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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说了这句话。
这还不算完,他顿了一下, 又补充道:“往后永平侯府来人,不经通传,不准放出来。”
唐韫修自然也算是公主府的主子, 他说的话自然是有用的, 公主府上的大多是宫中出来的侍女, 小厮则是陈管家置办,不管唐韫修与永平侯府是什么关系。
主子的话便是命令。
两位嬷嬷和几个永平侯府的家丁便就这样被赶了出去,出去前,他们永平侯府的二公子,如今的华烁公主驸马,面无表情道:“回去告诉你们夫人,若是想摆婆母的谱,那便让她的亲儿子早日成婚。”
永平侯府派来的人被直接赶出,华烁公主不好相与的事在一日之内传遍大街小巷,而永平侯夫人想要检验落红帕而被拒绝的事也自然而然被嘴碎的人传了出去,倒不是说坐实了什么,只是人心可畏,谣言可畏。
赵瑾穿戴整齐出来,听闻了方才的动静,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大概是宫斗剧宅斗剧看多的后遗症,她一下子就有些警醒。
这么多年了,宫斗没派上用场,现在倒是有可能了。
于是她让紫韵去打听一下,坊间会不会流传些离谱的传闻。
结果紫韵一头雾水出去,气急败坏归来。
赵瑾并不关心坊间传闻,昨日……加上昨夜对她而言,都有些过于劳累。
唐韫修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给赵瑾夹菜,嘱咐着:“殿下多吃点。”
公主府的厨子也是花大价钱请来的,厨艺方面无可指摘。
唐韫修,如今是一个善解人意的驸马人设。
赵瑾垂了下眸子,差点忘记此人第二次见面便敢将公主掳去赌场,胆大包天至此,她很难不猜测此人是不是也像高祺越那样另有目的。
“方才永平侯府的人,听说你将他们轰出去了?”赵瑾问。
唐韫修笑了声:“殿下,无关之人罢了。”
不过赵瑾也没有将那位永平侯夫人放在心上,像唐韫修所说,无关之人罢了。
行。
她不关心。
只是新婚燕尔,他们从床榻上起来还不到一个时辰,昨夜肌肤上的温度和呼出的气息仿佛还萦绕着,华烁公主从岁数上比驸马长两岁,她比他要知节制许多。
驸马的年纪于她而言,确实太小,像是应了从前那句话,只要保养好,老公在高考。
弟弟的快乐,确实有尝到。
——
这头还在新婚燕尔暧昧横生,另一头,因着华烁公主大婚,宫中忙成一团,当值的人也能趁机请个假。
徐太医便在这日特地回了一趟京师医学院,徐老像往常一般在翻医书,儿子回来时,一推门,老父亲脑袋都不抬一下。
“父亲。”
徐老没抬头,只是低声嗯了一声,随后道:“回来了。”
也不再说什么。
父子俩之间似乎就此沉寂下来,然而徐老不开口,他那孝顺儿子却开门见山:“父亲,儿子听闻前些日子,玄明神医出现在京城了。”
徐家医术崛起时,徐太医已经是个能记事的少年了,他自然记得父亲的奇遇,都源自于一个人,那人来无影去无踪,来去也从不打招呼,但医术高明,京师医学院的众多医书,大多也来自于那人。
徐老不咸不淡地又嗯了一声:“然后呢?”
“儿子只想知道神医下落。”
这大概并不是徐太医第一次向父亲提出这样的提问,只是向来无功而返。
他说:“父亲可有将儿子的话转述给神医?”
徐老:“你想让玄明入宫为陛下诊治,食君俸禄,为君尽忠,为父无话可说,只是玄明神医自有她的打算,你回来为难为父也无济于事。”
徐太医大步走近,他凑近,不解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刻意压低了嗓音:“父亲,您明白,当今圣上并非是昏庸无道之人,儿子多次找您,也正是因为明白,只有玄明神医才能助陛下,您当真不愿意告之儿子吗?”
徐老慢吞吞抬了一下脑袋,目光算是落在自己儿子脸上,认真看了片刻,很快又再低下了脑袋,说:“玄明会入宫为陛下诊治的。”
没等徐太医高兴起来,他又道:“只是不是现在。”
徐太医:“?”
徐老这回眼神都不给一个了,“我不知她在何处。”
才怪。
新婚燕尔,郎情妾意,谁不长眼睛谁去打扰。
何况,那九五之尊为其兄长,若是真有兄妹的情分在,自然用不着他人来操心,若没有,此番请人去,未必是救人。
徐太医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亲油盐不进,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似是有些气急败坏,又有些无奈。
“您以为陛下不知您这有消息?”现在来的人是他,以后就说不准是什么人了。
徐老:“哦。”
真有本事,早就该挖出来玄明是何人了,还用得着来他这探消息?
认真论起来,徐老还真不是什么名不见经传之人,他作为医师,也作为京师医学院的院长,在京城内,救过许多人的命,也教出去过不少医师。
大夫,这个时代哪里缺得了?
每个时代都缺不了。
如果不是这玄明足够低调,说不定这声望,也该传遍大街小巷了。
起码此时此刻在徐太医心中,玄明神医便是一个伟岸的中年男子影响,来去无踪,也许还是个混迹江湖的高手。
他不知给对方单方面加了多少重滤镜。
徐老瞥了一眼,又收回了视线。
嗯,日后有机会,铁定让这小子看看自己如今错得有多离谱。
“父亲,听闻华烁公主大婚当日,您也给公主府送了礼?”徐太医忽然想起了什么般,问了一句,“您何时与公主认识的?”
这事是徐太医方才进门时听人说的。
徐老闻言,不知在想些什么,垂眸,目光落在医书上,“徐砚,你今日休沐,一回来便质问你的父亲,如今又关心起我何时与别人认识,你真是越发懂事了。”
不用怀疑,是“懂事”而非懂事。
话里话外,就是在说徐太医这个当儿子的管得太宽。
徐太医:“……”
今日,又是无功而返的一次。
另一边,这日子过得不快不慢,转眼是新婚第三日,驸马要陪同公主回宫。
赵瑾醒得不算早,起来时侍女们早在门外等候着要给她梳妆打扮,然而今日的驸马却没有同公主一起睡到日上三竿。
洞房花烛夜之后,这两个晚上都格外平静,驸马是不是节制之人难说,起码公主殿下是。
两人似乎恢复了一种纯洁的床伴关系。
就连姜嬷嬷也觉得有些不妙。
她是太后派来的人,如今就算华烁公主是她明面上的主子,可说到底,姜嬷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