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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带有嘲讽之意。
淮乐正欲开口,门外传来了开门的声音,淮乐随声响望去。
门被推开,门外是一个青年,是一张淮乐面生的脸。
青年打开门看到淮乐时微愣,而后别有意味的一笑,问楚式微,“就是她?”
淮乐不解地看向楚式微。
楚式微神色漠然,“这不是你该管的。”
“地牢里的那位君主得知死了弟弟,吵着要你赔命,现在正发疯,说不准他自己能把自己折磨死了。”凌符道。“你要不要去看看?我怕他真死了,到时候事情就不好办了。”
“真是麻烦。”楚式微想到什么,看向淮乐,“走吧。”
“我也要去?”淮乐蹙眉,地牢那样的重地,要她去作甚。“我还是不去了吧。”
淮乐不想再惹是生非。
“别让本王把话说第二遍。”楚式微头也不回地走出屋子。
淮乐不情愿,一旁的凌符紧盯着她,眼神是带有威胁的催促,让她不得不跟着楚式微。
淮乐不知地牢位置,她不好奇不该是她管的事,故没有问过程萝忆。
一路上走的是小道,走到后面没有灯了,越来越暗,只有一抹浅浅的月光,楚式微和凌符都不是话多的人,周遭只有脚步声,静的可怕。
淮乐看不太清路了,她走得慢了些,凌符以为她是想趁机溜走,带着恐吓的语气,冷哼一声,“你别想给我耍花招。”
蓦然来的这么一句,让淮乐险些被石阶绊倒,楚式微扶住了她的手臂,不悦道,“你再吓她试试。”
“好。”凌符敷衍地点点头,目光却似要将楚式微看穿。“我不说了。”
不常处于黑暗中的人,对无光的夜里感知单薄,并且越不懂武的人,会越害怕,淮乐就是这种人。而习惯黑夜的人,就连在夜里的目视也比寻常人敏锐。
凌符扫了淮乐一眼,是有一张引人注目的脸。清婉柔美中,那双眼隐隐藏着勾人的欲,不冲突,反倒给人别样的冲击。
怪不得连楚式微这样的人都会感兴趣。
快到地牢了。
周围全是可怖的枯树,犹如骨架,遍地狼藉,像是杀戮后还未来得及清扫。
太黑了,淮乐紧紧跟着楚式微,不敢察看四周,生怕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地牢的入口是一个隐蔽的山洞,入口有四个黑衣男子隐于左右看守。
奇怪的是楚式微来了,他们也不开口问安,一言不发地朝向他们,显得很是诡异。
凌符递上手令,为首的守牢人接过摸了摸上面的纹路,确认过后让了路。
凌符打了火折子,借着火光,淮乐看清了那四人,他们脸上的眼眶是一个空旷的黑洞,其中一人正面朝淮乐,似看得见她一般。
“啊!”淮乐吓得捂住嘴。
“大惊小怪。”凌符呲笑一声,不与她多耗,走在前面带路。
楚式微朝她伸出手,“和里面比起来,这算得了什么。”
听他这么一说,淮乐往后缩了缩,“皇兄,我不想进去,我想回去。”
楚式微抓住淮乐的手腕,不让她再后退,“皇兄在,怕什么?”
淮乐拨着楚式微的手指,毫无作用,整个人几乎是被他拉进去的。
一进地牢,瞬时寒气涌上来,包围着淮乐,再往里走,里面传来了分不清男女的哭嚎声。
那些声音越来越清晰。
挣扎时,淮乐的手无意间碰到岩壁,又黏又滑,淮乐一阵恶寒,害怕再次触碰,只好紧紧靠着楚式微走,好在楚式微没有推开她。
到了地牢,凌符已经提前点亮了几盏烛台。
其中几人似许久没有见过光明一般,光亮起来的时候还用手挡了挡眼睛。
潮湿阴暗的地牢有一股腐烂的气味,烛光下,纤尘飞舞。
长长的一排牢笼里,关押的全是南疆皇室。其中有南疆新君主的妃嫔,也有先主的妃嫔,及皇室旁系。没有囚服,他们穿的是被抓来前穿的衣裳,沾上了尘土,蒙了污秽。
那些南疆皇室一人被困在一个如同狗笼的牢笼里面,国破家亡,与丧家之犬又有何差。
淮乐看着这些本是光鲜亮丽的皇室,如今沦落到这番仪态尽失的场面,若是换了她,她大抵会死。
囚牢中有人认出了楚式微,浑浊的眼珠充斥着血丝,破口大骂道,“楚式微,你毁我家国,假以时日我南疆后人定会取你项上人头!”
“大言不惭。”楚式微不恼。
倒是淮乐听到接二连三响起的辱骂声轻轻蹙眉,她去看楚式微,楚式微神态不变,没有受到一星半点的影响。
他们骂的太难听了,有很多淮乐从来没有听过的粗鄙之言,实在是不堪入耳,淮乐听的面红耳赤。
“再吵就先割了你们的舌头,反正只要是活着,少胳膊少腿也不重要了。”凌符听得头疼,拽了一个骂得最凶的老者出来,抽出佩剑作势要动手。
此举奏效,陆续有声音小下来,只余几个不怕死的还在叫嚣,说要取楚式微的性命。
“你砍他的有什么用,去把南宫远的砍下来。”楚式微道。
“听你的。”
顿时众人大惊失色,就连淮乐也骤然看他。
南宫远是南疆那位新任君主,是必须要活着回京的,楚式微要动南宫远,莫不是疯了。
“皇兄,不可以。”淮乐拽了拽他的衣袖,小声道。
他是说得轻巧,但南宫远要真出了事,其他人都得跟着遭殃。
“别总是跟本王为其他人求情。”楚式微瞥了她一眼。
牢中的南疆皇室也全都闭了嘴,他们相信,惹恼了楚式微这个疯狗,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凌符将手里的老者丢回了牢内。“总算安静了。”
这还是楚式微此番回青州第一次到地牢。
南疆的三位正脉皇室被关押在特殊的牢房里,需得从暗室入,特殊牢房的环境要比其他的好些,吃用都全。
其中一牢房里辱骂声不断。
凌符一边开锁,一边说到,“别叫了,见了我们郢王殿下,还不感恩殿下当时饶你一命。”
南宫远见到楚式微,浑身颤抖得冲了上去,却被手腕和脚腕上的锁链牵制,身子不稳倒了下去。
“士可杀不可辱,你若不杀我,来日我定将你拨皮剔骨!”南宫远咬牙道,他趴在地上,双手握拳,因愤懑额上青筋爆出。
“你以为本王不想送你去见你叔父?”楚式微轻笑。
南宫远的叔父,便是在青州一战为救他死在了楚式微的剑下。
听闻此话,南宫远气甚,抬头恶狠狠地盯着楚式微。“你杀了我叔父,杀了我弟弟!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已经认降了,愿和你回齐朝认罪,你为什么还要杀他们!为什么还要带兵踏入南疆!”
“当然不会让你这么轻易认降!”凌符打断,上前掐住南宫远的脖子,“你降了,我姜家的仇怎么报!”
“哈哈哈哈哈......”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