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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珩山的性格,晏桉皱着眉问,“小郁呢?”

“应该在晏桐的书房里。”

晏桉嗯了一声,去了二楼,却没有在小书房里见到温郁,倒是在隔壁的房间里见到了晏桐。

晏桐咬着牙,面对着墙壁,直挺挺地站着,汗珠从额头滚落。

做了坏事没有任何悔改的样子,晏桉看见他就来气,随手抄起桌子上的棒球,往晏桐的屁股上打,他克制住力气,敲了四五下才停,指着晏桐的鼻子问,“知道错了没?”

自己的亲哥哥也不站在自己这边,和外人一起指责自己,晏桐顿时感觉自己是一个没有人疼没有人爱的可怜孩子,怒道:“没有!”

晏桉气得揪他耳朵,“那你继续站着吧,今天晚上别睡觉了。”

晏桉懒得再搭理他,继续去找温郁,他正纳闷温郁去哪了,走到二楼的尽头,隐隐约约听见声音,很细微的哭声,晏桉忍不住走近了,尽头的房间正是给温郁准备留宿的。

门半掩着,宽阔的脊背微微伏低,细细的小腿和穿着西裤的腿交错着……

晏桉不自觉地紧张起来,又往前走了一步,不小心撞到门,响声惊动里面的人。

晏珩山忽然转过身来,高大的身形矗立着,在门缝里投下阴影,笼罩住了晏桉。

“爸……”明明自己并不是偷窥,晏桉心却莫名地跳快,情不自禁地往晏珩山的身后看,“小郁在里面吗?”

晏珩山没有回答,脖颈微微往后转动。

过了一会儿,温郁颤巍巍地从晏珩山背后探出头。

管家站在楼梯口,唤道:“晏先生,有您的电话。”

晏珩山下楼了。

管家在晏家待了十多年了,是个细心妥帖的人,他给温郁准备的房间,铺设了大量的暖黄色,让人一进来就能感到放松和舒适。

地板每一寸都铺着厚厚的毛绒地毯,赤脚走在上面像是踩在蓬松的云朵,温郁坐在床前的沙发椅上,胳膊和小腿明晃晃的雪白,只是摸一下便会留红印子的雪白,他柔美的脸庞泛着红晕,红润小巧的鼻头沁出汗水来,不停地绞弄着自己的衣角,难掩紧张。

晏桉问他晏桐是怎么欺负他的,答应会好好教训晏桐,可脑子却神经质地一直重复刚才看到的那一幕,交错的双腿,挨蹭着,那么近的距离,是在拥抱吗?

隐隐约约还听到了叽叽咕咕的水声……

晏桉情不自禁看向温郁的双唇上,温郁的唇形是很明显的花瓣样式,唇角微微上翘,唇珠饱满而挺翘,让人很想吸一吸,含在嘴里舔吃。

这一段时间温郁小小的花瓣唇总是格外的红润,娇艳到靡丽,唇珠也是胀大了一倍,两边的唇肉几乎包不住。

像是被人长时间的吃弄和吮舔过。

明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可是他还是克制不住地想象温郁和晏珩山拥抱亲吻的画面,神情越来越阴森和扭曲,青筋在皮肉下面跳动着。

“你刚才和我爸在做什么?”晏桉突兀地问了一句,声音冰冷而生硬。

“……”温郁视线开始回避,浓密的睫毛不停地颤动,汗珠细细密密沁出。

“安慰,我,叔叔……”在医院门口的那种压迫感又来了,温郁不安地解释,他和晏桉不是恋人,虽然和晏珩山产生了关系,却也并没有违背道德,可他面对晏桉时,总是忍不住地愧疚,心虚,想要掩盖他和晏珩山的关系。

但是此刻看着晏桉不正常的神情,他懊悔极了,也许从一开始就不应该隐瞒晏桉的,事情的走向他完全控制不住了。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我爸在抱你。”晏桉轻松地说着,褐色的眼珠却紧紧盯着温郁。

这句话让温郁脸上的血色尽失。

晏桉忽然笑出声,亲昵地去拉温郁的手,“小郁,你别害怕,我开玩笑呢,你怎么可能会和我爸抱在一起。”

温郁却惊慌地抽回自己的手,像是受到惊吓而躲进洞穴里的可怜幼兽一样将自己的手缩到身后。

外面开始电闪雷鸣,房间的灯忽然灭了,紧接着一道闪电劈下来,照亮了屋子,也照亮了晏桉阴恻恻的脸。

第21章

◎一门之隔◎

室外,狂风大作,树枝左右摇摆,黑压压的,如灾难来临前的暴虐。

而室内大理石桌面上,间隔放着雕花底座烛台,定制蜡烛静静燃烧,光晕一圈一圈地扩散,让洁白的桌面暖玉般柔和,金边带银丝的欧式餐盘里只剩残羹。

温郁站在窗前,忧悒地望着外面,雨越下越大,窗户变成了水帘。

“下这么大的雨,小郁你今晚就留下来吧。”晏桉难掩语气里的高兴

“……不走。”温郁低声,他已经答应过晏珩山住在这里……

晏桉还以为要说很久温郁才会答应,他这样爽快,晏桉倒是有些愣住。

时间并不晚,但下雨时会让人想早点入睡,睡也没去管罚站的晏桐,管家收拾厨房,晏珩山去了书房处理工作,晏桉则和温郁一起到客房。

晏桉给温郁铺被子,还拿来香薰,放上小夜灯,最后问道:“小郁,你怕不怕?要是怕的话,今天晚上我们一起睡。”

“不,不怕。”

外面电闪雷鸣,晏桉并不相信他不害怕,不过这会儿晏桉没说什么,天气预报显示了等一会还会有大暴雨,雷声更大,温郁那么胆小,肯定会被吓哭,到时候他再找他,将他抱在怀里安慰,然后……一切顺理成章。

晏桉看着温郁躺下才带上门出去洗澡。

床头开着一盏流苏灯,柔和的光芒静静铺盖着周围,与外面狰狞的天气形成对比,温郁翻来覆去,害怕着接连不断地雷声,又在为晏桐指责小偷的事情而难过,还时不时看着房门……

这样多重的情绪让温郁显得忧心忡忡,失神而不安的。

一道闪电划过,温郁看得清楚,像是朝他房间劈过来的,温郁瞬间攥紧了被子,床头的小夜灯忽然灭了,房间彻底陷入黑暗中,紧接着一道雷声轰隆隆地传来,温郁慌忙去开房间自带的灯,按了几下却没有亮,温郁不知道是不是停电了,躲进被子里。

温郁忍不住想起来,他妈妈走的那天也是雷电交加的天气,他爸爸摔碎了酒瓶,威胁她,不许她走,后来那个穿着西装的叔叔带着人赶来,打了他爸爸,他爸爸满脸的血,把他从床底下拽出来,劈头盖脸地扇他耳光,一道一道闪电照亮了他爸爸可怖的脸庞,双眼带着恨意瞪着他……

往日的恐惧和无助铺天盖地的袭来,温郁心惊胆颤地抖着,耳膜嗡嗡作响。

窗户的方向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急躁的拍打,一股股的冷风吹到温郁脸上,温郁猛地用被子盖住头,将自己紧紧地蜷缩起来。

走廊里响起脚步声,沉重地,缓慢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自己的门前。

晏桐上午对他说过,他自己一个睡在二楼,总是听见有人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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