人无异了,到那时我们再……”

“呼——”

他还未说完,耳边便传来浅浅的呼噜声。

涂萝不想他再提方才的尴尬,假装睡着。

她闭着眼睛,躲在被子里,还有些闷。

祁渡看着面前隆起来的小包,眼底渗出一些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温柔笑意。

他将被子往下扯了一些,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帮她掖好被子,在她耳边道:“睡吧。”

“嗯。”

涂萝迷迷糊糊应了一声,还是滚进了他怀里。

……

西阁的书被看了个大半,涂萝自我感觉长进不少。

她依然不知道自己为何认识那些古字,但她对那些远古的记载很是感兴趣,有时能在这里待上一整天。

只是祁渡似乎越发忙碌了,西阁大部分时候只有她一个人。

红缠那夜走了之后,就没再出现。

她带了师父的口信,还给了她一个法宝——

回灵珠。

唯有不帝山能生产的宝珠,七宙第一治疗伤愈的法器,就连灵魂都能修复,只差不能起死回生了。

涂萝知道,他们都嘴硬心软。

其实心里都记挂着她。

师父一口一个若是堕妖就将她逐出师门,最后还是给了她回灵珠。

他说的闭关,或许也只是心里憋着一口气,不愿见她。

涂萝轻叹了一口气,继续看手中的古籍。

这里很多书都历史悠久,甚至记载了远古时期的众神之争。

原来如今的天帝,是远古三神之一。

七宙之中,原本有异神与正神之分,正神便是全宙认可的正统神:

他们或是生来为神体;或是从凡人一步一阶梯修炼、飞升成仙,再由仙锤炼成神体。

但异神不一样,异神生来就有种能力,可以汲取他人的神力,为自己所用。

他们可以不用那么辛苦地修炼,只需要将旁人的力量吸取到自己身上,便能平步青云。

这种能力十分可怕。

正神之中,有不少被异神天生能力所害而堕神的人,于是便掀起了一场对异神的屠杀之战。

那是场非常惨烈的战斗,最后被三神镇压,才结束了战斗。

但最后异神也不剩几个,之后七宙也再也没有诞生过异神。

涂萝也不知道这些传说是真是假。

甚至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天界,毕竟七宙之中,她也只真正见过凡间与仙山,其余的五宙从未亲眼瞧过。

不过修行之人,最后都是为了得道成仙。

所以她相信,应当是有这么个地方的。

院子里。

结界突然异动起来。

涂萝察觉到不对劲,放下手中的古书,跑了出去。

一道寒光闪过——

一男一女出现在院中。

涂萝见了他们两个,又惊又喜,“是你们!”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祸端

◎只差一点,就能为她结灵。◎

云鼎山的修士们一贯的清高自持。

他们从不与妖物为伍,以斩妖除魔为己任。

他们的师尊要娶一个小兔妖,本就大跌眼镜。

无法对祁渡不敬,便将矛头都对准了涂萝。

后来涂萝堕妖,那些声音便少了很多。

但围绕在她身上的争议从未减少,老祖祁怀岭对她的偏见,让她在云鼎山更是立场尴尬。

只有祁渡座下的两位弟子——林尘镜和月弦凝,对她是秉公办理的态度。

涂萝堕妖之后,祁渡在离火屋寸步不离地照顾她,待她伤势好了一些,祁渡又有任务在身的时候,便是这两位弟子陪在她身边。

此时,她见两人脸色凝重,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一些,“……发生何事了?”

两人对视一眼。

最终由月弦凝上前一步,轻声道:“师尊命我与大师兄守在离火屋,任何事情不得擅自离开。”

作为二师姐,月弦凝向来清冷板正,说话时不苟言笑,看上去异常严肃。

大师兄林尘镜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板一眼,面无表情地站在月弦凝身侧,腰间佩剑冷光一现。

涂萝一下就变了脸色,“祁渡出什么事了吗?为何命你们守在这里……”

她说着,便要上前。

长剑出鞘,一声铿锵,挡在了涂萝面前。

林尘镜淡声道:“师尊吩咐过,不能让你出去。”

其实他们若是一开始表现得寻常一些,涂萝也不会察觉到什么。

但云鼎山的弟子们好像天生不知道如何自我掩饰,这让涂萝很难装作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至少告诉我,是不是他出了什么事……”

她知道月弦凝面冷心热,只是有些嘴硬,便轻轻扯了一下她的袖子,“二师姐,你告诉我好不好?”

月弦凝嘴角抽动了一下,欲言又止。

她是个清冷的美人,但好似从来不知道自己有多美,总是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修炼、完成任务。

但她看着涂萝委屈巴巴的样子,莫名不自在、也不忍心。

“你放心,师尊实力很强,定能在大婚之前安全赶回来的……”

“他去哪了?”

“他……”

“阿弦,慎言。”

一直没说话的林尘镜开口,打断了她。

他眉头微微蹙着,也是一副严肃的模样。但样貌英俊,眉眼间有种成熟稳重的姿态。

这便是祁渡座下的大弟子,与他如出一辙的肃穆威重。

涂萝又转向他,眼中的哀求意味渐浓,“我都要与他成亲了,难道连知道他在做什么的权利都没有吗?”

林尘镜沉默良久,与月弦凝交换了一个眼神,但两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尤其是林尘镜,他看着涂萝的眼神,比月弦凝更压抑、更复杂。

两人都沉默不语,涂萝也泄了气。

她转身回了西阁,将门给关上,颇有些赌气的意味。

但祁渡不在这里,她也不知道赌气给谁看,便将洗罪卺又拿了出来,琢磨解咒的法子。

太生气了,只能转移注意力。

院子里,林尘镜皱着眉头,忍不住问月弦凝,“她是不是生气了?”

月弦凝也同样眉头紧皱,“有这个可能,我们现在怎么办?”

林尘镜摇摇头,“师尊交代过,不能让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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