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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回去。
赵瑾抬手轻轻摸了一下唐韫修的耳朵,摸着摸着便笑了。
“殿下笑什么?”一只手抚上赵瑾的脸,语气里还是沉静的。
赵瑾没说话,低头,鼻尖轻蹭脸颊。
唐修韫这时候似乎叹气道:“殿下,别玩我了。”
谁能招架得住她的手段?
夜深,难眠。
……
翌日,赵瑾醒来时,天色还暗着,甚至还没到上朝出门的时间,她一动,身边的人也跟着醒了,一双手搭在她的腰间,两人之间近乎是没有空隙贴着。
“殿下,”身边的声音格外沙哑,但同时也带着磁性,“怎么醒了?”
“才睡下不久。”
赵瑾只觉得眼睛干涩,一睁开又立刻闭上了。
“什么时辰了?”
“还早,殿下只管睡。”那只手又缓缓移到赵瑾背后,轻轻拍着。
只是这即将又睡去时,赵瑾似乎听见有人在自己耳边轻声问:“阿瑾,你如今心中有几分是我?”
这一声实在是太轻,轻到赵瑾只觉得是旁边的男狐狸精追到梦里纠缠不休,她呢喃一句,又睡了过去。
这一睡,又不知多久过去了,醒来时甚至有些恍惚。
身边有一坨暖呼呼的东西贴着,还湿湿润润的,赵瑾一睁眼,发现自己的女儿糊了自己一脸口水,还自娱自乐,笑个不停。
“……”
她的小祖宗哦。
赵瑾撑起身子,她身上如今是穿了衣物的。
“公主,你醒了?”紫韵的声音响起。
赵瑾嗯了一声,伸了个懒腰,随口问了句:“如今是什么时辰?”
“已经午时了。”
赵瑾:“……”
事实说明,人真的不能熬夜。
她这一伸懒腰,脖子上的痕迹便都显露出来,紫韵非常懂事低下了眸子,不懂事的只有还满地爬的小郡主。
她爬过来,黏糊糊地贴着自己的娘亲。
奶乎乎的小团子这么贴着,任由谁都会心软得一塌糊涂。
赵瑾梳洗完后,坐到镜子前,自然也看见了自己脖子上那些“狗啃”的痕迹。
“殿下,驸马已经下朝回来。”紫韵道。
赵瑾:“……”
现在听见“驸马”两个字,她都有点腿软。
唐韫修与赵瑾的状态不同,他今日不仅准时上朝了,甚至下朝之后谁都能看出他意气风发往家里赶,今日兵也不练了,回来就给给厨子点菜,等着赵瑾醒过来。
他就像是将赵瑾的精气吸干,自己倒容光焕发起来。
赵瑾:这不是男狐狸精是什么?
可惜话本子里的狐狸精,难见有公的。
“殿下,用膳吗?”此时此刻,男狐狸精穿戴整齐,心情不错,甚至肉眼可见是捯饬过自己一番的模样,他伸手接过哼哼唧唧的女儿,随后浅笑着看向赵瑾。
赵瑾一顿,心中告诫自己切勿被狐狸精勾了魂,顺便在心里给自己敲了好几下的木鱼:“用。”
阿弥陀佛。
罪过。
酒色乱人眼,佛祖心中留。
赵瑾揉了一下自己的腰,心里想的是今夜要抱着她的宝贝闺女睡觉。
有一说一,这天寒地冻的抱着孩子睡就跟怀里揣了个热炉一样暖和,赵圆圆年纪不大,但已经承担起了为爹娘保暖的重责,偶尔也负责去贴贴她的唐煜哥哥。
唐煜对妹妹的喜爱显而易见,前两月唐韫锦来信,称是远在边疆的世子妃再度有孕。
作者有话说:
第105章 又一年宫宴
此时唐煜已经是个成熟稳重的四岁宝宝了, 他握着毛笔,歪歪扭扭地给亲爹回了一封信,信中先是问候了一番爹娘身体, 又说了自己近日的功课, 最后委婉地向爹娘提议能不能只生妹妹不要弟弟,要和圆圆妹妹一样可爱的那种。
不知远在边疆的世子和世子妃看到儿子的信时作何感想,这边驸马后来就收到了亲哥一封力透纸背的信,信中所有内容总结起来就一个意思:
他到底是怎么教孩子的?
唐韫修:“……”
阿弥陀佛。
外面大雪纷飞,连京城的地面都是一层厚厚的雪, 外面冻死的人数在不断攀升, 京城尚且如此, 更不要说京城外面相邻的地方。
有屋庇护的百姓尚且忍饥挨饿, 更不要说京城的乞丐。
这世间, 以如今田间作物的量产, 想要实现赵瑾从前认知里面的温饱, 还是一项大工程。
京城想要解决这一现状,最起码的, 得分发御寒过冬之物。
除此之外,百姓田间作物为雪灾所害, 颗粒无收, 就算官府免除赋税,租借土地的百姓也缴不出租金。
雪灾之严峻, 可见一斑。
在京城内,天子脚下,也许还察觉不出惨状, 城外的世界, 已经到了时不时就在路边发现尸体的程度。
在这种情况下, 皇帝想要过个安稳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显然朝廷也在为这件事头疼。
皇帝需要一个挑大梁的人,食君之俸禄,应为君分忧,只是雪灾也不是一件小事,临近过年,如果赈灾不得力,最后会导致什么结果不言而喻。
朝臣里面,不是没有人想揽下这件差事,只是想揽差,也得掂量一下自己有没有这个分量。
皇帝显然也在观望。
就在这时候,炀王站了出来,“臣弟愿为陛下分忧。”
朝堂上的氛围瞬间变得有些诡异起来,炀王,那毕竟是炀王,一个在边关驻守了二十多年的王爷,他来挑这个担子,岂不是显得满朝文武竟无一人可用?
杜少保第一个不同意,于是他上前一步道:“陛下圣明,老臣也愿为百姓尽一份绵薄之力。”
杜少保在年纪上比如今的皇帝还要年长上些,自己早已经儿孙满堂,头发自然也已经苍白,距离致仕也说不出有几年了,这种时候再让他为这事操劳,如何使得?
朝中年轻官员自然是跃跃欲试,只是皇帝却将目光落在炀王身上,他不知在想什么,在朝堂吵嚷了许久之后,他才叫停。
这个差事最后也没有交给炀王,按照皇帝的意思是,炀王回京一年,身体尚未休养好,不宜操劳。
只是谁都明白,以炀王如今四十有几的年纪,又是长年练武,即便身体有旧伤,赈个雪灾有何妨?
事情最后交给了户部侍郎,晏子迁。
这户部侍郎的身份原本还不算特殊,其父致仕前也是朝廷命官,晏子迁同样是上一届科举的进士,新一批的进士们也于今年三月入朝为官,朝廷正被一批新鲜血液滋润着。
只是今年六月份,炀王府上的郡主嫁与晏子迁为妻。
炀王府的两位嫡出千金在回京后一年,先后定亲,如今还在府上的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