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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其他纷乱四散躲起来的军雌来说异常显眼。
顾芒心里一凉,暗道一句不好,回头一看,眼见那雪兽已经开始酝酿起来,喉咙咕哝着,眼里就要喷过来了。
啊!
在生命的最后一一刻,顾芒心里和系统开始一起尖叫。
不是吧??!
啊??他堂堂虫族皇子,堂堂主世界组织一把手,要被只该死的草泥马一样的物种一口唾沫喷死了????这算什么??
就在这时,漆黑天幕边一闪,一个黑影飞似的冲过来,翅膀伸展,飞得很高,那速度比起子弹也不遑多让,随即一阵刺目的光,在漆黑的夜色里显得格外浓烈。
底下军雌一阵惊讶,虽然虫族羽翼发达,但能仅凭借翅膀飞至那样的高空对付这种巨型雪兽,还是极为少数。
那雪兽当即吓得连口水也不敢吐了,仓皇准备奔逃,那黑影却冲上前对其脖颈一个重击,雪兽“嗷呜”一声哀鸣,远处更加高大的雪兽响应着哀鸣,异种雪兽四散奔逃开来。
以一人之力便能斥散兽群,在这个世界,除了阮秋没有第二个。
出征军雌本众多,几万双眼睛跟随着那个黑影。
黑影踉跄着落到营寨顶部,这几个攻击动作似乎耗费了他太多力量,虫翅滑落收缩,身体也听不了使唤,手脚因为短时间过度用力而抽搐抖动。
而虫翼收起,身上因为使用力量而发亮的虫纹在夜晚中,在数万双眼睛的注视下,再也暴露无遗。
“...快看他肩头!”
“别的地方也有,快看!是叶形!叶子形状!我好像见过!”
“蠢货,你当然见过,三年前全族通缉令就是叶形虫纹,那只可恶叶形虫纹的雌虫叛逃到星盗了!”
“啊?那他是不是...”
“他就是那个罪臣之子!”
“罪臣之子!”
质疑声宛若海啸,发出比雪兽尖叫还要刺耳的声音,逐渐变成讨伐声,诅咒声,唾骂声,排山倒海涌来,足以让任何什么东西崩塌。
阮秋从脱离的喘息中回过神来,过度用力导致他大脑短暂空白,耳边嗡鸣一片,是呐喊声,咆哮声,声音的内容他再熟悉不过。
被发现了...
是偶然,也是注定,总会有这样的一天。
愤怒的军雌把他包围起来,有侍卫自发地押送他,左右钳制住他的臂膀,把阮秋摁在地上迫使他跪下。
阮秋麻木地没有任何反抗,很难想象这个刚刚一人便击退雪兽的少年竟然睁不开侍卫的钳制,那两个侍卫对视了一眼,眼底都是意外,但还是给阮秋戴上了镣铐。
时间化成滴答的秒针在眼前穿过,阮秋从未希望时间过得这样慢。
慢些吧,再慢一些,晚一点看到殿下失望的目光,只晚一点点也好。
而他瞒了顾芒这么久,是个骗子,这一点确凿无疑。
一开始一旁的军雌们还都有些不敢靠近,但看到阮秋被两个侍卫压住了,而且没有丝毫反抗后,胆子也逐渐大了起来。
罪臣之子,叛贼,猪狗不如...
军区的军雌骂人都是一把好手,吐沫星子喷溅,不知是谁第一个捡起小石子,扔向阮秋,这场对雪兽恐惧而引起的长时间紧张气氛好似找到了一个突破口,越来越多的军雌捡起石头,麻木而从众的大多数人也一一照做。
“停下!”
有种比谩骂力量更强大的声音传来,所有人停下手里的动作。
侍卫首领献宝似的道:“大皇子殿下,二皇子殿下,我们发现我们之中出了一个叛贼!我建议现在就把他就地正法,以提振士气。”
顾芒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像是没听到一般,从军雌军队中穿梭来到最前面,他身边是顾沿。
阮秋感受到最熟悉的气息接近,心脏收缩发抖,深深埋下头。
“把头抬起来。”顾芒说。
阮秋听到声音,全身跟着颤了一下,轻轻仰起头,不出意外对上那双沉静的绿眸。
顾芒微微弯腰,仔细查看阮秋的脸。
嗯,被小石子弄得灰头土脸的,不过没什么擦伤,还好来的及时。
仔细检查过后,顾芒绕到阮秋的后面,拿起来其中一个侍卫的重剑。
皇子殿下要处死这个罪臣之子了!!
几乎所有人都这样想着,万只眼睛都跟着顾芒的刀尖移动。
不乏有人认出这是皇子殿下一直带在身边宠幸的那只雌虫,心想皇子殿下一定是因为长期被欺骗,恼羞成怒了!
他们看到皇子殿下高高举起大剑——真是不可思议,雄虫竟然能举起这样高的大剑,皇子殿下一定是愤怒至极,要当众就斩杀这只雌虫!
阮秋闭上眼睛。
及时他现在就可以展翅逃脱,及时他现在就可以为自己争辩。
“嗙当——”
“哗啦——”
束缚阮秋两手腕的铁锁链被砍断了。
全场陷入诡异的寂静里,有人甚至怀疑顾芒是砍歪了。
可无论如何,这只战力超强的雌虫此时没了束缚,周围军雌都一副面临大敌的模样。
“大皇子殿下!这人是叛贼,小心,不要靠近,他的力量很强大,会伤到您的!”侍卫首领忙道。
“哦?”顾芒直起腰,玩味地笑了,他转过身,状似好奇地问道:
“侍卫长先生,你说他是叛贼?为什么他是叛贼?他叛了什么?”
侍卫长一愣,绞尽脑汁一番,道:“他,他确实没有背叛谁,但是他的雄父和雌父都是臭名昭著的叛贼,他也一定是个坏种,早晚都要——”
“也就是说,你的意思是,他此时此刻,现在,如今,他没有叛变。”
侍卫长涨的脸红脖子粗,却只能道:“是的。”
顾芒眼睛静静地直视着侍卫长,直把侍卫长看地视线飘忽,又一一扫过附近的每一只军雌。
“或者说,他没有叛变,甚至他在刚才那次,以及之前的那次雪兽战役中还救了你们,赶跑了雪兽,完就被了伤亡,我说的没错吧,侍卫长先生?”
军雌们面面相觑,无法否认,这的确是事实。
一片寂静无声,只有顾芒缓缓走路时军靴踏进雪地的声音。
“你们说他的雄父和雌父是叛贼,便理所应当地处置这个孩子,不觉得有些可笑吗?
侍卫长先生,你的眼睛还没有瞎到连父子都辨认不清吧?需要我用我手里的大剑给你医治一下吗?哦,可能有点疼,不过有效。”
侍卫长连连摇头:“不,不用...”
顾芒扔掉大剑,弓腰捡起一颗小石头,准确无误地砸向一个军雌的脑袋,问:“你刚才为什么砸他?”
军雌哑然,半晌,只道:“因为他的雄父雌父是叛贼。”
“原来如此,”顾芒煞有其事地点点头,“那么刚才这颗石头划伤了我,我宣判这颗石头有罪,之后这个石头又和你有接触,我要判决你,理由是你和划伤我的东西接触了。”
那军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