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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说去,董老夫人自己先偷梁换柱,后又用?自己的亲女儿鸠占鹊巢,得了什么报应,这?都?是应该的。

最可怜最无辜的是真正的小女儿,董家?的大姑娘董相思,现?在的长宁王妃。

这?些话?,司云峥是一点不落地听?完了,也终于明白了外祖母对于小姨的偏爱。

可事实上,他应该唤作一声大姨才?对吧?他母妃才?是最小的那个孩子。

只是这?个董家?的小女儿,却无人管,连衣食住行都?艰难,自己靠着白日里偷偷出来卖龙须糕才?能养活自己。

所以司云峥总是记得小时候自己惹了母妃不高兴的时候,总是被父王揪着耳朵训斥,说什么叫他不许欺负母妃,母妃以前过得是多么的艰难。

大抵也是有了母亲这?个自力?更生的先例,所以看到那在相府里被欺负,却还?要依附陆相府而生的陆冰洛,总是有些看不上的感觉。

远处,李若水和洞洞幺的声音还?在继续:【那这?董驸马的事情怎么办?他真死了么?】

洞洞幺叹了口气:【真的死了,为了以往万一,还?是假驸马亲自埋的。】

说完这?话?后,李若水和洞洞幺倒是絮絮叨叨说了些,但都?没有什么价值,司云峥就没有再听?了。

他须得先去一趟公主府里才?是。

因此同李若水匆匆打了个招呼,又安排人去将和董采薇联络的人拿下,便急忙去了公主府。

又说那假驸马,他原本?是折回?江云楼的,可是等他回?去,李若水一行人走就人去楼空。

因此着无奈之下,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赶紧回?府,先一步去做准备。

只不过终究是晚了一步,那时候董鹤南已经闯进他母亲的佛堂里了,开门见山就问:“母亲,那个人究竟是谁?”

这?话?把拨着念珠的永安公主吓得一怔,等她抬起头来时,佛堂里微黄的烛光正好落在她那苍白的面容上,“我儿,你胡言什么,母亲听?不懂。”

她口气是没有一点破绽的,只是可惜那慌乱试图遮掩什么的目光如何逃得过董鹤南的眼睛?

因此看到他母亲眼里的慌张时,他就晓得,果然母亲是知道?的。于是也自动忽略了永安公主的话?,只跄踉朝后退了几步:“所以,母亲你早就知道?了,却不告诉儿子。”

然而也是董鹤南这?话?,让永安公主确定了,儿子竟然真的发现?了那个人的不对劲。

一想到不知自己恩爱有加的丈夫不知去了哪里,家?中还?忽然冒出来一个与他几乎一模一样的男子,永安公主这?心里既是担心他,又是害怕家?中个驸马,但更多的还?是最忧驸马的生命安全。

两个人,简直是一模一样,自己说出去,谁会相信?因此永安公主也只能咬碎了牙齿暂时往肚子里吞,然后一面以念佛为由?头,躲在这?佛堂里,一面也暗地里查。

只是她把能查的都?查遍了,仍旧是没有什么破绽,这?一段时间,她都?要疯魔,甚至开始了自我怀疑。

莫非是自己得了什么癔症?才?会觉得驸马不是原来的驸马,是别人冒充的。

眼下听?到儿子这?如此笃定的声音,她终于是有些绷不住了,眼泪瞬间夺眶而出:“鹤儿,你发现?了什么?对不对?”

董鹤南闻言,‘噗通’地一声,跪倒在了地上,“他,他不是父亲,父亲已经被害了。”可恨,他却管这?个害死自己父亲的凶手叫了半年多的爹。

还?一点没有察觉出来,他不愧为人子啊!

不但如此,他还?与小姨……想到那个画面,不免是忍不住干呕起来。

这?可把永安公主给吓得不轻,“鹤儿,你这?是怎么了?”

董鹤南极力?平复心中的恶心与恨意,安慰着同样慌乱的母亲:“我没事,母亲放心,我一定会替父亲报仇的。”只是他也知道?,这?件事情根本?不能传出去,不然以后母亲的名声怎么办?

被一个陌生男人冒充她的驸马,相处了半年,即便是没有发生什么,可是外面的人相信么?

所以他与母相互掺扶着站起来,一面同母亲说道?:“他还?不知道?我已经知晓他的身份了,母亲您就在这?佛堂里不要出去,余下的儿子来处理。”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与母亲开口,这?个冒充自己父亲的男人,还?与那小姨纠缠在一处。

年轻男女之间的分流轶事不少,但是这?中年男女的桃色事件,还?前所未有,更何况着两人身份特殊。

因此就更不能同母亲说了。

他安顿好了母亲,又交代了下人,看好妹妹那头,便在厅里等着。

果不其然,没多久这?假驸马就回?来了,见着董鹤南铁青着脸等在厅里,一点都?不意外,反而因没见到旁人,而长松了一口气。

心说这?个便宜儿子,到底是晓得要维护自己的名声,没将那事儿传出去,因此也暗地松了口气。

但想起那种事情被撞破,到底是有些心虚尴尬的,只干咳了一声,走了进来,“鹤儿,随为父到书房,为父正好有些话?与你说。”

他说完,就赶紧朝着书房方向转去。

可即便是如此,也感觉到了董鹤南那带着杀意的寒凉目光,心里陡然一惊,心想他不会真想弑父吧?

董鹤南本?想开口问,但这?到底是厅里,即便左右都?打发了下去,但到底不如那书房里密实些。

便起身与这?假驸马一同前往书房里。

哪里晓得自己一进去,这?贼人竟然不但主动见书房给关了,还?告诫着外面的人,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进来。

于是董鹤南转过身,就直接一个拳头朝他先挥过去。

假驸马被打蒙了,心说睡个女人而已,这?个便宜儿子怎么对自己大打出手?这?做男人的,哪个不风流?更何况那永安公主也不要自己碰,自己正值壮年,睡个女人怎么了?

但是这?话?他还?没说出口,紧接着又是一顿暴打。

他一个文人,哪里是董鹤南这?个习武之人,且又是年轻人的对手?

不多时就给打得半死不活的。

打完后,董鹤南的气却仍旧没有办法消的,毕竟他真正的父亲已经不在了,只红着眼眶在那长案后面的太?师椅上坐下。

还?是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

假驸马躺在地上,几次挣扎着想爬起来,然而对上董鹤南那双血红的眼睛,只得悻悻地躺下来。

此刻的他只后悔,不该让外面的人不要进来的,不然的话?,也不至于让这?董鹤南如此对自己动手。

大不敬啊!自己就算不是他的亲爹,那也是他的亲大伯!

不过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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