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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发怒。
果然,楚式微又吻上了唇瓣,这一次动作重了些,末了还咬了一口唇肉。
他下口的力道是轻的,只是犬齿尖,像扎进了肉里。
“嘶。”淮乐吃痛,以为是出血了,抿了抿唇,没有血腥味。
见淮乐疼的模样,楚式微眼里似有笑意,“为什么不愿搬过来?又不是让你和我睡在一间屋子。”
淮乐以为自己听错了,这种话竟能从楚式微口中听见,只是语气不是调戏,像是嘲讽,嘲她自作多情。
淮乐是经过人事的,听到楚式微说这种轻佻的话,还是红了脸,甚至还想到了搬过来和他一起相处,每日会是多么提心吊胆的。她大概要和宫里那些人一样,谨慎地供着这位祖宗。
这事绝不能发生,淮乐道。“传出去了旁人会怎么说?”
“知道你会这么说,本王做好了对策,你住的那间客房拨给了侍卫长,东苑离府门近,方便巡逻。现下其他院中没有多余的客房,只有北苑空了很多客房。”楚式微看到淮乐面上的霞云,有了短暂的思忖。
都道郢王不好相处,以往又鲜少在京,随行的臣子与郢王交际甚少。郢王喜静,选客房时即便没有人说,也不会有人去选北苑。
故北苑之中,没有旁人居住。
此事楚式微已经命人办好,淮乐有异议也没办法。
得知客房已经成了别人的,淮乐不悦,“到底为什么?皇兄真的是因为关切我的安危吗?还是有着旁的目的。”
淮乐所想到旁的目的是,楚式微本就对她的姿容有所往,说不定想做逾越的事。
淮乐觉得,楚式微喜欢她,大抵和其他男子一样,喜欢她的相貌。不光是楚式微,淮乐一直认为,就连程氏长公子和太子皇兄的喜欢多少都包含对她的容颜。
程萝忆与淮乐说过,所有男人都喜欢好看的女人。自幼听惯了宫人口中是夸赞,淮乐知道自己的姿色,有人与淮乐吐露爱慕,淮乐先想到的便是这人看中的是她的皮囊。
“是。”楚式微不掩饰。
“皇兄要做什么?”淮乐起了戒备,他若想再有进一步接触,可不行。
“本王要你学这种文字,”楚式微扫了一眼面前堆成小山的书籍,抽出其中一本,“学会了再与本王说这本书里讲的什么。”
淮乐接过那本书籍,打开第一页,瞬时如触滚烫的木炭,丢似的将书扔回了书案了,“这是藏书阁的禁书?”
淮乐在皇宫待惯了,认得书页上盖的封禁章印,这不是她能看的东西。
“要杀头的。”淮乐道。“我不能看。”
“你没得选。”楚式微圈过淮乐的腰身,只手一抬,让她坐到了他腿上。
隔着衣物传来了他的温度,淮乐慌乱着,伸手去推楚式微的胸膛,淮乐身子后退时候,后腰撞到书案,书案摇晃,所幸楚式微的手挡着,是他的手撞到了。
“楚式微。”淮乐口快,叫了他的名字,带着提醒。
楚式微掌中握着盈盈一握的细腰,她的身子很软,有淡淡的幽香,衣衫下的体温要比他烫些,落在他手背的乌发轻而痒。
“背地里都是这么叫本王的?”楚式微道,“听闻你还说本王是个不好说话的。”
“是卯卯告诉你的?”淮乐反应过来,楚式微说的这些是今日她与程萝忆说过的话。
卯卯把她们的谈话如数告诉了楚式微。
淮乐蹙眉,楚式微让侍卫来监视她还不够,连卯卯都要将她的一言一行告知给他,淮乐还以为卯卯和楚式微不一样,亏得她如此信任卯卯。
“卯卯是郢王府的人,你真要提防本王,怎么能不提防她?宫里女师都说公主聪慧,看来不过如此。”楚式微轻轻一笑,淮乐正暗中与他较劲想要推开他,她这般娇柔又不可屈的模样称得上自不量力。
“我没有防着皇兄,皇兄说要当我是妹妹,可我不是皇兄的宠物,皇兄为什么让人盯着我。”淮乐有些生气。
“其他人本王没有心思做这些。”楚式微第一次关切人,他让信得过的人去看着淮乐,淮乐竟然不高兴了,还要与他发脾气。
“就算如此,你我现在这样也不是一对兄妹该做的,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淮乐推不开楚式微,与楚式微亲吻相比,现下这样亲密的接触是淮乐不能接受的。
淮乐不厌恶和他唇齿相碰,但是触及身体,她的心就跳得厉害。
“做什么兄妹。”楚式微按着淮乐的后腰,迫得淮乐向他不得不靠近。“跟了我,有什么不好?”
倾慕淮乐的人虽多,但淮乐还未听过有人对她这般直白地说出这种话。
淮乐顿时心跳一滞,俊颜被放大眼前,淮乐可以清晰得听见他的呼吸,头脑逐渐发热,淮乐清醒道,“跟了皇兄,会被世人唾骂的。”
跟了楚式微,无半点好处。
皇室出了这样的事,有污国朝风纪,皇帝知晓,以皇帝的性情定会怪罪淮乐勾引皇子,然后在事情发生之前杀她灭口,以绝后患。
皇帝一直明目张胆地偏袒郢王与姜妃娘娘,丝毫不给皇后和太子母子颜面,淮乐再迟钝,也知道太子与郢王这是对立面。要是皇后和太子知道那边知道了淮乐与郢王有染,定会以为她的心偏向了郢王姜妃娘娘,这岂不是要与皇后太子作对。
况且此事公布于众,淮乐还有何颜面面对他人,她在旁人眼中是个规矩知礼的公主,若是知道她做出这等不齿之事,简直惹人不耻。
淮乐是敢做违礼之事,但不敢让人知道,她一向不想引起旁人注意,只想和在意的人过平淡的日子。
“管别人做什么?以前你都没叫过我几声‘皇兄’,如今当我是兄长了?”楚式微碰了碰淮乐柔软的脸颊,薄唇擦过精巧的下巴,一路向她的颈窝。“我们不是早就逾越了。”
就算她现在口上说着不喜欢他,楚式微不信她对他全无情意。那夜即便是药效使然,但淮乐看他的眼神,并非虚假。
淮乐无用功地躲避,提及这事,淮乐秀眉紧蹙,“从前我叫了你好几次‘皇兄’,是你没有搭理我。”
“所以皇兄怎么又想起我是妹妹了?前段日子又让我叫你‘皇兄’。”淮乐反问。
“大胆。”楚式微从她的颈窝里抬起头,还没有人敢这样和他顶嘴。
楚式微不恼,反倒回答起她方才的话,“许是我没听见,宫里的人说话慢吞吞的,本王向来没有听完整过。”
“你那是看也不看我。”淮乐道。
楚式微本就不常回京,以往在宫中,淮乐与楚式微能碰上一面的机会不多,对那少有的几面,淮乐还有印象。
即便是几步之遥的距离,淮乐与他行礼,唤他“皇兄”,楚式微皆是看都不看一眼就走,他不止行事目中无人,平常也是做到了字面上目中无人的境界。
“所以你是生我气了?花灯节后你一直避着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