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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留着吧,万一再有什么危险。”淮乐起身。
“这是殿下的刃,娘子还是收好吧。”小若道。
想起这是楚式微的东西,给小若她是断不敢收,淮乐这才接过。
“杀了人,这可怎么办?”淮乐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又是杀人又是被陌生的人跟随,依旧惊魂不定。
[前面有个茶楼,我们先去避避。殿下来了自有办法。]卯卯指了指前方。
事到如今,只能如此。三人前往茶楼,路上小若与淮乐说了句“谢谢”。
淮乐也回了句“谢谢”。
茶楼之中,午后客少。
三人出行,身上皆没有带银两,淮乐就连方才买簪子都是楚式微出的银子。
但出去实在不安全,小城安防不如上京,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本想着等楚式微来了付银子,可老板硬是说让他们先交银子,见三人拿不出钱,老板看中了淮乐腰上系的玉佩。“此玉甚是不错,不如拿这块玉来抵茶费,正好我们这上了好茶叶,娘子们想不想尝尝?”
“什么?你想的美!”小若打断道。
“小娘子这般冲做什么?”老板笑颜不变,“我只是看着这玉好看,喜欢得紧,若是娘子不愿意,我不要便是。”
小若紧盯着淮乐,彷佛若是淮乐说出愿意拿玉交换,下一瞬她就会夺回来。
淮乐自然不会蠢到交出玉佩,“老板,这玉佩对我极为重要,我们只在此处待一会,至于银钱待会我兄长会来付,我们断不会做出吃白食之事。”
老板见淮乐这般穿饰和涵养绝非寻常富家小姐,想了想,问道,“不知娘子可对茶有了解,若是能帮我看看刚到的新茶,我就应允了此事。”
淮乐莞尔一笑,“自然可以。”
淮乐在皇宫之中品鉴过不少茶叶,皇宫之中有不少上贡的好茶,淮乐也有茶课,对茶叶自有见识。
老板点点头,在前面领路,她泡了几盏茶给淮乐,先是出了几个常见的问题试探淮乐,见她说的都对,又问她这些茶如何,是否值得多购买些。
淮乐与老板认真解析,老板得到了满意的答复,答应让淮乐先留下用茶再付钱。
淮乐抿了口茶,此处的茶比不上京中,入口有些涩。
回想起刚才的事,淮乐心有余悸,她是害怕的。
卯卯看出来了,拍了拍淮乐,示意她没事了。
淮乐问,“你们两个会武吗?你们怎么会武?”
小若与卯卯是皇宫出去的,自幼在宫中,她们二人怎么会武?
且看刚才的身手,二人的身法丝毫不输男子,稳而精准,防身绰绰有余。
“是郢王殿下让人教我们的。”小若道。
“你们是宫里送给皇兄的侍女,怎么会学武?”淮乐问道。
“郢王殿下不曾碰过我们。”小若道,“我们入了王府,一开始我本想着去伺候殿下,却被殿下赶了出来,殿下没有杀我,只是让我们在府里该做什么做什么。”
本是宫里送去贴身服侍二皇子的,谁知二皇子一次都没有见过她们。
有一次小若主动入寝屋,她穿的单薄,楚式微见到她瞬时冷了脸,命人将她拖出去。
小若狼狈至极,她是宫里挑选出来伺候皇子的,相貌不差,却受到如此待遇,想想还是有些羞愧落寞。
郢王不常回王府,即便出征也不会带上她们二人,有一次王府来了刺客,小若见到郢王的身手,便大着胆子问能不能跟着府上的侍卫学些武功。
一旁的卯卯跟着点头,楚式微只丢下一句“随你”,自那以后,卯卯和小若便跟着学武,慢慢还能替王府做些事情。
这是淮乐没想到的,她与旁人一样,以往楚式微对两个侍女是满意的,不然怎么这么多年只带她们二人在身边。
淮乐诧然,“皇兄竟然......”
还是个未经过事的男子。
齐朝男子及冠的大多已经成婚,早听皇后提起皇帝说及太子的婚事,想来也是担心过二皇子的。
如今看来,确实该是担心。
难怪,他的吻那般拙劣,动作还不知怜香惜玉。
淮乐想起楚式微的第一次亲吻是和她,面上顿然红了。
淮乐一直以为楚式微是有过男女之事的经历,现下得知他的这些私密之事,不免心跳变得快了起来,心中变了看法。
他似没有那般轻浮好色。
淮乐已不是处/子之身,她自认为没有资格去要求男人是,又会对□□清白的男人生出好感。
仅是好感,无关男女之情。
等楚式微寻过来时已是日落西山,淮乐听小若说,他是去救了南疆公主。
小若还说,楚式微在塞漠,与南疆相邻,他与南疆公主在上京外是见过几次的,且是少时就见过,旁的事情,小若也不敢多管。
出了城门,军队已离开原地,停在了相反的西向二百步处。
既是如此,淮乐还是看见了不远处类似尸身之物,还有血迹的红。
楚式微挡住淮乐往后看的视线,“看路。”
淮乐这才收回视线,回到军队,侍卫少了,少的几个还是淮乐有过印象的,其中一人还为她打过水。
想到此事,淮乐红了眼。
楚式微以为她是被在城中的事吓着了,小若都与他说了被人围堵之事。
楚式微鲜少安慰过人,他道,“没事了。”
淮乐听到安抚的话,反倒小声哭起来。
楚式微靠近,将人揽入怀里,“不该让你一个人的。”
她这般胆小,定是吓坏了。
那五个男子的尸身楚式微去看过了,已经被凌符一把火烧了。
淮乐没有推开楚式微,她把脸埋在他的肩膀,只觉得这一路很累,像是做了一场噩梦。或是说自离开皇宫的那一日起,才是梦醒的时候,外头的日子才是真实的。
历经刺客一事,这下是真的要加快进度回京了。
军队变改了原先的道路,接下来途径的每一座城都是楚式微只提前一日计划的,除了他,没有人知道下一条路线。
淮乐自幼多学,对齐朝地界有些了解,楚式微懂的远比她多得多,淮乐只在书纸上了解。
临近上京近的几个州淮乐倒是多些熟悉。
见到安州,就知道快到上京了。
“皇兄,可会说话算话?”淮乐问道,她说的是楚式微之前答应为乔氏和太子说情之事。
楚式微正为淮乐盘发,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淮乐了然,将发簪递给他,再次唤了声,“皇兄?”
那日淮乐多嘴了一句,说他给她的发盘的不好,这段时日楚式微便日日给她盘,如今看来,有些模样了。
“答应了你,自然会做到。”楚式微将簪子簪入云鬓之中。
“多谢皇兄了。”发盘好了,淮乐转过身。
马车驶入上京,离家的这三个多月,淮乐甚是想念,比她在皇宫十多年还想家,
过了城门,为不引起注意,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