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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也无法忘却她当初如此决绝陷害家里之事?。
那时候若不?是丹青哥,只怕此事?真叫她做成?了, 李家全?族虽不?至于灭亡,但也要扯上不?少麻烦。
她尚且都没有想到这些亲人父母兄弟姐妹, 如今还想她作甚?更何况这一次,跟着一个?小混子还逃了就算,临走还伤了祖母。
于是越想越气,不?过也暗自松了一口气, 幸亏爹娘是拎得清的,早早将她从李氏除名, 往后她做出什么事?情来,都将与李家无关。
不?然的话,听着李若水和洞洞幺那焦灼的语气,李方年也真担心以后妹妹回来,是否会将李家带入那万劫不?复之地?
而李若水和洞洞幺说话间,已?然到了祖母的院子里来了。
也不?知是因为这是萧条冬日,还是因为老人家的院子都是这般寂寥空荡,所以李若水觉得整个?院子连带着房间,都显得死气沉沉的。
早有婆子见了她来,急忙上去打开厚重?的帘子引她进去。
只是一进门,便闻到了刺鼻的药味,自不?必多说,只怕连日来她祖母都在靠着这药过日子。
她祖母虽说不?像是上京这些贵妇们一般,从小锦衣玉食,但即便是出身贫寒之家,可对两个?儿子的教育算得上是十分?成?功,与儿媳之间更是和睦。
对李若水这一辈里,不?管是孙子孙女也都没有半点偏袒。
真要说偏袒,也是多偏袒着她和李汝兰。
当然,她与李汝兰在老太太跟前的时间也是最久,不?像是孙子们一样要出去上学,这让李若水心里忍不?住想,祖母拿她们俩来做眼珠子疼,还特意带着李汝兰去成?外寺庙里,谁知道李汝兰会如此对她?
“若水来了。”老太太半躺在床上,想是刚吃完药,旁边的丫鬟正收拾着漱口的痰盂出去,精神看?起来其实还不?错。
李若水走过去坐到床榻边上:“祖母身子怎样?”
“放心,没什么大不?了,不?过是摔了一跤罢了,早前年轻时候在乡下过日子,有时候背背挑挑的,摔倒的时候多了去,这不?算什么。倒是你这丫头,这一趟回来,又黑又瘦,只怕在外面也没有过好。”她心疼地打量着的确是有些瘦了的李若水,伸手?想要摸她的脸。
李若水将身子朝她靠近了些,“祖母,你要好好的养身子,等开了春天气好了,咱们将你院子里种满花,到时候多在院子里坐一坐,晒晒太阳。”
“好,听你的。”老太太将李若水圈在怀里,任由她靠在自己胸前,只是越发如此,她心中想起那李汝兰,就越是难过,一样在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孙女,为什么会不?一样呢?只不?过又在心里想,人生之事?,不?如意十有八九,如今自己两个?儿子都出息,儿媳们也孝顺,自己这半辈子也想尽了荣华富贵,总是要有些不?完美之处。
李汝兰这个?孙女,大抵就是了。也幸好儿子能放得下,分?得清楚轻重?,没为了那么一个?女儿,将整个?李家赔进去。
因此便同李若水说道:“你姐姐的事?情,你怕是也知道了,你伯父已?经将她从族里除了名,这一次还特意过了衙门,往后她真有什么事?情,也不?怕牵连家里头,你若哪一日见了她,也不?必再理会,只当作是咱家从来没有这么一个?人。”
李若水颔首点头,心说这样那就好了,但凡经过了衙门,不?单单是自家的族里,以后她在外面若是惹下什么滔天灭九族的罪责,也和李家没关系,如今就只要防备着她再来害李家人就是。
又同祖母说了些许话,见她老人家面露疲惫之色,方与之告辞,只叮嘱着好生休息,便回自己院里去了。
没曾想这出来,天空居然飘着鹅毛一般的雪花,李方年守在院子里,见她来将大伞撑开,“你不?在这段时间,好事?虽也不?少,只是李汝兰之事?,到底是叫大家伤了心,我不?放心你,所以特意在这里等着。”
李若水将手?伸出伞外:“我觉得,有时候大抵是真的要认命的。”她和洞洞幺此前说,按理她插手?了李汝兰的命运这么多次,可依旧没有改写?李汝兰的命运,李汝兰更没有半点觉醒的意思。
这问题分?明?还是出在李汝兰的身上,但凡她不?是个?恋爱脑,或许是脑子正常一些,早就已?经能真正的明?辨是非,就不?会将所谓的爱情放得高?高?的,一切对错都不?重?要,只要有利于她爱情的就好。
李方年不?知她此话是否意指李汝兰之事?,叹了口气:“是要认命。”随后打着哈哈一笑,看?朝李若水:“就如同我命好,有你这个?妹妹,如今也能为朝廷做点事?情。”
说起来,李若水才晓得李方年跟李丹青现在是自己的下属,也是有些哭笑不?得:“虽说也是为朝廷办事?,但这身份又见不?得光,我就想不?通你们俩为何还要进来?”
她进来那是没办法,而且自己又是女子,目前为止,只有这么一个?途径。
但是李方年和李丹青是男子,尤其是她哥哥李丹青,学问本来又好,完全?是可以正经参加科举走仕途的。
李方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若水你这便是狭隘了吧?我和丹青哥一心为国效力,何须在意这些个?名啊声啊的。”
李若水听罢,也忍不?住好笑起来:“到底是我境界不?如你二人高?。”又见时辰不?早,这几日他?都在城门口等着自己,便道:“你这些天怕也累着了,不?必送我,金银已?经来接了,你且回去好好休息吧。”
李方年也看?到了前面执伞而来的金银,便点了点头:“好,那你也好生休息,只怕明?日你还要进宫一趟的。”
如此,兄妹俩这般告别,李若水也同金银一道回去。
院子里的丫鬟以及李焉知,少不?得是要埋怨她去了这么久,虽说眠州之事?,也略有所闻,反正那场令众人担忧的大战并未发生,反而听闻那卫无忌出了家,做了和尚。
因此是要追着她问细节。
这一说,话甲子自是打开,没有个?三天两夜如何说得完?更何况还有那来去之时在乌当城遇到的诸多事?情。
因此李若水是捡着那重?要的与她们说,又问起了自己不?在上京这些日子她们过得如何?
不?问还好,一问李焉知就得意地递给她一把钥匙。
李若水不?解:“这是何物?”
“这是咱们小金库的钥匙啊,以后我一把,小姐你一把。”李焉知才说罢,那金银就挤过来说,她不?在的这些日子里,薄玉先生的名声越来越响亮,好多人都只认她的画技。
若是定制的越来越多,银钱赚得也是钵满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