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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这段时日没见她,总觉得心里像是空了一块。
即便有来信告诉他,淮乐每日做了什么,可让她与楚子揭待在一起,楚式微怎么能不多想。
淮乐舟车劳顿,楚式微让人去准备吃食,又备了热水。
淮乐没什么胃口,但在楚式微的目光下,不得不吃了一些小食。
沐浴后,淮乐与楚式微一起躺在榻上。
忽然,淮乐想到什么,玉指去解他的腰带。
之前她射了他一箭。
第79章 陪她的人
◎亲兄弟,明算账◎
汴州比京州要冷。
营帐驻扎在林中, 夜里风声萧萧。
烛火摇曳,暖炉烧得正烈,木炭通红, 时而发出裂响。
淮乐撑着身子坐起, 还未等楚式微开口, 她的手指已经伸向他的腰带。
楚式微刚沐浴,腰带系得不紧,轻而易举就可以解开。
腰带垂落,里衣变得松散, 淮乐拨开楚式微的衣襟, 他的上身显露在眼前。
楚式微身上肌理分明, 线条紧实, 却不见箭伤。
淮乐一怔,“这是怎么回事?为何没有箭伤的痕迹?”
那日她亲眼所见楚式微中了箭,还是她亲手射出的箭, 虽过了一个月,但怎么会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见淮乐这副担心的模样, 楚式微了然,笑着解释道, “中箭的不是我,是凌符。那日攻城,是计策。你很是担心我?”
那日在城楼上, 离得远,淮乐确实没有看清天启军将领的脸,只看到那人的身量与楚式微相似, 又穿着郢王的衣物, 淮乐便以为那是楚式微。
凌符与楚式微身姿相仿, 如此说来,她射的是凌符。
得知真相后,淮乐有些心虚。
“那日的毒箭,是新帝拉着我射的。”淮乐坦白道,“我以为自己伤了你。”
“楚子揭是怎么碰你了?”楚式微眸光闪烁过霜寒。
淮乐蹙眉,有些不悦地松开了他的衣襟。“你觉得我与他有了什么?”
她与楚子揭相处一个月,大抵除了楚式微,旁人也会怀疑。
“我不是这个意思。”楚式微伏身环住淮乐的腰身,胸膛贴着淮乐的背,隔着单薄的里衣,淮乐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的体温,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心脏在跳。
“就算你是这样想过也无碍,我与他本就有过什么。”淮乐赌气道。
他莫不是觉得她是随意之人,与他有过,与楚子揭有过,就可以在二人之间乱来。
她选男人,也要看自己是否愿意,不是与谁都可以,更不是那么随意地去换男人。
当她是什么?
淮乐做过公主,自小被教导要有自尊与心性,她再如何,也不会随意到这种地步。
楚式微听她这番话,有些不悦,长指捏过淮乐的脸,重重堵上她的唇,唇齿发狠地碾她的唇舌。
淮乐明知道他最不喜她提起楚子揭,还要提起与楚子揭的曾经,就是故意惹他动怒。
淮乐的舌尖让他吸吮地发麻,被吻得喘不过气,挣扎地推搡着楚式微的肩膀。
在淮乐发出微弱的呜咽后,楚式微才缓缓松开了她,看着淮乐微肿的唇瓣和埋怨的眼神,楚式微眸中笑意颇深,“淮乐,你是我的。”
淮乐的身子被楚式微的身影覆盖得严严实实,他像将猎物尽在掌握的狮子。
淮乐不喜这般被人当作所有物占有的话。
楚式微像看出什么,不介意道,“我是你的。”
淮乐稍愣,原本对这种话的反感变作了诧然,甚至心里有异样的情绪被满足。
见淮乐面色舒和了些,楚式微又贴过来,手臂环着淮乐的腰肢,他的手掌轻轻放在淮乐的小腹上,声线温和,“它乖吗?”
楚式微的手心贴着淮乐的小腹,里面有他们的孩子。淮乐的小腹还未显怀,纤细的腰身看不出是怀有身孕的样子。
楚式微初次听到淮乐有孕,思量了好久,他还未做好为人父的准备,没有想过自己会如何养育一个孩子,不知淮乐是否喜欢这个孩子,不知这个自己能否将这个孩子养好。
淮乐将楚式微的手往上了些,素指覆在他的手背,“它没有闹腾过,大抵是比它父亲乖。”
楚式微闻言,轻轻一笑,低头吻了吻淮乐纤软的后颈。
淮乐被他的鼻尖蹭得细细痒痒,只能侧着身子避开,楚式微圈着她的身子,不让淮乐再退。
“你有没有想我?”楚式微蓦然一问。
他的身子撑在淮乐面前,额头轻轻抵在淮乐的额前。
淮乐伸手,双手轻轻放在楚式微的脸庞,“我们早就相处过了,对吗?当初在瑶台,送我小鸟的人是你,陪我的人也是你。”
瑶台冷冰冰的,宫人们也是,没有人能与公主说话,就连女师都保持着分寸,一个人在那样的地方待久了,会忘了笑是什么感觉。
原来她感受到的温度,是另一个人给的。
“你又认作楚子揭了?”楚式微有些不悦。
不过在皇宫里与淮乐的接触,楚式微没有过多在意过,他对皇宫里的人没多大情感,那个时候楚式微最多只当她是妹妹,那些对她做过的事更是觉得微不足道。
但在淮乐眼中,那段有皇兄相伴的日子,被皇兄照顾的感觉,是她在冰冷皇宫感受到的唯一温暖。
淮乐能感受到的好很少,她在意那些对她好过的人,皇兄,皇后,程萝忆。
即使被皇后与程萝忆利用过,淮乐第一反应也做不到断的彻底,她放不下的是对她好的人。但在这个世上,真心对她好的人太少。
记忆里纯粹的好,大抵会让她记得一辈子。
“皇兄,那只小鸟没了,他们不许我养,当着我的面摔死了它。”
淮乐没有与其他人说起过这事,这件事连同那只小鸟都是她与皇兄的秘密,她私心的不想让别人知道,不想让别人知道皇兄的好,不想让别人知道那只小鸟,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心里的伤心。
她以为当时的人是楚子揭,与楚子揭说过,可楚子揭不能彻底理解她的伤心。
“我还以为是你不喜欢。”楚式微将淮乐揽入怀中,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无事了。”
淮乐垂下眼睫,眼尾湿润。
想起小鸟的伤心,和皇兄明白她难过的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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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淮乐与多年前楚式微在瑶台见到的一样,她碎碎念着以往在瑶台上的事,楚式微听她说着,夜深时,淮乐才慢慢睡去。
楚子揭的军队已经到达了汴州州府,日日搜寻天启军的方位。
当下紧急,营中气氛肃穆。
军营事务繁忙,楚式微大多时候在与将军们商榷军况事宜。
翌日晨时。
楚式微醒得比淮乐早,等他与军中的将士商讨完军中事宜回来,淮乐还在榻上睡。
榻上的女子面容静和,散落的乌发如练,衬得肤若凝脂。
等淮乐醒后,楚式微叫来医师为淮乐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