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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紧要之事,我去见见他。”淮乐刚起身,手腕就被大掌抓住。
“皇兄?”淮乐看向楚式微。
楚式微双眸如覆寒霜,“能是什么要紧之事,无非是死了南疆皇室,本王都已替你解虑,还理他做什么?”
淮乐蹙眉,“他是我兄长,难道真的要我再不与他相见?皇兄这样,未免太过自私了......”
淮乐虽然答应接受了楚式微会留在北苑研究南疆古文,但他不该管她要做什么事情,见什么人。她不是楚式微的侍从,不必对他言听计从。
“楚子揭不是你想的简单。你已经离了皇宫,还总想着太子和皇后做什么?”楚式微道。
“我自有判断,太子殿下不会害我的。”淮乐意图抽出腕子,“我去和他说我已搬来北苑,不是请他带我离开北苑。”
“你以为本王是怕你跑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淮乐道,“皇兄,我很快就回来了,何况我该去收拾一下要住的屋子。”
楚式微松了手,“晚些过来陪我用午膳。”
“是,皇兄。”淮乐应道。
淮乐走向门口,总觉得小若看她的眼神像是审视,小若在前头带路,还未走到北苑口,淮乐便看见了那身着锦衣的青年。
白衣衬得楚子揭温文尔雅,又带有几分疏离,面如冠玉,好看得不真实,像是画中的人。
“太子殿下,乔娘子来了。”小若上前。
楚子揭径直走向淮乐,“淮乐,你没事吧?孤去东苑,侍从说你被式微所召,所为何事?”
淮乐对他莞尔一笑,“我无事,巡防的侍卫长要住我住的客房,现下只有北苑有空出的客房,我要搬来北苑了,先与郢王殿下有个照面。”
“此事你怎么不同孤说?孤这就要人空出一间南苑的客房给你,你若有什么事,也方便与孤说。”楚子揭道。
淮乐打断道,“殿下,不必了。”
“不必麻烦了。”淮乐道,“现下最要紧的是处理好公务回京,不必太子殿下与大人们为我的事费心了。”
淮乐比谁都希望快些回上京,在青州待的越久,似乎就越是危险,她真切地想回到上京,回到家里。
“你跟我来。”楚子揭出了北苑。
淮乐看向一旁的小若,小若正紧盯着她。
淮乐道,“我去去就回。”
小若不应答,淮乐等不了她的回答,出了北苑,跟上楚子揭。
垂柳缕缕。
州府的一处亭榭修建简陋,周边的草木都来不及打理,长得高低参差不齐。
水塘里的水却清澈见底,映照出男子俊美的脸庞,女子婉丽的面容缓缓出现在侧,楚子揭看向身旁的淮乐,“是不是式微要你去的?你们是从何时走得这么近了?”
州府的人都知道,淮乐来青州,便是与楚式微随行而来。
楚子揭心里隐隐不安,就连程怀煦都对淮乐有心思,楚式微莫不是也看上淮乐了?
如今任何一个与淮乐走得近的男子都让楚子揭提起警觉。
淮乐能在楚子揭的眸子里看到自己的脸,“郢王殿下也曾是兄长,二殿下说当我是妹妹,我对他只是有寻常兄妹的礼数。”
楚子揭最不信的就是没有血缘的兄妹之情,他对淮乐就是最好的例子。
淮乐极少听楚子揭笑出声,这一声笑与他清冷的性子格格不入,“我们早就不是兄妹了,也再做不了兄妹了。男人说的话,怎么能信?”
“淮乐,你是不是怪我?是不是在怪我当时与你做的错事,所以才屡屡避我如蛇蝎?”楚子揭问。“淮乐,你是不是厌烦我了?”
淮乐摇摇头,“我从未厌烦过皇兄,那种事错在于我,理当及时止损才是,后面不该再来招惹皇兄......”
楚子揭有些不解,她说的“后面不该再来招惹”是日后不再与他牵扯了?
见楚子揭一言不发,淮乐继续道,“事已至此,只望日后不要再犯这样的错事了,也请皇兄原谅。”
秋日凉风习习,掠过水面,水波荡漾,荡开镜面般的水,上面映出的两张面容零碎不清。
“淮乐,你我在皇宫之中互相依靠十载有余,我不信你对我没有半分情意。”楚子揭善于洞察人心,淮乐心思单纯,他能看出淮乐也在依靠他。
楚子揭对淮乐百般悉心照顾,如奉珍宝,他怎么能看着自己照料多年的珍宝日后嫁与他人做妻。
他做不到,且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对皇兄自然有情意,皇兄永远会是淮乐的兄长。不管日后发生何事,皇兄都会是我最亲近的兄长。”淮乐道,楚子揭对她来说,比亲兄长乔谨言还要亲。
淮乐不知道其他人的兄妹关系该是怎么样,她与楚子揭互相信任,互相为依,早就是亲兄妹了。
“既然如此,让皇兄一直照顾你,不好吗?”楚子揭声线温和,像哄小孩子一样。
他想一辈子照顾淮乐,皇宫本就是他们自幼长大的家,他是淮乐最亲近的人,是最了解的人,应当没有人比他更懂淮乐。
“好啊,皇兄一直照顾我,我也会照顾皇兄。”淮乐笑道,她双眸清亮,干净明晰。
这一趟,淮乐不会让楚子揭出事的,楚式微已经答应她,会在圣上面前提楚子揭求情。
叫了一声皇兄,自然永远是兄长。
楚子揭听她直白的承诺,无奈浅笑,淮乐永远不会懂他的意思。
不过无所谓了,等回了上京,很快他就能和她一直在一起了。淮乐在他身边,可以永远这般小孩子心性。
今日淮乐的话让楚子揭心安,他知道了,淮乐并不厌烦他。
“等处理好了手头的事,很快就能回上京了,这一番颠簸,青州的生活很是不习惯吧。”楚子揭看着淮乐精巧的小脸,“你都瘦了,我们的淮乐,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苦。”
淮乐过惯了宫里锦衣玉食的日子,自出宫起,她就过得简素。楚子揭见她一面要等很久,他们之间没有方便通信的东西,又互相在感情方面不善言辞,不能约定好时日,楚子揭只能每日盼着可以早些见到在乎的人。
像现在这样,只有他们两个人,陪着彼此,很是不易,楚子揭已经很满足了。
“皇兄才是真的辛苦,听侍从说,皇兄每日忙得连吃饭时间都没有。”淮乐轻叹一声,“皇兄要记得吃饭,皇后娘娘知道了,嘴上不说心疼,心里肯定还是难过。”
在宫里的时候,淮乐与太子还有皇后不常见到皇帝,太子忙着帮皇帝处理政务,皇后忙着后宫,淮乐忙着课业。闲暇时三人一同用膳,皇后会关心他们的课业,想想那个时候,日子并不算难过。
“不知母后的腿疾怎么样了,等回京后,我们一起去向母后请安,可好?”楚子揭问,他还是像从前那样,说不出直接的话,他想与淮乐多点相处,总是要寻着各种借口当由头。
淮乐简单,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