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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小野

四个人吃一顿火锅,在这个天气稍显有点热。江方野吃到一半去搬了个小电风扇来放在一边嗡嗡地吹,两只小狗一左一右地靠在风扇两边,4个人吃着菜说些天南地北。

这顿饭确实是照顾到了江方野,对于陆思榕来说他连夹菜都费劲。前两天吃饭对方用的都是勺子,吃火锅变成了要用筷子从锅里夹出来----因为他们家没漏勺,准备餐具时才发现的。江方野和陆思榕并排坐着,说话的同时还帮对方夹了好几次菜,带壳的都帮他剥好才放进碗里。

林哲扫了他们好几眼,但没说什么。江方野觉得这夹菜自己也没想到,毕竟陆思榕的手是真的不方便,可不是自己上赶着要作保姆,难道让林哲或者许致云来夹菜吗,这不是更加奇怪。

不过林哲在大家面前总是会给面子,这顿饭到现在对方也没光明正大地问他当时逃跑是怎么回事,也没问陆思榕受伤是怎么回事,聊的都是些家长里短。说他在医院遇到的有意思的家属,说松饼的趣事,给他传授了一些养狗的经验,问他有没有想好给小狗取什么名字。

江方野把剥好的虾放进陆思榕碗里,又剥了两只喂给小狗,这才回答:

“再看吧。”

一直没怎么说话,只是拿着勺子很认真努力在吃饭的陆思榕突然问:

“你喜欢吗?”

在其他人面前江方野不好说这个惊喜太突然,他还没有做好准备是对狗狗的不负责,于是点点头,回答:

“喜欢。”

这话倒也不假,他肯定是喜欢的。

“那就好,取个你喜欢的名字。”陆思榕说完这句话,继续拿起勺子努力地舀着碗里的饭菜。

饭后林哲说他来洗碗,不然让许致云来。江方野惦记着陆思榕说有事要和许致云说,再加上哪有让客人洗碗的理,还是自己接过洗碗的活。他瞄了眼陆思榕看起来像是带着许致云去了书房,和站在一边的林哲有一搭没一搭的继续讲话。

“陆思榕怎么搞成这样的?他拿勺子吃饭的样子真的好笑。”

该来的问题还是来了,江方野挑着一些自己觉得能说的说了。他尽量做到客观不带任何情感,和方韵说的什么‘都是因为我’,‘很担心alpha的腺体’这种话,都没有和林哲再说一遍。林哲听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

“那你怎么就跟在后面回来照顾他了?”

江方野把抹了洗洁精的碗一个一个放在清水底下冲洗:

“不是我主动......那边的医生说,完全标记的AO,omega的信息素会给alpha的恢复带来促进作用,比如是调节他的心情,他的信息素之类之类的,我也没听懂,反正话就是需要我的信息素。”

“哦,只是需要你的信息素。那现在不是有什么信息素提取液这种东西吗?我们医院都能做的,就是提取出来放进小瓶子里,每天让他挂脖子上不就行了?”

清洗的动作顿了一下,又继续。江方野倒还真的没想到这一点,刚想为自己辩解一下,就听到林哲继续说:

“你还给他剥虾,哼,那么多能吃的,他不吃一个虾会咋?”

江方野哭笑不得,这个确实是自己习惯性地一个照顾的动作。其实他和陆思榕都不太吃虾或者螃蟹这种弄起来很麻烦的事,以前在陆家庄园的时候虾和螃蟹都是弄好了端上来,两人同居以后,他心血来潮会点一两次虾,剥好再放进陆思榕碗里。

“哎,虾,他现在吃了有助于恢复啦。”给自己的行为找了个借口,江方野取下干抹布,把碗一个个擦好,再晾干一会就可以收进消毒柜。林哲帮着他一起擦,半晌出声询问:

“其实你一直没有跟我说的很清楚,但是我觉得除了监控的事以外,他一定还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你们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当然也不会问你他到底做了什么----哎这个碗放哪里?”

江方野看了一眼,指了指下方右侧的消毒柜。林哲把碗收好,继续絮絮叨叨:

“我其实说这么多,就是想问......你原谅他了吗?”

有一段时间江方野没回答。他只是重复着擦碗,收碗这个动作,最后按下消毒柜开关。过去这半年对方的所作所为,回来以后把监控当着他的面拆了,床头柜上这两天放着的鲜花,在他脑子里连成一条线,再绷紧就会断掉一般。

现在蹭他裤脚的不知道是不是松饼,总之将他从思绪漫游中拉了回来。低头看了一会,听到林哲在一边松饼松饼的叫,这才知道是哪只。

“另一只呢?”

林哲随便往后看了一眼:

“现在不在楼下,可能是跟着那两个人上去了。”

等到他们全部弄完,又重新回到沙发上坐着,江方野这才回答之前那个问题:

“原谅不原谅的......我只能说我确实有看到他的改变......但是......这种事该怎么说......感觉就是在赌,你懂吗?赌他以后还会不会这样,赌他到底对我有没有真心。”

“你还爱他吗?”

这是一个很俗套,又很直白的问题,江方野在过去这几个月一直避免让自己思考这件事。

他是说过可能回到陆思榕身边会更痛苦,他也是希望过陆思榕没有了他生活会变得不如意,甚至满足于如今两个人在感情上看起来的地位逆转;他也说等陆思榕身体恢复了就回去,嫌弃迟来的深情比草贱,说自己的喜好会变得很快。

他知道这一切都解释不了,为什么自己当初不在还拥有结婚证的情况下直接去离婚,不带着保镖直接去清洗标记。

一开始他说‘孤儿院不欢迎你’,但陆思榕一周接一周的来,他从未狠下心让保镖把对方赶走。总是拿孩子当借口,说孩子们盼着,孩子们在等,孩子们喜欢。

把对方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以后,尽管不会回复,他会很认真地看每一条对方发来的消息;后面那段时间晚上送陆思榕到孤儿院门口,他都会等着对方和他说一句晚安再说再见。

在陆思榕受伤以后他没有感到丝毫的快慰,在对方说出如果腺体好不了他们之间的标记也消失时,感受到了愤怒和一丝恐慌。

其实这个问题他都不需要去思考很久,答案不言而喻。十多年陪伴养育出来的情感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完全抛弃,只是他知道了这些感情,不足以让他能够承受陆思榕的所作所为。他甚至有想过,如果陆思榕在过去这几年积极回应过他,哪怕一次两次,自己是不是也会忍下一切。

只是自己闹了这么一通,发现原来陆思榕不是不能做好,这件事让他总是有种说不出来的苦涩。

可能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林哲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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