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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回忆了下,直言。

虽说他看起来是个桀骜不羁的刀客,意外的是他很是健谈,也很好说话。

“哦,所以你只是学别人……”

“不是别人。”

红衫刀客很认真的说。

吴霸天好奇问:“那是……”

红衫刀客笑的明媚,竟是冲去了天生的深邃成熟,显得有些傻傻的,“自是我的心上人。”

“你学你的心上人,那岂不是……人比你大啊。”

“对。”

“你很……很强。”

吴霸天看着叶凭冷漠的脸,终是收住了声。

那不和……殷兄弟一样,就爱年龄大的俏姐,不爱年轻的妹妹么?这和翠花楼里的姐儿说的不一样啊。

红衫刀客在喝酒,他喝得不紧不慢,竟是很有风度。

有不少女子两眼往这边看来,实在是,长得俊的,好说话的,有魅力的男子实在是少数啊。

“娘娘腔。”

有人低声骂了句。

红衫刀客闷头喝酒,并未理会。

吴霸天倒有些气。

忽得,不知何处抛来一根竹筷,硬生生向红衫刀客脑门而去,刀客似乎依旧未知,神情淡定的喝着酒。

所有人都在惋惜原来这个刀客竟是个花花架子。

可就在即将穿透时前几秒,红衫刀客竟是轻轻低了下头,似是机缘巧合之下躲过了这竹筷。

“!!!”

众人只见他指尖弹了弹酒碗,似在品酒。

依旧很是悠闲。

吴霸天心情却不太美妙,他这桌同人离得近,眼睁睁看着这抛来一只竹筷硬生生的插进了他立在桌角的刀。

“???”

吴霸天呆滞蹲下来,看着那道明显的裂缝,甚至有些不敢伸出手。

忽得,整个刀碎成了片。

那根筷子完好无损,落在一堆刀身碎片之中,莫名的有些奇怪。

“我的刀!”

他急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我的刀。”

“……我暂时钱都用完了,赔不了。”红衫刀客终是回头,很认真道。

“要不,你找那位。筷子是他丢出来的,我只是轻轻避了下,冤有头债有主,你该找的是正主。”

吴霸天寻着指向看去。

只见……很远处一桌子有个男人面露轻蔑笑容,似很是嘲讽感觉。

吴霸天还没来得及要个公道。

只听着男人周围一女子尖叫起来,推攘之间,那男子向后轰然倒地,却依旧保持着轻蔑笑容。

“死人了。”

“死人了。”

女子急匆匆跑了出去。

在场人人倒有些见怪不怪,江湖里生死本就平常之事,再说,想害人技不如人而死有什么值得说道的。

“哦,不好意思,出手有点没控制好。”

“太快了。”

红衫刀客略有些苦恼,可很快提了个建议,“要不,你先用下我的刀,等到了南阳城我有钱了,赔了你的刀,我们再换回来。”

吴霸天:“……”

“就这么说定了,刀给你,我有点事要先走了。”

红衫刀客并不给人拒绝的机会。

说完,他拎起布袋,去了后厨拿出已经处理好的食物,随即飘然离去,很是惬意的样子。

客栈内客人目瞪口呆。

店小二倒是追着喊了句:“客官,你钱还没付呢!”

远处传来一声坦荡大笑,“店家,在下的钱都用完了,等我回程时有钱了就还回来,暂且赊账一次。”

“可好。”

一时之间,只留下那句“可好”回荡四周。

众人略有些呆滞。

吴霸天则默默吐槽了句,“人都跑了,还可好。”

说完,他看向对方桌上摆着的用破布包裹的刀,很不耐烦地说,“走吧,我看这……人怕是穷的啥都付不起。”

“可怜我那好不容易藏起来的宝刀,就这么碎了。”

吴霸天很哀怨。

叶凭摇摇头。

他掏出几粒碎银,交给店小二,道:“帐我替他付了。”

店小二高兴起来,无论如何,有人付账总比没有好。不过,这家客栈的店主在年末的时候则是吁叹不停,收啥的钱。

不收,被赊账才是真的好。

这段急于跑路的场景无疑引起不少吐槽。

【消毒,笑死,这是在玩梗吗?】

【狂刀一看就是喜剧人,他急匆匆跑出去不会真追心上人去了吧。】

【小声逼逼,他出西域本就是为了心上人。】

【恋爱脑没救了。】

【不愧是小剧场里痛哭,我没老婆的人啊。】

【刀都不要了,佛。】

【总感觉他是懒得背刀,而不是其他的原因。】

所谓狭路相逢自然并非指着这场客栈相救。

吴霸天拿起破布包裹的刀,干脆直爽地出了客栈,身后的两个同伴一个带着打包好的行囊,一个则是专注边看自己的医书,边往前走。

走到一半,背刀的人终是忍不住把那破布丢了,然后他就大叫了一声。

“艹。”

“这是神经病吧,还好我没有在那里打开。”

三人颇有点大眼瞪小眼看着眼前的刀。

无疑,这是一把令人心神目眩的刀,刀身古朴厚重,刀锋却极利。这把刀美的如同一朵极艳的花儿。

“他竟然用这刀去剥皮。”

“……的确,不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情。”

叶凭都忍不住开口。

吴霸天骂了句,“要不我当时没打开这破布,不然我们哪里还出的来。”

凌不凡道:“此刀,万金难求。”

三人决心将刀好好保管,用不起眼的布重新包裹了起来,然后重新上路。

途中,依旧不少交流。

“叶兄,你以前曾住过南阳城吧。”凌不凡很确信问。

“……是。”

“他满肚子坏水,有好多秘密,就是不同人说。”

叶凭摇头,道:“不过小时,同师友暂居南阳,已有许久未曾回去过了。”

“我是个孤儿。”

“打小儿被我师父养大,和师兄师弟们一块儿学医,行医,自出了家门已有五年了,真是很久未曾回去了。”

“你那口音我听得甚是熟悉。”

凌不凡开口道来。

吴霸天轻轻咦了声,笑嘻嘻道:“我就和你不同了,我有爹无娘,照着我爹那话意思,我和我娘无缘无分。”

叶凭叹了口气,不出声了。

三人一路闲谈,穿过林道,说些武林趣事,偶有些病人事迹,倒也不觉得无聊。

忽得,一个东西甩了下来。

吴霸天转头,嘶嘶一声,背后缠着个冰凉凉的软体,他看着吐着舌尖的尖牙,吓得直接晕倒在地。

叶凭只听到头顶传来声“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他抬头,这颗顶上有些秃的树里有个红衫人,飞快踱步向下,直接捞起那金灿灿的长条,卷在了手臂上。

“有……蛇,掉下来了。”

凌不凡很淡定补充。

叶凭看向晕倒的人,有点儿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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