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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乔府要钱,还要去与程萝忆借点。

有一次,程萝忆与她说借的钱都不必还了,淮乐狐疑,程萝忆笑着说,太子都替她还清了,还附加了息金。

淮乐听后并未有多开心,无奈道了句“你又与太子殿下说了”,离了皇宫,淮乐不想多承东宫的好处,总觉得是亏欠。楚子揭得知她在宫外的钱不够用,时常让人送些银票,淮乐不要,他又想着法的送值钱物件,还让上京多家贵铺将淮乐的账记在东宫上。

如此下去不是办法,淮乐学了些营生之道,现下,淮乐在上京多家商铺有分成......

通往衣料铺子二楼的台阶上。

快到时,老板娘压低声音提醒道,“今日二楼有个贵客,本是不招待人上二楼了,但娘子一向是我的破例。”

淮乐笑了笑,“多谢。”

在上京能被这位老板娘称作贵客的人不多,至少得像是大士族的有头有脸人物。

不知今日在楼上的可是淮乐认识之人。

在皇宫待过的原由,淮乐对一些士族和臣子有几分了解,面对他们不会生怯。

上了二楼。

装潢明贵的屋子宽绰,各式各样的料子整齐地摆放,有些料子一丝便是一金的价格。

一走上来,淮乐便对上了一双眼眸,青年似有些诧异会有人上来。

“薛公子,来来来,挑选的如何了?可有老夫人可能喜欢的?”老板娘忙上前去转移青年的注意力。

青年这才回过神来,“老板娘,还有没有更贵重的料子?”

老板娘笑着,“我去拿几匹给爷瞧瞧。”

老板娘走后,青年环顾四周,目光久久停留在淮乐身上。

淮乐转过身,青年眼前一亮,女子面若芙蓉,姿色是少见的清丽,他露出一笑,“不知娘子是哪家的姑娘?”

淮乐惑然地看着他不语,带有一丝警觉。

察觉到这一点,青年连忙解释,先自报家门,“我是薛氏的薛萦,此问,绝无恶意。”

面前是很难让人不触动的女子,他想认识她,以薛氏的名声,应是没有几个女娘可以拒绝。

淮乐一诧,薛氏的长子,正是皇后今日提起的,没想到在此处遇见了。

见到薛萦,淮乐有些失望。原来世上好的男子这么少,不是所有男子都像太子一样温柔,或是说这世上再没有像太子一样自持稳重的男人。

一开始接触的便是这样的男子,再去寻合心意的郎君反倒成了难事。

青年身段高挑,五官端正,就是眼睛像审视一件物品般打量着淮乐。“娘子这身衣裙真是相衬娘子的身段。”

哪有贵族子弟光天化日评价女子的身段,淮乐道,“我是乔府的长女。”

淮乐有意告诉他,她是前公主。

“乔府?”薛萦想了想,了然,问道,“是前公主?”

他未见过淮乐公主,但多少有所听闻。

“是。”淮乐颔首。

“原是前公主,不知前公主今日来买什么?”薛萦似打开了话匣子,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影逼上来。

淮乐下意识后退一步。“我来买些丝线。”

“娘子是要做衣裳吗?”

淮乐不是很想告诉他这些,不过出于某种原因,还是如实说了,“皇兄的生辰快到了,我想做个荷包给他。”

薛萦走上前,“娘子选吧,可以多看几件料子做衣裳,待会记在我的账上。”

淮乐从他身侧溜出,“不用了。”

薛萦热情地固执着,抢先结了钱,然淮乐比他更固执,要将钱还给他。

“能博美人一笑,千金都值得。”薛萦将钱袋塞回了淮乐手中,他的手碰到了淮乐的手,淮乐如触滚烫的炭火,飞快地收回手。

淮乐在躲,薛萦还要伸手去拉淮乐,他凝视她时的神态奇怪,吓得淮乐留下银两,匆匆下了楼。

薛萦站在二楼窗口,看着楼下走出的女子,指腹摩挲,嘴角勾出笑,“前公主,果真好看。”

“爷可是喜欢了?”侍从道。

“喜欢啊。只是不知道郢王会不会同意。”薛萦想了想,“她离了皇宫,与太子皇后算是一刀两断,应该与郢王不冲突吧?改日可去乔府看看。”

“可是爷,乔氏是小门小户。”侍从又道,“老爷夫人能同意吗?”

“有何难?那便收她做个侧室。”

薛萦目送她的身影消失。

她去的方向似与郢王府是一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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郢王府。

淮乐出了铺子,快步走着,生怕被人追上,只是没走两步就被一辆马车拦下。

驱车之人正是卯卯,小若走下来,“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骗我们殿下。”

“我骗他什么了?”淮乐只觉郢王府的人大多不讲理,张口就来。

卯卯在一旁打手势,[娘子上轿吧,殿下在等。]

淮乐一下子明白了,楚式微回来了,见她没去王府以为是要失约。

淮乐让玲珑与兰溪先回去,一人随她们去了郢王府。

“这买的什么?”小若看向淮乐手中的东西。

淮乐没有回答她,只看着轿外,小若便不多问了。

下了马车,小若一路看着淮乐去书房。

楚式微在书房里,手中拿的是那本藏书阁的案史。

屋门被打开又关上,楚式微抬眼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女子,继而接着看手里的书,“你去哪了?”

淮乐听出他的不悦,解释道,“路上有事耽搁了。”

不知为何,见到楚式微,淮乐想起方才的事情有些委屈。

楚式微好歹是皇室养出来的,断不会像个登徒子一样用可怖的眼神看人。

“什么事?”

“去买了点东西。”

楚式微闻言再抬眼,看到她手中之物,他放下书,“过来。”

淮乐无声轻叹,走了过去,她本要说些与楚式微如何两清的话,如今见了他,一句话也不敢说。

楚式微指尖点了点身侧,让淮乐过来坐下。

淮乐坐在了楚式微的身边,她来时看到了侍从在搬女人用的镜桌,想来是给南疆公主的。不知为何,她自从看到楚式微与南疆公主站在一起,想的便都是这个画面,茶宴时想,在椒房殿想,现在也想。

淮乐不愿与他太近,之间隔了些距离。

楚式微揽过淮乐盈盈一握的腰肢,他声音清和,“买了什么?”

淮乐似是习惯了他过于亲密的动作,又许是被刚才吓到了,不再去做没有用的挣扎,轻轻答道,“丝线。”

淮乐安静的表现似是让楚式微很满意,他垂首去闻她的发香,唇碰了碰白皙的颈子。

与屋内沉冷的木香不同,她身上的味道是幽兰清芳,有些勾人,像是会让人迷失在云雾里。

他的唇和鼻尖蹭得淮乐后颈细痒,她缩了缩身子,转过去看楚式微,看惯了这样的脸,好像真的对其他年轻郎君生不出心动。

淮乐发现自己没有想象的宽容,她本以为自己能和二位皇兄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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