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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舔着甜滋滋的糖霜,眼珠子简直全放在了台上的比斗。

此刻,这台上竟是一男一女的比斗,男的靓女的美,男子使剑,女子用水袖,恰似金童玉女。

“不行吗?”

“你打的过他?”

这话语声有太多的质疑,不解,还有种微妙的担忧。

那还用说。

只是……现在不行。

少年把将说出口的话憋了回去,给了个真实、能让人理解的理由。

“我打他,他不会还手的。”

“哦。”

单玲珑的声音有些扬起。

她小声问:“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他姓什么?”

少年咬了口山楂,回道:“藏锋这名字是我给他取得。其实,他本来姓木,单字一个头,你叫他木头就好了。不过他这根木头又老又坏,还很喜欢装模作样。你们都被他骗了,他就是个……老坏蛋。”

单玲珑听得发笑。

她说:“你是在骂他是根木头吗?”

少年义愤填膺道:“他不仅是个木头,还是个混蛋。”他甚至大力咬了口糖葫芦,以作泄愤之举。

单玲珑边笑边问道:“你怎会知道那么久远的江湖轶事?”

说实话,她是半点看不出那位“木头”有何错处,让这位如此气愤。若她来看,这位小庄主欺负对方才对。

少年呆了下,默默道:“我曾经也是很向往武林的。”

单玲珑有些悔意,她已然清楚她怕是不该提起这话题,少年的语气有些难得的萧索。

少年却没有停下,只是望着比斗台上的身影,道,“我幼年时也是练过武的,只是……从小由于身体缘故,习不了武。我找过许多的方式,可依旧练不出任何气感,半点进不了通脉境界。后来我就放弃了,转而爱上了读书,读些畅快的侠客游记,读些若干年前的武林轶事。”

这是真话。

不过是nn年前的事情,前头他师父还在安慰他不会武也没关系,后头他读书读着就读出气感了。

他师父因此差点想不开,闭了好一阵子的关。

单玲珑收住唇角。

她将目光放至比斗台上,台上男女争斗依旧,不相上下,她出声道:“其实,我觉得能习武好,不能习武也好。这世上也不只是武者,更多的是没有武学修为的普通人。习武……有时候到了某个境界,也会滋生许多烦恼的。”

好比她娘,求取武道,已成执念,难以勘破。

“女侠,你放心啦。”少年眨了下眼,笑的很开怀,说道,“我早就想通了呢,反正我家有钱嘛,我又不事生产,做啥都可以。”

“我是不会武功,可我会下毒就行啦。”

单玲珑愣了下,问:“下毒?”

少年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塞到她手里,小声悄悄道:“我随身带着好多毒药呢?出门在外,我总得有点防身的手段。”

“你看这个蛇蝎心肠,中招的人能痛上七天七夜,直接痛死。”

“女侠,你拿好。”

“以后若是遇到负心人,直接偷偷下在他的吃食里,让他痛不欲生,求死不能。”

少年眉眼里含着笑,很自得的模样。

单玲珑见着贴着写着“蛇蝎心肠”的纸片的小瓷瓶,倒有些哭笑不得,忍不住问道:“这是真的毒药吗?”

李潇水在旁边听到时,忍不住向后退了几步。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句“负心人”颇有几分针对他而去。多情剑客,他的江湖称号倒也几分嘲笑他的风流多情,不知招惹辜负了不少女子。

他能说……不愧是先天宗师跟随的少年吗?看来鲜花美丽,却也着实刺手。

“比真金还真。”少年很郑重道。

“久病成良医嘛!在下虽成不了良医,做个小小的毒夫倒也不难。”

单玲珑点头,道:“那好,我下次试试。”

李潇水一旁听着,颇有几分胆战心惊。这年道岁数,女子越发的不够可爱,难以招惹。

少年拉着单玲珑,往台前凑了些,坐在一角小声交流着。

从话本聊到吃食,从吃食聊到武榜,最后竟是聊起了美人……就在两人细声谈论时,台上争斗的两人即将分出胜负。

忽得,一道炫目的光影掠空而来,方向正是两人所在之处。

少年依旧低着头,未有半分察觉。

刹那之间。

单玲珑当即拉起少年,最后依旧放下了手。

身前一只修长的手稳稳当当接过了那道掠空而来的器物,如墨般深沉的黑色浸染的黑色衣襟,轻轻掠过了少年的脸庞。

少年怔了下。

他眼前是一只握紧的手,浮起几分青筋。

单玲珑起身,“师兄。”

有些事情,于同门而言,是不需要道谢的。她已然将视线放到台上,眉宇间露出几分不快。

“好险。”

莫峥惊呼了声。

那自台上飞来的器物,速度着实太快,便是通脉境界被打中也要受点小伤。

李潇水注意到了这一幕。

他有些暗自惊叹,这位黑衣少侠无比出众的身法,刚刚就连他也未曾看的很清他的动作。他不曾想过,这位不过刚入后头初期的冷峻青年竟是有这样一手如此俊的轻功。

台上,紫衣女子眉目微敛,水袖收起,直视那比斗男人,“阎远,你今日既然输了,就不要在做纠缠之举。”

那男人狂傲不羁,面露骄横。

他收起剑。

台下观者顿时轰然。

“那竟是青虹宗的阎远,他竟也来了神剑山庄。”

“想必他身旁的姑娘便是羽幻宗的谈琳仙子,据说阎远在前不久的佛诞法会上对其一见倾心,不断追求。阎远此人剑法一绝,为人却轻浮浪荡。谈琳仙子本就是羽幻宗的核心弟子,看不太上他也是正常。”

有人小声叹道。

“看不上是一回事,可最后结果却未必。谁让阎远可是青虹宗撑着门面的大长老阎道信的独孙,羽幻宗多少有几分示好之意。”

“地榜前列,谁敢得罪。”

“若说武学,谈琳那手云水月袖着实一绝,十分少见。”身旁有武者感慨道。

男人下了台。

女子也轻轻一跃,转眼间竟是来到刚刚器物抛向处的五人所在之地,这着着清透紫色衣衫的女子自然是美丽的,她长得不算惊艳,至少比不过粉衣蹁跹的单玲珑,可她那宽大水袖配着高挑的身姿,精致的梳妆,竟是透着一股冷艳感。

她开口道:“刚刚比斗,波及到几位,实乃在下过失。”

单玲珑少见的很不爽。

围观众人只见这位谈琳仙子竟是一双美目放置在其中一位黑衣少侠身上,不禁目光也随其而望,这一望便是不由赞叹。

那位黑衣少侠着实是个很难让人忽视的人。

斜眉入鬓,清冷矜贵,眉梢里透着一股凌厉,冷淡,他身形高大,举止有礼,罕见的透着几分江湖里少见的文雅。

“这位公子,刚刚着实是我连累到诸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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