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讶。
难道她发觉不出他的心意吗?
东宫派去乔府接她的马车里,放了她爱吃的核桃果,是他亲手所剥。
流光琴的琴弦自淮乐碰过之后,楚子揭从未更改。
那日回京之后,楚子揭本想再出一趟皇宫,去乔府看望淮乐,在青州时,他们没能说上几句话。
只是那日,父皇突然召他处理公务,等忙完时已是天黑。
往后几日皆是在忙,楚子揭总想着多替父皇做点事务,父皇会知道他的好,会应允他要淮乐。
楚子揭一直在寻一个与淮乐说开的时机,然他们一直在错过。
今日茶宴与淮乐见面,许就是这个时机的到来,楚子揭已经想好如何与淮乐解释今日茶宴并非他所愿。
他心里一直是她。
楚子揭看向淮乐的位置,指尖一颤。
淮乐不见了踪影。
失神间,收回目光时,发现楚式微不知何时竟也不见了。
第39章 不打自招
◎本王还以为你也想做太子妃。◎
御花园中语笑喧阗, 颜丹鬓绿的女娘们神采奕奕,歌舞添欢。
女娘们各怀心思,眼神有意无意地去看太子方向。
堂上的人也在注意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考察一般。
“今个美娇娘众多, 姜妃娘娘可有入眼的, 可叫圣上许给郢王殿下。”骊夫人笑道,她与姜妃向来交好,私下会聊些密事。
后宫分作两方,一个心向皇后, 一个心向姜妃, 旁的人没有子嗣傍身, 只能依附受宠之人。
“式微娶谁做正妻都好, 王妃的位置就是那南疆公主坐不得。”姜妃嘴角扯了一抹轻慢的笑,眼眸瞥了眼那南疆美人,“这长得也不过如此, 哪有齐朝的女子好。”
姜妃倒是不在意那些个家世身份,若是儿子喜欢, 只要是齐朝女子,都可允他。
在齐朝, 姜妃还想不到自己有什么讨厌的女娘。
南疆公主注意到了姜妃的目光,对她一笑,姜妃霎时目移。
“娘娘眼界真是高了, 那南疆公主是南疆第一美人,几个男人看了走得动道。臣妾看,郢王殿下还真像是对她有几分喜欢。”骊夫人有理有据地分析着, “旁的女子, 郢王是看都不看一眼, 却能让那南疆公主坐在身侧,若非有几分喜欢,殿下怎么会容她跟着来。殿下的性子,娘娘可是了解的。”
听骊夫人这么一说,姜妃眉头一皱,觉得有几分道理。
儿子虽说府上有两个侍女,但也就只有那两个侍女。这些年,姜妃挑了不少美人让儿子看,只是儿子对美色并不起兴致。
骊夫人见姜妃神色不对劲,安抚道,“殿下年轻,男人喜欢好看的女子再正常不过。只是得多为殿下寻几个,莫要让那南疆公主生下长子才是,那不就乱了皇室血统?”
骊夫人放低声音,在姜妃耳边道,“太子能是太子,原因之一不就是圣上的长子。”
“此事绝无可能。”姜妃口上这么说,目光已经寻起合适的女娘。
“那崔二娘岂不正好?那可是崔司空家的女儿。”骊夫人的视线停留在了不远处行止落落大方的女娘身上。
“崔家?你怕是还不知道,崔家长子长女厮混到了一张榻上,这样的人家,能教出什么样的好女儿。”一旁的陆夫人以帕掩唇笑着。
“真有此事?好歹是大户人家,也是读过不少书的,竟能做出这样的破事。”姜妃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她本也中意崔二娘。
“谁知道呢,那崔长公子也是一表人才,平日里端端正正,崔家娘子更不用说了,你我都见过,在上京还被颂作仪态像皇后。”陆夫人道。“怪不得臣妾之前看那二兄妹实在好得奇怪,就算是一家人,哪有兄长那般喜爱照顾妹妹的。”
“照你这么说,淮乐公主和太子从前也是亲近,难不成也......”骊夫人意识到不妥,及时止损地闭了嘴。
陆夫人目光一动,声音轻了下来,“也不是没有可能,太子与淮乐又不是亲兄妹,也算是青梅竹马了。”
这么多年来,总会生出情意的。
姜妃若有所思,“那也是笑话,淮乐再怎么样也是做过公主的。那丫头倒是生得不错,又会装可怜,日后说不定攀个权贵。她这辈子,是享尽了福气。”
“是啊,听说乔府给说亲的是海了去,本来皇后是想将她说给程氏长公子的。这是这丫头笨的很,这样的好亲事不要,公主身份也不要,好好的日子全让她作没。”陆夫人说罢,还有几分羡艳。
如绝大多人所见,淮乐定是有富贵命的,小门小户的官家女做了公主,由中宫皇后亲自养育。到了和亲日子,皇兄攻退了南蛮,皇后还给说了门好亲事,本是无忧的一生,却让她给舍弃了。
“听说是舍不得家里人。”骊夫人道。
“什么家里人,淮乐入宫才是多小的年岁。再言,她与皇后太子十几年的情意,还比不过那什么家里人?”陆夫人不屑轻笑。“怕是山珍海味吃惯了,想去体验苦日子,说白了就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二位夫人闲着无趣,你一言我一语地闲话着。
姜妃听她们提到淮乐,便看了一眼淮乐的位置,那里空无一人。
郢王也好长时间没有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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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后山之处,有一处极为僻静。
与远处的热闹景象天壤之别。
青衣女子站在山壁之后,看着落在枝梢上的一只小鸟。
那鸟白腹黄羽,看着淮乐发出声声脆鸣,淮乐想了想,喂了荷包里的几粒核桃果给它。
小鸟见了,不怕生地去啄淮乐掌心的核桃果,不一会便吃完了。
“是还要吗?”淮乐见小鸟不停叽叽,以为它是饿了,还没等淮乐再喂它,那小鸟就突然展翅飞走了。
小鸟的动静来得太过突然,将淮乐吓了一跳,身子下意识往后一退,后背撞到了结实的人墙。
淮乐转过身,正好对上玄衣青年的目光,淮乐拉开距离,“皇兄?”
他怎么会在此处?
此时此刻不应是在陪南疆公主?
“你今日这身打扮像是精心准备的。”楚式微的声音很平,是暴雨前的宁静那种平。
淮乐不解,还是与他解释,“今日众贵人都在,若不妆点,会失礼。”
“本王还以为你也想做太子妃。”楚式微冷哼一声。
本是随口一说的话,淮乐听后却白了脸色,但凡听到有人说她与楚子揭放在一块并提,都有种羞耻之事被戳穿的心虚。哪怕是说他们兄妹情深,或是彼此亲切,淮乐都会不自在。
“你可知道你这副模样,很像不打自招。”楚式微见她这样,顿时面色阴沉。
若非淮乐真的对楚子揭有情,她怎会冒出这样惊慌失措的神情,像被人说穿了心事。
“够了!我没有这番心思,皇兄休要再胡说了!”淮乐急忙制止,不让他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