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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当时或许只是想感慨,人一生心怀执念追求目标,达成了才发现或许目标的魅力只是目标本身罢了。】
心觉此处说得有些拗口,明意笑道:【当然,这是苏轼过完一辈子才得出的感悟,我们现在未必能够理解。那就祝愿大家心想事成,在看到庐山烟雨、浙江潮的那一刻,或许你就能明白苏轼要说什么了?】
天幕外,青年苏轼陷入沉思。
那天幕上的女子说的不错,他现在二十二岁,还未经历过政治斗争,天上那些故事虽然是关于他的,但又时常给他一种旁观别人生活的感觉。果然人生感悟还得如人饮水自己总结。
不过方才听到自己“临终”这个词让青年苏轼内心微动,相信换作任何一个年轻人在青壮年听到自己临死前写的诗都不会无动于衷吧,苏轼也一样。
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恍然大悟,意识到了一个他必须承认又不太想承认的事实:对哦!原来我也是要死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
1.《望庐山瀑布》——李白
2.《《庐山谣寄卢侍御虚舟》》——李白
3.《题西林壁》——苏轼
4.《观潮》——苏轼
5.苏轼去庐山玩这件事,出自《东坡志林·卷一(记游庐山)》
我想说啥来着?完蛋了!鱼的记忆!
尝试回想三分钟,想不出来,放弃了......
我想起来了!我想说的是:
本章申明,没有不尊重峨眉山猴子的意思,只是借用了这个网络梗!如有冒犯,下次去峨眉山给猴猴送桃吃!
第19章 准备升官(二)
【苏轼在庐山玩了一趟,接下来自然是直奔此行的目的地筠州,毕竟看弟弟才是他的头等大事。】
【我们先前提到过,苏轼乌台诗案出事以后,苏辙上奏纳官救兄,后来被牵连贬到江西筠州做一个监盐酒税的基层小官,宋朝的商品经济发达,负责相关财政税收的基层官员要干的事情也是相当繁琐。苏辙每天的任务,就是早早地起来,坐在商品交易区,类似于我们今天菜市场的地方,和那些小商小贩讨价还价,沽酒、收税,一分一毫地计算应收的钱,然后挤出时间到买酒卖盐的铺子巡视。】
【宋朝那些文人向来有些臭毛病,他们大部分人是看不起这种又辛苦又没地位的小官的,甚至有时候这种官职就是专门留给那些犯了罪的官员去干,但是殊不知,这些基层小官有时候就像连接百姓和政策的细胞,没有他们干实事,再高屋建瓴的政策也无法实施。】
画面里的苏轼已经到了弟弟的住处,但是......弟弟不在,弟弟要去上班。
迎接他的是三个侄子,苏轼站起来四处看了看,惊讶地发现,弟弟住的地方比自己还破!
【据苏辙自己的记录,他在筠州做官的时候上班是没有陆路的,他每天需要划着一艘小船去上班,想必他每天早上天刚蒙蒙亮坐上这条小船的时候,心情一定跟去上坟差不多。不过我们小苏从小就是个情绪稳定的孩子,即便在筠州做个苦逼兮兮的打工人,每天也是尽职尽责,常常忙了一天心力交瘁,回家倒头就睡。】
画面里的苏轼等呀等,等到蜡烛燃了一大半,才终于在快睡着前等到了日思夜想的弟弟。
兄弟俩喝了几口小酒,互相交代了一下近况,苏轼开始制定自己在筠州附近的出游路线。
“明天上午去这里,后天去此处!”苏轼兴奋地在地图上指给弟弟看,却发现一向有求必应的弟弟今晚没回应自己。
苏辙看向自家老哥,道出一个悲催的事实:“哥,我明天要上值。”
“那后天?”苏轼建议道。
“后天也要上值。”
苏轼摸了摸下巴,又问道:“要不你请个假?”
苏辙略显哀怨:“这职位上就我一个人,我往日病了都不曾请过假,我离开一日账目便能乱成一团。”
苏轼没话说了,他拍了拍老弟的肩膀表示安慰,这么一比较,他在黄州不需要上班的日子简直是神仙生活!
千年万年,夜雨对床。这个儿时的约定越看越无法实现。
苏轼在筠州待了几日,白天和侄子们交流读书,晚上和弟弟熬夜叙话,一晃眼便到了离开的时候。
走的时候见弟弟情绪低落,免不了一通安慰:“又不是第一次分别了,很快就会再见的!”
苏轼永远喜欢把未来往好的方向想,他临走时甚至还给弟弟勾画了一下十年后俩人一起归隐养老的蓝图。
【123:又开始画饼了,十年后你还在被贬的路上......】
古代交通不畅,很多时候的分别可能就是余生再也无法相见的永别,因此古人对每一次的别离都十分在意。即便苏轼苏辙两兄弟尽量寻求见面团聚的机会,也时常三年五载难以会面。
天幕上的气氛有些伤感,这种伤感的情绪直接传到了天幕外的苏家。苏辙看向坐在自己旁边的哥哥,他长了这么大从读书到科举全部都是和哥哥一起的,哥哥对他来说是人生榜样,亦是今生知音挚友,想到兄弟俩以后常年不能团聚,这真是人生一大憾事!
苏轼出声:“没事,反正我们已经知晓未来了,大不了咱们不去京城做官了,直接在眉州种地吧!”
话还未说完,就见自家老爹敲了敲拐杖:“胡说什么呢!苏家几世几代盼出个读书人光耀门楣,而且如今知晓未来,你以为京中会让你留在蜀地闭门不出?”
【苏轼和弟弟分别以后先去和家人团聚,在路上失去了自己最小的儿子,至此,丧父丧母、丧妻丧子的悲痛苏轼经历了个遍,心灰意冷之下他给神宗写折子,祈求皇帝允许他定居常州,从这种举动我们也可以看出来苏轼对官场多少事有些厌倦了。】
眉州苏家,听到此处的青年苏轼犹闻晴天霹雳,手中的茶盏脱落,碎在地上激起脆响。
不是,这女神仙方才说什么?丧父丧母他能理解,毕竟天幕中的自己两鬓已经花白,也不能贪求父母还陪在身边。可丧妻是什么意思?
下意识扭头看向身后还在为苏家父子三人煎茶的妻子王弗,一向淡定稳重的她听到这里脸色也是变得煞白。苏轼像是被巨浪迎头打懵了,丧妻?妻子聪慧有才,二人自成亲以来一直相伴读书,长子苏迈也不过牙牙学语的年龄,没了王弗,让他父子俩怎么过下去?
夫妻对视,王弗的眼里已然有了泪意,苏轼神色也变得茫然,原本在一旁扶着桌沿练习走路的小儿子苏迈见大人们神色不对,哇地一声哭出来。
最淡定、也是最先缓过神来的是弟弟苏辙,苏辙让妻子史氏去安抚被吓到的小侄子,冲明显慌了神的父亲和大哥大嫂道:“莫慌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