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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
“不过,能不能让小凌留下来。师公让我同你一起回医馆吧,好不好啊。”花仙凤苦巴巴道。
凌不凡沉重喊:“师姐。”
“行行好,你这里看着,我先回去医馆帮忙看着些。”
不等回答,花仙凤利落地轻功直接跑路。
“师父。”
白术咳了下,道:“你师姐是女子,就照料下吧。”
“等等,师父你留这吧,我还有朋友在医馆等我,师姐不认识人我怕她把我朋友赶走了,你就在这里陪师娘吧。”
凌不凡飞速开溜。
白术默然。
花玉倾恰好出来,直接骂了句,“收的什么徒弟,一点志气都没。”
白术干咳了句,道:“小辈见到长辈都会有些局促。”
“狗屁。”
“你看这追过来的这位小辈就差没八百个脸皮,贴着那位了。”
花玉倾无语道。
这会儿那位正熬药,那红衫刀客跟前跟后帮忙,几近寸步不离。
前嘴哥哥,后脚哥哥,嘴巴和抹了蜜一样。
白术道:“少年人心思坦诚,容不得隐藏。”
“他算什么少年,不过是个批了个年轻脸皮……倒是屋里那位是真的年轻,也不知道……”
花玉倾说了几句,收声了。
“你不走。”
“哥哥,你赶我做什么?我多少也算个战力,勉强能用用。”
红衫刀客倚墙而立。
他换了件衣衫,眉目深邃,英俊凌厉,血色的红衣穿出了张扬,肆意,让人一见难忘,很难忽视。
“用哪?”
“怕是大材小用。”师明佑掀开药炉,看了眼颜色,淡淡道。
“哪儿都能用。”
洛羿小声道。
师明佑微无语,“你也知道要小声啊,也不知道哪里学来的,江湖里哪里有你这种的刀客。”
“天上地下,唯我一个。”
洛羿抱臂,扬眉。
随即又小声道:“不过,哥哥想我改的话,我也可以改的。”
师明佑不语。
忽得,他眼神微动,抬头道:“有人来了。”
的确有人来了。
师明佑起身,指尖微合,倒了一碗汤药,随后去了屋内,只留下一句话。
“你既然说自己有用,那就暂且先帮我看下。”
洛羿剑眉挑起。
“好啊,哥哥。”
《武掌乾坤》第九话很长,其中最细细勾勒的是殷景山不知何起的病症,彩页是一张令人惊叹的扣手图。
笔触异常的温柔,虚幻的阳光,能把人融化。
白衣人柔软地看着他。
殷景山神色空茫,可也是安心的。
“喝药。”
“嗯。”
这小小陋室,白衣人坐在床前,云鬓散乱,清丽素雅,耳边坠着个小小玉珠,发间则插着一枝玉簪。
【啊啊,师兄买的簪子quq】
【好痛啊,为什么前面这么甜,后边那么虐,无名老师能不能少发刀。】
【师兄那句“不要难过”简直杀人。】
【莫名乖巧的殷师兄,失忆师兄真的好乖好萌,一点都没有之前的冷硬呢?连安慰人都很温柔的感觉。】
可漫画将这段喂药情节画完后,直接转换视角。
白衣人等人睡下后,随后出门。
他步履不缓不慢,衣袖微扬,眉目稍收敛,竟有些肃然,有些冰冷冷的姿态。
途中,遇到一人。
他只留下句,“花小姐,帮我照看下人。”
花玉倾看着飘然离去的身影,呐住,那句“你怎么不自己看”怎么也没曾说出口,只得打了下身旁冷静的丈夫。
“怎么就不叫你!”
【哈哈,小剧场里的:他叫我花小姐,我总不好拒绝吧。笑死人了。】
【不是,绝对是害怕的。】
【毒蛊圣手的心思真百转啊,一下子“我真傻,我怎么就不拒绝!”,一下子又是“我怎么就替人干活干习惯了。”。】
【被指挥惯了xs】
【就我觉得,殷师兄的恋爱对象也太多变了吗?呜呜呜。】
【这不正常!】
【那可是马甲何其多,酷爱戏弄人的邪僧啊!】
【师兄被骗的好惨。】
花玉倾来到房外守着时,没多久却听到屋内传来一声轻问:“您是他的旧时朋友吗?”
原来没睡。
她心想,这位看来心思也不是什么浅显的,比那位刀客倒更深些。
“你随意就好。”
花玉倾道。
沉默许久,男子才再次开口。
他的声音有少许喑哑,可依旧有种谦谦君子的文雅,质朴。
“我知道,幼卿……他很担心我。”
花玉倾心想,那可不见得。
那位俗世混迹多年,见了太多风雨,哪里就那么容易发愁。
“他从未告诉我他真正是谁,我……知道他骗了我,可我也一直未曾同他说过,我已经记起了不少从前的事情。”
“我不敢说,他骗我也好。”
男子喃喃道。
花玉倾心想,可不是骗吗?她是不信那位真坠入红尘了,怕是这位身上有什么东西是那位所必须要得到的。
她是见过那位求武道之心的。
试问,若无锋芒,若无进取,那位如何年纪轻轻晋升先天。
“你既知道,何必如此。于他而言,很多东西都是可以抛下的,包括情爱。”
不知为何,花玉倾开口道。
那段江湖里传的神乎其神的轶事,那段同魔门般若教圣女的恩怨纠葛。
为情爱叛出山门,听起来可笑,可未必是假。
那位是做的出的。
花玉倾偶尔会想,那位真的爱过人吗?还是说那段情缘只是他用以进阶的船筏。
正道讲究循序渐进,魔门偏向剑走偏锋。
那位被公认为如今的邪道之首,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其修炼的太快,太恐怖,让许多人觉得他的武道路子不正。
花玉倾作为曾朝夕相处的下属,自然不会这般认为。
可有一点,她很清楚,那位的修炼路子的确不同常人,颇有些尽情放纵姿态。
“情爱本就由心而发,何来的能收住。”
殷景山静静道。
花玉倾不意外,这世上爱.欲恰如火炬,不被灼烧不罢休。
“你可知……也许他心里……”
“我知道。”
“他这般……好,怎会只有我一人喜他,爱他。”
殷景山摇摇头,说道。
“……”
她本只是想说人心里未必有你。
花玉倾觉得自己老了,她是真不懂年轻人想法了,最终只嘴了句,“你心里念得他的好,谁知道他心里是不是真的有你。”
漫画只画出了树下的一段相见。
“你来的倒快。”
青袍人俯首跪下,竟是一片的坦然,“教主既现身南疆,下属怎能不出现。”
来人只落下一个背影,白衣猎猎,如冰似雪。
他并未出声。
师明佑望着树枝上的装死的白鸟,有些冷冷道:“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