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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亲。

何况淮乐公主才貌兼备,年轻郎君怎么不喜欢。

将来楚子揭是要做皇帝的,楚子揭与淮乐公主兄妹情深,程氏娶了淮乐公主,双方都有益处。程氏更与皇室亲近,淮乐有了程氏做靠山,将来旁人认不认她是真公主都得认。

在上京,能有这样能耐的不多,程氏算一个。

只是如今的淮乐,不论程氏还是皇后,都不会认可程怀煦娶她。淮乐是前公主,皇后也不会允她做个侧夫人,有损皇后与皇室的颜面。总而言之,淮乐与程怀煦绝无可能。

程怀煦做过太子伴读,在东宫,淮乐常与他碰过面。

因为皇后,淮乐与程家的后辈皆是以兄弟姐妹相称,程怀煦待她温暖,淮乐一直当他如同是亲表哥。

这是淮乐第一次察觉到,程怀煦竟然对她有男女情谊,淮乐一时不知如何面对。并且其中涉及到的关系复杂,她不知要怎么拒绝程怀煦,又不忍伤害他这么好的人。

想到这些,淮乐再难面对程怀煦,几句寒暄后,匆匆辞别。

离了司徒府,淮乐才想起自己忘了来的要事,她忘了问程萝忆关于太子何时去青州。

回到了乔府中。

“小姐怎么将此事忘了?”兰溪问道,她看淮乐心不在焉,关切道,“小姐怎么了?可是出什么事了?”

淮乐与兰溪说了在东院听到的话,兰溪没有想象中那般意外,“在东宫时,便觉得程公子对小姐非比寻常,果不其然......”

“有吗?”淮乐全无察觉,诧然道,“兰溪你怎么不早与我说?”

也好叫她有个准备,与程怀煦保持着距离。

“娘子,那可是在皇宫中,我们做奴婢的哪敢说这些?”周遭都是皇后的人,兰溪哪敢说程家的事,更别说那时的淮乐还要与蛮族和亲,若是说出来被人听见,再让人添油加醋地传出去说是公主与程氏长公子有染,可就麻烦了。

一旁擦拭花盏的玲珑安慰道,“娘子莫要多想了,喜欢娘子的人多了去,程氏长公子喜欢娘子,有何奇怪?不喜欢娘子的才奇怪呢,我若是男子,也会喜欢娘子的。”

一年前,淮乐回到乔府后,陆陆续续有人来乔府提亲,有一便有二,来的人愈发多。玲珑与楚子揭提过此事,后来不知怎么,没什么人来叨扰了。

齐朝女子十五及笄,淮乐上月已到十七,母亲开始担心起她的婚事,平日里有意无意地打探。

淮乐回家后,朝中众臣对乔氏的人态度不如从前,乔氏族中希望皇后能看在从前情分为淮乐说桩好婚事,将来好对乔氏与淮乐都有益处。

乔父正直,不妄以嫁女谋利,他与淮乐说过,与东宫相近的臣子,一直对他多有照顾。

乔父叮嘱过淮乐,“太子殿下虽一切都好,但你与太子从前的身份,万不可对东宫生出非分之想。”

乔父说完,自己也觉得可笑,他那温良知理的女儿,怎么可能做出这等违背纲常的事。

“女儿谨记。”淮乐羞愧难当,她与太子,早就偷试云雨。

父亲的话似在敲打她的心钟,想起年轻做的错事,淮乐有些后悔。

所有人都认为她是端庄的公主,应该知耻矜持,十多年来确实如此。淮乐一面觉得对不起很多人,一面觉得不循常理地违俗很是新奇。

再言,与她一同沉沦的是高洁禁/欲的皇兄。

衣冠楚楚的皇室,背地里做着惹人唾弃的不堪勾当。

楚子揭向来节制自持,床笫之上亦是如此。

她在他身下,细细观察他面上微乎其微的神态变化,看他在为她涣散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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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府。

未料到今日府上邀请了各位贵女来赏花,得知此讯,东宫的车马改道停在了司徒府后院。

皇帝下旨令太子与郢王去青州处理公务的消息,大多有所耳闻,只是不知是何要务。

今日皇帝召太子与郢王在宝华殿共议政务,两个时辰后,二位殿下同轿出宫,前往程府与程司徒商榷青州一事。

司徒是太子外祖,二人相谈合宜,已将青州行程计划差不多时,才见一道身影迟迟而来。

“式微,你去哪里了?”楚子揭看向正堂门口的楚式微。

“关你什么事。”楚式微步入堂内,拿起桌案上已然盖了司徒官印的文书,自顾自收起,“文书已盖,如果太子要与司徒大人闲话家常,恕本王难奉陪。”

程司徒看着郢王这番目无尊长的模样,眉头紧锁。楚子揭是太子,更是他的兄长,楚式微这么多年来哪里有皇室的样子,简直是为皇室蒙羞。

而楚子揭对楚式微的态度习以为常,面色依旧。

既然太子问不出来,那他这个司徒来问,“不知司徒府何处能入郢王的眼,得幸使郢王驻足。”

“司徒府今日有花会,本王瞧着热闹,多看了会。”楚式微道。

“今日嫣儿是邀了不少友人赏花,不知郢王看的是花,还是人。”程司徒冷哼一声。

楚式微轻笑出声,知道程司徒在为难他,楚式微并不生气,“还是司徒懂男人。”

楚子揭眼中这才有一丝意外闪过,徐徐看向楚式微。“式微,你真去看今日花会上的女娘了?”

楚式微不知他是何意,不耐道,“少管本王的事。”

从小到大,楚子揭与楚式微相处没有与程怀煦相处多,但他觉得楚式微对女色没有兴趣,不然怎么这么多年来身边才两个侍女。

“你!嫣儿与友人不过天真的小女娘,待会臣会问嫣儿,若是殿下在司徒府做出逾矩之事,臣定会上奏圣上。”

“程娘子将来是要做太子妃的,以后便是本王的皇嫂,怎么会不给太子面子?”楚式微淡淡扫了楚子揭一眼。

“不可胡说。”楚子揭蹙眉。

程司徒与皇后说过此事,他有意撮合程语嫣与太子,程语嫣的父亲是他堂兄的遗孤,不是他亲生的,可比亲生的儿子更看重。

程司徒对程语嫣比对亲生孙女程萝忆还要好,只是皇后那边说,太子无心婚事,今日听到太子亲口否认,程司徒不放弃。“今日嫣儿捣鼓了花会,太子可要去看看?”

“父皇那边还等着孤回去复命。”楚子揭顿了顿,“若是式微言语有得罪之处,全是孤这个兄长没有管教好,还请外祖原谅。”

“差不多可以了。”见祖孙二人一唱一和,楚式微已然听不下去,转身便走。

他们程家的人都是这般喜欢惺惺作态。

很快,楚子揭跟了出来,“式微。”

“今日你不该这般与外祖说话。”

“是司徒不该,君臣之道,太子比本王清楚。”楚式微道。

楚式微是皇室,是君,何况有功绩在身,再如何,司徒不该空口白牙下论。

“外祖是不该这样说。”

楚式微听得心烦。“够了。”

这是程家,不是皇宫,没有旁人,太子还要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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