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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点可爱在唐韫修看见自己刚娶上没几日的妻子伸手去抱他时,变得荡然无存,他看着那个幼崽,自顾自伸出双手去环住赵瑾的脖子,凑上去贴贴。
一只茶里茶气的幼崽。
“……”
“唐煜,你多大了,怎么还黏着人不放?”不曾想,这个二叔忽然开启了教育模式。
随后,在赵瑾不解的目光中,从她怀里接过了幼崽,放在地上。
“你这么重的小孩,累着你婶婶可如何是好?”
一直被亲爹抱着扛着背着的幼崽眼神迷茫:“……”
赵瑾也沉默了一下,想开口说一句还是莫要对小孩过于苛刻。
只是这时候,唐韫修转头过来了,他似乎笑了一下:“殿下,天色不早了,该准备歇息了。”
赵瑾还没来得及说句什么,便看见唐韫修吩咐了人去照看好自己这两岁大的侄子,一点都没有半点舍不得。
行,赵瑾收回视线,在幼崽恋恋不舍的目光下,踏出了临时准备的婴儿室。
赵瑾倒也是第一次家里揣个这么小的幼崽,于是吩咐了姜嬷嬷多去看看。
今日紫韵这小姑娘跟着赵瑾也结结实实受了一场惊吓,加之被下了两次迷药,如今精神还恍惚着,赵瑾请了府上的大夫看过,说是没事,就是要休息,于是紫韵这个贴身侍女也不在了。
这就导致了,偌大的公主府,只有驸马爷随着公主到了浴室。
当然不是因为没别的侍女,光是大婚时皇帝赏赐下来的就不少,然而驸马爷在对待公主这件事上,觉得不用假于人手。
“殿下今日当真没有受伤?”唐韫修问。
这句话是在赵瑾宽衣解带前问的,赵瑾犹豫了下,回了句“没有”。
下人们早就备好了水,此时室内正水雾缭绕着,热气腾腾般。
身为皇室,身为最受宠的公主,赵瑾自然拥有享受的资本,她这浴室不仅有浴桶,甚至还有个浴池。
只是今日的华烁公主没有心思在浴池里泡着。
褪去了衣衫后,赵瑾将自己泡入水中,然而该看见的,驸马都已经看见。
他的手轻轻按在赵瑾腰腹处,问:“疼吗?”
赵瑾轻轻嘶了一声。
白天那一处被撞在床梁上,早已经淤青,若不是脱了衣服认真看,赵瑾也不会太在意这点疼,如今一看,确实有些惊心触目。
不仅是腰腹处,有些部分的皮肤都受了点小伤,她没想到自己竟然脆弱成这般。
“殿下金枝玉叶,回来时便该上药的,”唐韫修语气中似有疼惜,掌心浇起水,指腹从上往下,顺着肌肤一寸一缕下去,“我再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伤,等下再给殿下上药。”
这掌心与指腹,跟着水流,像带着火般,到处点火。
周围寂静,除了水声,赵瑾只能听见唐韫修的呼吸声,就在耳后,格外有存在感。
她往后仰了下脑袋,抬眸看向自己驸马的那张脸,方才溅了一下水,如今唐韫修那张俊美的脸上还挂着水珠。
“唐韫修,凑过来些。”赵瑾张口,这会儿是连自己的喘//息声都能听见了。
驸马听话凑了过来,低头,水里的人又凑近些,张口含//住了他的唇瓣,贝齿轻轻厮磨着。
驸马的自制力在这一刻溃不成军,原本是伺候人沐浴,后来也是伺候人。
两个人都洗了一次澡。
只是待出去时,水已经凉了。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夫妻双双逛花楼
寝室内红帘帐暖, 房门紧闭,昏黄的烛光下,暖流横生。
时不时有些低声抽气的声音响死, 雪白的肌肤敞露在空气当中, 一只大手就这样按在娇嫩的皮肤上,揉搓了一下又一下。
赵瑾终于开口道:“唐韫修,轻点,疼……”
上个药用那么大的手劲儿做什么?
“殿下这伤不用点力揉,淤青散不去, 会疼得更久。”然而跟前的人却丝毫不怜香惜玉, 手上的力气没有减轻。
赵瑾:“……”
娇生惯养真的要不得, 这磕磕碰碰就能让她疼成这样。
唐韫修不知过了多久, 终于停下动作, 他说:“今日是我没照顾好殿下, 让殿下身陷险境。”
他顿了一下, 手上沾了药,想抚上赵瑾的脸颊却又停住。
“今日的事, 不是你的过错,”赵瑾轻声道, “不必心生愧疚。”
这一出, 赵瑾自己也没看明白,究竟是什么人在唱着什么戏, 她一介公主,说句认真的,真正涉及到朝堂的所有事, 都与她无关。
虽然离谱了些, 但对这个朝代来说, 女人最好的角色便是当好一个华丽的花瓶。
这件事在第二日的朝堂之上,果然被搬到了台面上,只不过谈论的重点不是华烁公主,是唐韫锦。
戍守边疆的将军陡然回京,不是凯旋,也不曾听闻陛下有召,只不是别有他心是什么?
一轮针对唐韫锦的弹劾轰轰烈烈,皇帝坐在龙椅上都觉得聒噪的程度,然而远远未只这些。
永平侯作为父亲,在这样的声讨中保持着沉默,倒不是他想明哲保身,儿子是他的,不管关系好不好,都荣辱与共。
然而此时此刻,这番轰炸下,最重要的不是这些文官的口诛笔伐,而是陛下的态度。
陛下觉得唐韫锦别有用心,那他便是别有用心,陛下觉得没有,那便是没有。
永平侯此人不是个合格的夫君,也不是个合格的父亲,但他绝对是个合格的臣。
君王之心揣测不得。
“行了,”终于,龙椅上的皇帝似是不耐烦,开口打断了吵吵闹闹的朝堂,“像什么话?朝堂比菜市场还要吵,你们还将朕放在眼里吗?”
这一声,原本吵得不可开交的官员齐齐低头:“陛下恕罪。”
皇帝冷哼一声:“朕不恕罪还能将你们都砍了不成?”
“……”
“唐韫锦回京这事——”高座之上的皇帝抬眸,轻声道,“朕允了的。”
一句话,朝堂安静如鸡。
“现在朕想问问,是什么人能在皇宫门口绑架了大武朝的嫡长公主,是谁有这样大的能耐?”
一片寂静,无人敢吭声。
方才致力于弹劾唐韫锦的几个文官此时低下了头,生怕惹圣怒,只是他们都清楚,陛下这平静的语气下,是怎样的心境。
不知过了多久,御史大夫往前走一步,“启禀陛下,唐世子回京虽有陛下的旨意,然臣听闻掳走华烁公主的那批人,身着唐家军的盔甲,佩戴唐家军的物件,这难不成也是别人栽赃陷害不成?”
御史大夫,也就是高大人,作为险些与皇帝结成亲家之人,他这番话说出来,未免有点杠精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