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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猛,路凛安握着云淮的手指,从那些白皙修长的指节一路看到了小伊塔王更加白皙柔软的脸上。
他喉结上下刮动一瞬,有种比身份暴露还要紧张的错觉。
消气了吗?应该已经消气了吧。
路凛安心道自己真的没办法拒绝一见钟情的人,他在他面前根本没有什么理智可言。
他想再靠近一点,再试探一下。
巨大的蛋壳微微晃动,被高大的男人压出了一个倾斜的危险弧度。
路凛安探身,滚烫的气息就落在云淮的脖颈上。
他解除了那层空间封闭,金色的眼眸中满是滚动的炙热情绪。
一只可怜的陷入了无爱之河的龙,就连亲吻都做的这么小心翼翼。
路凛安屏气凝神,就在即将接触到那片雪白柔软的时候,忽然察觉到了云淮缓缓睁开的眼睛。
他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温柔的灰紫色眼睛中还带着一股不知道身在何处的迷茫感。
近在眼前的人实在是太大只,云淮下意识咕哝了一句路凛安,他皱着眉脑袋微侧,唇角的部位擦过了什么滚烫的皮肤。
路凛安:“——————”
【卧槽。】
昨日种种重新回到脑海,云淮反应了一秒,连带着此时此刻,他刚才对路凛安做的动作。
冷血的龙缓缓抬手捂住了自己的侧脸,一双金色的眼睛缩了又圆,圆了又缩。
云淮:“…………”
过了三秒。
路凛安无辜又不可置信道:“你亲我。”
作者有话说:
淮:???
凛:勿cue,龙龙已升天。
第66章 罗兰薇特
路凛安充满梦幻感的再次重复:“你亲我——”
云淮:“闭嘴!”
路凛安:“你亲——”
云淮抬起手掌,一股巨大的海浪将路凛安直接冲到了十米开外。
又在精神力即将一口啃上去的时候被云淮狠狠收回来。
路凛安背靠着墙角,手还捂着自己的侧脸低声重复那三个字,他的鳞片一直蔓延到了手腕部位,整个胳膊都像是已经怪物化。
云淮彻底清醒了,他在摇晃的蛋壳中重重按了按额角位置,脑海中一阵翻天覆地的燥热。
路凛安目光直直的看着云淮,他的长相毫无疑问是十分完美的进化,云淮在那双食物链顶端的眼中看见过冰冷傲慢炙热愤怒,唯独没有看见过这种仿佛被人一把抽了灵魂的神色。
再一低头,发现自己又在蛋壳中,云淮咬牙朝路凛安道:“你把我挪进来的?”
路凛安视线恍惚。
云淮一字一顿:“你没事凑我那么近干什么?”
路凛安目光游移。
云淮:“路、凛、安。”
路凛安条件反射的嗯了一声,但实际上什么话也没有听进去,他浑身都被海浪打湿,冰冷的水滴与着火的皮肤互相冲击,让路凛安整个人都在冒着诡异的蒸汽。
云淮面无表情:“醒醒,你快熟了。”
路凛安从没有失智过这么长时间,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又在干什么,那片柔软擦过脸颊的触感被不断重现,路凛安抬手又放下,放下又抬手,不知道的还以为云淮打了他一巴掌让他牙疼。
而看似冷静的云淮被晨间的光打过耳背,让那里出现了一种透明又可爱的血红色。
太羞耻了。
他怎么能这么不小心。
路凛安都快被他亲傻了。
云淮在短短的十几秒回想了自己两辈子的坎坷经历,就算是生死关头,都很难比得过此时此刻的心跳声。
那是一种惊吓感,又混着不知道什么的一点燥热情绪。
所以路凛安凑他那么近到底想干什么?云淮眼神羞耻又狐疑。
他第二次从蛋壳中顽强爬出来,路凛安的视线就像是追踪仪一样跟着他转动。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云淮实在抗不过路凛安眼中茂盛的光芒,他强装镇定走过去,看见路凛安肩膀上的伤口已经凝固在了黑色的衣料上。
这个人并没有去看医生,昨天一整晚可能都在这个房间里待着,就好像生怕他不打招呼直接走了一样。
云淮的眼神更加复杂了。
异族是不是要灭绝了,怎么选出了这么一个脑子里只有谈恋爱的领主。
……也难怪他在深渊搭窝的时候一抓一大把金币,原来他自己就是在创生星域造金币的人。
路凛安的视线落在云淮安静的脸上。
他嘴唇动了动,云淮警惕道;“不许再说那三个字!”
路凛安嘴巴闭上,须臾又道:“你耳朵,红了。”
云淮:“…………”
“也不许说我!”
路凛安彻底闭上了嘴巴,但他外面的嘴巴闭上了,脑子里的嘴巴没闭上。
叛逆的躁动的基因奔跑在四肢百骸,并以一种好大儿终于出息的语气乱叫道:【不愧是我!不愧是我!】
路凛安:……
就很难承认这么丢人的东西是他自己的意识。
【你是不是不用再筑八十年的巢了!七十九年就已经可以了!冲冲冲!】
路凛安:…………
云淮看着路凛安凝滞的脸,有的时候也不能怪他没有发现路凛安的不对劲,这个人在他面前根本没有一个宇宙势力领头者的模样,充其量只像是一个坠入了爱河的大男人。
虽然这个大男人喜欢乱吃东西,二十多岁了还没有扔掉自己的孵化蛋壳。
云淮深深吐出一口气对路凛安道:“你的医生在哪里。”
路凛安从云淮的左边耳朵看到右边,然后又看到他的嘴唇和鼻尖,“……我没有医生。”
云淮:“你说什么?”
路凛安:“你是唯一医治过我的人,所以你是我唯一的医生。”
云淮质疑:“你不是异族领主吗?”怎么连一个看伤口的人都没有。
路凛安半走神半清醒,该交代的不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就因为我是领主,所以他们都不敢靠近我。”
云淮沉默几息,光线大亮之下,这个房间所有的布置都更加清晰的映入眼帘。
昨晚的感触并没有错,床上的确是只有一个床垫子,两边也没有什么桌子椅子,只有一个放东西的小柜,除此之外就是靠近露台的孵化蛋壳,还有一件半开着的大型衣柜。
但衣柜里没有一件衣服,就像床上没有一件床品一样。
云淮想到自己什么都有的花园,再看到异族领主什么都没有的住所,一时间产生了一种很荒唐的对比感。
路凛安是一直都活的这么随心所欲的吗?
他的视线重新转回来,就看见在地上半坐着的男人冲他笑了笑,他周身的气息放松又欣喜,完全没有感觉自己的生活条件差到哪里去。
云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