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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带着强烈的占有和侵略, 等弄哭淮乐后,他又细细吻她的泪,力道才肯轻一些。
他与楚子揭像是两个极端, 行事上十分分明, 淮乐懊悔自己当初怎么就没看出来。
淮乐对这种事兴致不长久, 但楚子揭与楚式微似乎都极其上瘾,每次都要折腾掉她全身气力。
洗浴完,淮乐坐在榻上,被褥趁她洗沐时换了新的,是湖蓝绣莲的样色,看起来像是没有纹路的水面。
门再次被推开,卯卯进屋,拿了几身新衣裳来,比淮乐之前穿的要厚些。
“卯卯,你去哪了?”淮乐问道,自从楚式微来了,她就没有见到卯卯了,方才洗浴也是,本来一直都是卯卯陪着她的。
卯卯放好衣裳,走过来,淮乐伸手拉她坐到榻边,见了她,心情才平复些。
卯卯不拘束,坐在榻边,她知道发生了什么,[娘子可有什么不适?要不要叫医女来看看?]
淮乐看懂她的意思,红了脸,垂下眼帘,抿着唇。
卯卯后知后觉,看出淮乐的羞赧,她咳了一声,面上也露出薄红。
卯卯安抚淮乐,[殿下他没有与女子这般亲密过,下手没有轻重,以后慢慢就好了。]
淮乐一听到“以后”二字,面色更红,楚式微的架势似是要留她在身边,他们也不是第一次了,错都错过了,淮乐不是很抗拒这件事了。
只是心中愈发觉得对不起楚子揭,她想知道楚子揭如何了。
那日在御书房中,淮乐是亲眼看到了,楚子揭那般真心待她,淮乐没有想到他真的爱她。他们虽说没有成婚,但差点成了婚,如果楚子揭知晓她与他的弟弟有染,对他定是刺心。
楚子揭对她的好无可挑剔,淮乐不想伤害他,不想让他知晓此事,更不想让他觉得他爱的人是这样随意的人。
“卯卯,太子如何了?”四下没有旁人,淮乐小心问道。
卯卯眉头微皱,[已经没有太子了,娘子莫要再提太子了。]
“卯卯你且告诉我这一次,日后我一定不会再提起了,我只想知道太子殿下是否安好,其他的无需告诉我。卯卯,就这一次,好不好?”淮乐双手握着卯卯的手,眼眸覆了水色。
那日在御书房之中,皇帝对二人下了重罚,楚子揭是不是太子了。但在淮乐心中,他永远是太子。
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做这个太子了。
淮乐紧紧盯着卯卯,卯卯于心不忍,只好告诉她一些,[太子殿下无事,那夜大火之后,所有人都以为娘子死了,太子殿下亦然。]
淮乐看着她,忍不住一笑,“旁人是会以为我死在了那场大火之中,太子殿下怎么会这么觉得?”
那晚在地牢,带着淮乐出皇宫的人,是楚子揭身边的侍卫凌云,这正是说明楚子揭是知道她不可能死在火灾之中,卯卯说这话,淮乐自然不信。
从程氏手下得救之后,淮乐有想过楚子揭会不会来寻她。
卯卯认真地看着淮乐,认真到淮乐敛了笑意,她询问道,“太子殿下是以为我死了?”
[娘子是死了。]卯卯重复了一遍,[地牢里的罪犯前公主死了,世上再没有前公主了。]
淮乐知晓卯卯的意思,以她前公主的身份,绝不能在世上再存活下去,只是卯卯说她死了,楚子揭竟然会信。
现下知道她还活着的人,寥寥无几。
[娘子死后没多久,大皇子养好伤开始上朝,除了与程氏来往得更加密切之后,再没有多余变化,与以往无异。]卯卯告诉淮乐,是想要淮乐死心,这个世上,多一个人知晓淮乐还活着,对淮乐来说就会多一分威胁。
更何况,楚子揭已经不是太子了,他更护不了淮乐,淮乐应该跟着郢王才是。
淮乐诧然,那晚要杀她的人是程氏,以楚子揭的性子,他定会调查清楚,他不可能不知道是程氏的人要杀她。
既然得知真相,他还与程氏来往颇深。
淮乐不是在怪他,楚子揭是要做皇帝的,他自然需要一方可以帮得上他的势力。程氏是皇后的母家,是楚子揭毋庸置疑的依仗,他总不能笨到分不清轻重,为了一个已死的女子与程氏闹不快。
而程氏要杀淮乐是为了楚子揭,楚子揭如今失去了太子之位,他需要程氏,与程氏更亲近,不足为奇。
只是不知为何,淮乐知道这些,还是有些说不上的难过。
一向护她爱她的皇兄,在她死后没有露出一丝悲戚,彷佛一切如梦。
[娘子莫要再想着大皇子了,娘子已去,大皇子已经振作起来了,那娘子就更不该被困在其中。是不是娘子想上京了?娘子放心,郢王殿下会带娘子回京的,不会让娘子在这地方躲藏一辈子。]卯卯拍拍淮乐的手背。[娘子切记,不要在殿下面前提起大皇子。殿下不喜欢听这些的。]
淮乐点点头,不再多问。
她的闹剧,在上京掀起的波澜很快平复下去,过不了多久,大家就会淡忘那位风华绝代的前公主。
晚膳时,淮乐才再次见到楚式微。
在小院中,有侍从自己种下的菜,和养的家禽,在吃食上不算有顾虑。
这几日天冷,太阳落山得快,膳时已经点上了烛台。
今日郢王来了,小厨房里多备了几道好菜。
侍从们见了郢王行了礼,淮乐一声不吭地站在那,还是楚式微叫她过来用膳,淮乐才过来坐下。
楚式微为淮乐夹了些菜,“你要是有什么想吃的,就与侍从说,没有的,让他们去城镇买。”
淮乐还是不语,低头吃着饭。
楚式微看着淮乐,似一定要她说一句话,“可还合胃口?”
淮乐轻轻嗯了一声,楚式微唇角微微上扬,开始吃饭。
二人话不多,多是楚式微时而问上一句,淮乐简单地应上几个字,她像是对下午之事记恨在心。
用完晚膳,东西撤去,侍从们搬来楚式微的书墨放在案上,收拾完一切,楚式微让侍从们下去。
淮乐坐在榻上看着这一切,等人都走了,问了一句,“皇兄今日不回上京了?要在此处住下?”
楚式微坐在案边,翻看竹简,“本王离京几日,处置公务。”
他突然看向淮乐,“你不想和我待在一起吗?”
“不是的。”淮乐摇摇头,问道,“皇兄说的公务在身,那何时去办?”
他们的荒唐之事本就是淮乐自己先引起,淮乐怪不了楚式微,他三番五次地救她,她理应感激。
“本王派了人去办,无需亲自去。”楚式微道。
淮乐明白楚式微的意思了,许是接下几日,楚式微都会待在小院。
烛火不是很明亮,光晕朦胧不清,淮乐在榻上看了一会小书,看得眼睛不舒服便躺下了。
反正她与楚式微再过界的事都做了,当着他的面睡也不打紧,淮乐是熬不住了,楚式微要在她屋里处理公务,那只能让他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