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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若嫌道。
“女医方才来说了,我好得差不多了。”淮乐道。
卯卯撑了伞,跟在淮乐身后。
院中的白梅开了,暗香四漫,与雪色无二,看起来像是满树白梅。
淮乐伸手,雪花落在温热的掌心,很快化作了雪水。
她还没待多久,便被回来的楚式微带了寝屋里。
楚式微握着淮乐冰凉的手,二人坐在暖炉边烤火。
淮乐喝着姜茶,楚式微在一边揉着她的手,二人牵手的次数多了,淮乐能清楚地知道楚式微手心薄茧的位置。
楚式微的手心总是很暖,淮乐问道,“上京这么冷,为何皇兄的手总是暖的。”
“塞漠的冬比这要冷很多,与此相比,上京不算什么。”楚式微道。
“以前皇兄不常回京,陛下总说是因为上京没有皇兄留恋的。”淮乐笑道。
皇帝总是当着众臣的面提起次子,淮乐对二皇兄的好印象大多来自皇帝的赞赏中。
楚式微不否认,“现在有了。”
淮乐心跳一顿,徐徐抬头看他,楚式微毫不掩饰地与她相视,眼眸沉静中隐匿汹涌。
楚式微蓦然靠近,一纸之隔,淮乐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乱了心跳。
从前淮乐一直以为,二皇兄是个不好相处的人,事实证明,确实如此,还很危险。
与上京大多数墨守成规的公子不同,楚式微狠绝又沉静,自负又缜密,淮乐从未与这样的男子相处过。
楚式微离得近,淮乐察觉到他要吻她,袖中的素指紧攥。
楚式微蜻蜓点水地碰了碰她的唇,下一刻只手握上盈盈一握的腰肢,重重吻上淮乐的唇瓣。
唇舌缠/绵,淮乐被吻得喘不上气,腰脊被压得后弯,楚式微的吻一路往下,碰得她颈窝痒意,衣襟不知何时被解开,柔软湿润的唇落在软肉上吸吮。
淮乐忽而被抬到了桌案上,吓得抓紧了楚式微的肩膀,肌肤接触空气是凉的,楚式微的手又是滚烫的,裙裾被掀起,淮乐的手指紧扣,制止道,“皇兄!”
楚式微抬头看淮乐,只见精致的脸蛋羞红,她胡乱喘着气,“不要......”
淮乐急得像要哭出来,羞耻填满脑中,身子微微发颤。
“与皇兄还这般见外。”楚式微笑道。
楚式微低下头,淮乐紧张得连足尖都绷紧,能清晰感受到他的唇,在他肩膀的手换到了他的后脑,下意识将墨发抓紧,发丝缠绕在她的指尖。
楚式微被拽得皱眉,伸手拍拍她的手背,淮乐缓缓松开了手,她侧过脸,不肯去看楚式微。
楚式微起身,用帕子擦了脸,又过来把人抱到榻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面上的神态,“害羞什么?”
淮乐面上余韵未褪,楚式微伏身去吻她的面颊,解下腰带后褪去繁重的朝服,上了床榻。
不知过了多久。
淮乐累的把脸埋在软枕中,楚式微叫侍从备了热水,抱淮乐去洗身子,又为她穿上小衣。
沐浴后的二人身上带有同一种皂香,淮乐阖眼躺在软榻上,楚式微轻轻将淮乐披落的碎发撩至耳后,手背贴上她薄红的脸颊。
她每次这个时候,身子都烫的厉害。
“今日朝上,父皇说已经备好了立储的诏书。”楚式微躺在了淮乐的身侧,看着她长翘的睫羽。
“如果已经备好诏书,为何不公布?”淮乐轻轻抬眸,看着楚式微的俊颜。
很早以前京中就在传皇帝有意改立郢王太子,如今废黜了楚子揭,顺势立楚式微理应正合皇帝心意。
而现在皇帝这么长时间没有下诏书,莫不是心中在动摇。
淮乐想到了什么,觉得自己不该将此话说出来。
难道皇帝心中还有另一个打算,既然如此,当初何必要废了楚子揭。
此事连淮乐都看出来了,楚式微怎么会不知道。
“父皇这一辈子,好像活在内疚之中。”楚式微掌心抚上淮乐的脸,“我只希望,得来的都是因为我是我,不是因为其他人。”
淮乐看着楚式微,竟好像从他淡然的面上看到一丝落寞。
淮乐不知如何开口,从前她不希望楚式微与楚子揭相争是因为不想看到从楚子揭受伤,如今亦然不希望他们相争,她也不想看到楚式微受伤。
“手足之间,真的能狠下心相杀吗?”淮乐轻声问道。
回到乔氏后,纵使她与那位妹妹从未相处过,但血脉之间,与妹妹的第一面格外亲切。
“你觉得,我与楚子揭像吗?”楚式微幼时就常被认错,后来连他自己都觉得与楚子揭过于相像,旁人总说他们虽相像但性情不同,然楚式微隐隐有感与楚子揭行事有很多相似之处。
尤其是他们在南蛮共事作战的那段时间,对彼此很多行止总是不言而喻。
淮乐不语,楚子揭与楚式微就连身量都相差无二,外形上确实让人难以分辨,尤其是与楚式微相处后,总觉得二人细节之处极为相似。
“但他是做不出真的手足相残之事。”淮乐道。
“看来你不是很了解他。”楚式微不恼,笑起来很是好看,他看起来悦然,“小婉,你更了解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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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揭和程语嫣的婚事临近了。
楚子揭包揽了婚事要用的所有费用,所用之物皆是奢靡繁贵,京中都觉得楚子揭很看重此事,渐渐传作二人青梅竹马,彼此相知相爱。
此话传得沸沸扬扬,程语嫣听了面红耳赤,心中欢喜。
凌云将这话带回来时,楚子揭倒是面上没有多大起伏,只是询问他去扬州是否调查仔细了。
凌云回禀道,“去扬州的几人多方打探确认,郢王府的那位确实是扬州平民之女。”
凌云将来龙去脉巨细地说与楚子揭听,还带回了扬州人描述的那位名叫“婉婉”的女子的画像,确实与淮乐相似。
楚子揭看着画像,“若不是双生子,世上真有这么像的人么?”
“说来十多年前乔中丞确实去扬州办过差事。”凌云一本正经道。
楚子揭闻言几近笑出声。
“拿药来。”楚子揭道。
凌云踌躇着,劝道,“殿下不能再服用这药了。”
“拿药来。”楚子揭一字一句加重话语。
凌云没办法,只能将药拿来。
这是不知从哪来炼药师制作的幻药,说是服药了可以见到心中所想之人,匪夷所思的是,殿下竟然相信了,每晚睡前服用。
凌云将药递给楚子揭,楚子揭倒出几粒黑色药丸服下,他低着头,再抬首时,双眸猩红涣散,像堕落的仙。
“退下吧。”楚子揭抬抬手。
“是。”
凌云不忍见楚子揭如此,怕他再吃来历不明的药会害了身子。
凌云突然想到了郢王府的那位娘子,自作主张让人寻来了几位与那位前公主相像的女子,经过几番筛选,选中了一位与前公主六分相像的女娘。
那女娘身量与前公主一样,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