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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知道了。皇后得到书信并未多余神态,只是道平安就好......

淮乐再返正堂。

还未从到门口就听到里面的交谈声,二老都是斯文人,说话声音平和,断断续续,更多的是沉默。

“父亲,母亲。”淮乐步入正堂。

“小婉,你过来坐,你父亲有些话要问你。”乔母道。

淮乐坐在了乔母身边,乔母眼神示意侍从们退下。

待正堂内只剩下三人之后,乔父才开口,“小婉,你向来懂事,为何一声不吭去了青州?还不与家中商量,你可知你母亲担心得你数日未眠?”

乔母用胳膊碰了碰乔父,示意他不必提此事。

淮乐歉疚不已,“对不起母亲。”

“所以你为何要去青州?你在留下的书信里也并未说明,你叫我们怎能放心?”乔父问。

淮乐在书信之中是没有说明此事,思虑到前去青州是暗有行动,此事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失败的可能。

还是太子的文书到了上京,朝臣们这才陆陆续续知晓太子与郢王前去青州是为了带回南疆皇室一事。

乔父起初若是知道长子是去执行此事,怕是要思量一番才决定是否能让他去。

得知此事的来龙去脉后,乔父对懂事的长子与女儿皆是震惊,意想不到他们竟有如此胆量。

然乔母与少夫人日日担忧,此去凶险,万一遭遇不测,乔家的天怕是要塌了一半。

少夫人冯玉凤更是几度昏厥,生怕皇帝因死了一个南疆皇室勃然大怒,降罪乔谨言,她嫁到乔家不久,竟要面临守寡的可能......

事到如今,淮乐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直言道,“是有人与我说这一趟有埋伏,我想着将此事告知军队,这才考虑不周去了青州。”

“你糊涂呀!你一个女子,怎知上京外的世道多乱,你可想过后果?”乔父指着女儿,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乔母安抚道,“罢了罢了,平安回来了就好,平安回来了就好。我儿心善,只是太过莽撞,想来也是那位程娘子的意思,不然以小婉的性子,应不会去的这般急切。”

乔母对自家女儿还有些了解。

确实如乔母所说,淮乐当时在得知此行有埋伏,很是担心太子与兄长。而当时程萝忆又急着要去青州报信,淮乐怕程萝忆遇到危险,这才与她一起去。

这一趟亦是淮乐第一次出远门,她对上京外的天地没有真切感受过,这一趟回来,才知道外头与上京相比,简直凶险至极。

淮乐本是做好了外面不如上京的准备,谁知竟如此危险,就像她遇到的五个壮汉,光天化日之下,竟能出现此事。

还有种种,淮乐第一次见到了死人,第一次去了牢房,第一次见到了残缺的人,一切的一切恍如梦魇一般。

淮乐像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所幸是活着回到了上京,与外面相比,家中极为温暖和馨,就连秋也没有那么凉了。

原来很多事情,并非她想象的简单,淮乐觉得自己有着“何不食肉糜”的可笑。

“下次莫要这样了,”乔母见淮乐垂着脑袋,安慰道,“你父亲也是担心你。”

“女儿绝无下次了。”淮乐道。

即便是被父母责备,淮乐亦不会往心里去的,反倒觉得是被人关切了。

“你在青州可见到你兄长了?”乔父问道。

“兄长忙于公务,女儿只与兄长用过一次膳。”淮乐道。

“你兄长可有好好休息?好好吃饭?”乔母叹了一声,“你兄长是太想立些功劳为乔氏添光,可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可如何是好。”

乔母说罢,哀叹连连。

淮乐不忍见母亲如此,宽慰道,“圣上明理,想必会彻查此事。”

“但愿如此。”乔母也不想女儿担心。

淮乐离开正堂,乔念晚迎面而来,“姐姐,你真是回来了?”

“是。”淮乐道。

乔念晚主动道歉,“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偷看兄长的公务文书,更不应该将此事告诉姐姐。姐姐若是不知道此事,就不会去青州了。”

三个多月前,乔念晚得知了姐姐悄悄去了青州,又担心又害怕,她和家里人一样担心姐姐的安危,又害怕自己偷看了机密文书的事情会被人发觉。

乔念晚更多的是后悔。

“此事不怪你,是我执意要去。”淮乐见妹妹这般自责,有些不好意思了。

就算是乔念晚不说这些,淮乐也得知得了此事,她在楚式微的书房里看到过那本文书。

“日后我定不乱碰兄长的东西了。”乔念晚保证道。

淮乐笑了笑,“这可是你说的。”

“不知兄长何时能回家,得知青州出了事,嫂嫂哭得可伤心了,前几日回了娘家,若是她知道姐姐回来了,定会拉着姐姐好一阵问。”乔念晚道。

淮乐思忖,“兄长许是已经回上京了。”

郢王与太子同日出发,太子总不会是慢出几日吧,想来兄长与太子是到了上京,且极有可能现在皇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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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宝华殿内。

太子与数位臣子将青州行迹清楚地交代给皇帝,皇帝面色阴沉,听太子将话说完。

“南疆君主南宫远已经带到皇宫,听候父皇发落。”楚子揭接着道,“此事是儿臣看管不当,儿臣任凭父皇发落。”

几个臣子低着头,生怕皇帝龙颜大怒。

皇帝迟迟没有开口,宫外看守的侍卫进殿,在皇帝耳边说了什么。

皇帝点点头,“让郢王进来吧。”

“是。”侍卫退下后,郢王入殿。

楚式微换了身官服,蟒纹玄衣衬得眉目凛冽,与堂上的皇帝几分相像。

皇帝少时便是先帝的三个儿子众生得最出众的,还曾因此被先帝玩笑过是个中看不中用的。

楚式微行了礼,入殿至今未看楚子揭一眼。

楚子揭看了看弟弟,又去看父皇缓和的神情。

“此事当初朕说了,交由太子全权行事,太子可是答应得好,现下却出了这样的岔子。”皇帝的声音听不出半点情绪。

“是儿臣办事不力,理应受罚。”如以往一般,皇帝怪罪下来,太子认罚。

见太子不做辩解,身后的臣子面如死灰,认命般静听发落。

“父皇,”楚式微开口,“儿臣已令仵作剖尸检验,南疆皇子是疫病而亡,此事怪不得太子。”

众人连同皇帝微诧,几个臣子眼里像是看到希冀一般。

皇帝点点头,“好在出事的不是南疆君主与南疆公主,那南疆小皇子年岁小,受一波三折,想来是熬不过去了。”

“你们先下去吧,太子与郢王留下。”皇帝道。

“是。”臣子们急忙退下。

殿门合上,留下父子三人。

皇帝放下手中的文书,看向两个儿子,两个儿子生得相像,性子全然不同。

“你们二人都已及冠,现皇权巩固,天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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