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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和听到不是他声音以后突然低沉的音调。

既然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再拉黑他就觉得自己有点矫情。只是这给了陆思榕可趁之机,对方周一到周五不来,倒是在微信上给他发很多消息

[再次降温了,记得多穿点。]

[记得吃晚饭。]

[明天会晚点到,拜托帮我和孩子们解释下。]

[你发///情///期还没来,要注意身体。]

江方野从来不回,陆思榕一跟他讲发///情///期他就觉得对方只是为了和他干那档子事,显得自己非alpha不可那样。

只是在面对孩子们殷切的目光,他还得帮陆思榕找为什么晚来的借口。

除了孩子们,连工作人员,甚至是一开始看他不顺眼的院长,都对陆思榕发生了改观。院长知道他回来是受了欺负,本不打算给陆思榕好脸色,只是在陆思榕坚持不懈地往孤儿院跑了一个多月后,有一天终于忍不住问他:

“小陆这是彻底的洗心革面了吗?他在你这里还没及格?”

江方野想到陆思榕之前做的那些事,有苦说不出的感觉,只好讪讪地笑:

“再看看,再看看。”

他实在为陆思榕的一举一动感到烦恼,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不是真心,还是做样子,就挑三拣四地把事情和林哲说了。对方本来就为他‘终于想通翻身做主人’的行为振臂高呼,现在听到他这么说,苦口婆心地叮嘱:

“陆思榕就是在你面前刷存在感,攻陷你周围每一个人,让你觉得你还不见识到他的好,就是你不知好歹。搞不好他是企图把你身边人通过各种方式笼络,让你孤立无援。”

江方野在担心的也是这个,所以他握着手机,半晌回答:

“我会注意的。”

时间裹挟着关系并没有改善的两个人继续前行。江方野感觉明明昨天还在庆祝圣诞,今天就欢度春节。这么多年来孤儿院过节的习俗都没变----在游戏区的空地上架起几张长长的大桌子,把年夜饭摆在上面。

今年因为陆思榕带了所谓的明星大厨过来,又购买了很多食材,江方野在摆桌子和碗筷的时候听到牧衍和别的工作人员说,好久都没吃到这么好的东西了,今年感觉可以吃饱。

摆餐具的手一滞,装作不经意地往身后看一眼,陆思榕正在后面那桌帮忙。

感受到他的目光,alpha抬起头对他笑了一下。

他又想到昨天晚上对方发来的消息

[明天我让厨师做几样你喜欢吃的。]

陆思榕能知道他喜欢吃什么,江方野是一万个不信的。只是在所有饭菜端上来以后,他发现确实有四五个自己喜欢吃的,并且所有菜里都没有放葱。

一顿饭吃的食不知味,再加上他一直感觉有点不舒服,觉得是再次降温而自己带来的衣服太薄,也忘记去买导致的。撑着在饭后欣赏了几个小朋友编排的节目,然后提前离了席。

回宿舍找出退烧药服下,他躺在床上,听着窗外漏进来的欢声笑语,突然有点不甘心。他想如果不是因为喜欢上陆思榕,自己也不至于在所有人阖家团圆的日子,过得这么狼狈。

结婚的时候他想过如果没有陆思榕,自己还是一个在孤儿院透过四分窗格望天许愿的小孩;但现在他想,如果没有陆思榕,会不会自己依旧是beta,可能会被别的家庭领养,大学毕业以后正常上班,找一个真正爱他的人组成一个家。

所以他变得有些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人生不可能重来,他既然产生了这种感情,也没有那么快消散。他能做的只是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陆思榕表现出来的都是虚情假意,只要自己回去就会恢复当初。

药效发挥的很快,他变得有些昏沉。这是传来敲门声,江方野迷迷瞪瞪地坐起来,问:

“是谁呀?”

陆思榕低沉的声音混在突然响起的鞭炮声中,透过木板传进来:

“是我,我看你好像身体不舒服。问了一圈他们说你住这里......”

“我没事,”江方野回答的很快, “你走吧。”

他没让陆思榕进来,对方真的就一直站在门外,

“我只是觉得,你可能是发///情///期来了,刚上来在楼梯拐角我都闻到......”

话没说完,门就被猛地打开,一脸愠怒的omega出现在面前:

“这是不是才是你在我身边,在这里死缠烂打的原因?就是为了等我到发///情///期?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专门要跑过来,站在这里扮演一个救世主的角色,告诉我我是一个被完全标记的omega,没有alpha就不行?你就这么想和我//做//是吗?”

前几分钟好不容易压下去的不甘心,在此刻裂开又重新汇聚成愤怒,让江方野本就晕乎的脑子变得更加沉重。

他像发疯似地把陆思榕用力拉进门,然后在行李箱里翻找着自己带来的抑制剂,不顾陆思榕试图把他拉起来的手,找到抑制剂以后当着alpha的面举起来就往地上摔。

“你这么想和我//做,我现在也没有抑制剂了,你来啊!像之前一样不管不顾地脱我的衣服,直接挤进来,无论我怎么求你你都不肯停下!”

抑制剂在地上裂开,细小的碎片在房间灯的照射下折射出不一样的色彩。破镜总是难圆这个词在陆思榕脑海里出现了一瞬又很快划过,他大步向前不顾omega嘴里絮絮叨叨的,像是用尽全力的指责,把手里还要摔的最后一根针管扭下来,然后将人一把抱起来放在床上。

“要//做是不是,我自己脱......”

“嘘......”陆思榕打断omega还未说完的话,把手指贴在对方唇上, “抱起来你是不想你自己走到床边,万一划伤了脚;放到床上是因为你现在需要休息。”

“我是打了抑制剂才上楼的,”他把袖口卷起来,让江方野看他胳膊上两个新留下的针孔, “我没有想和你//做,我只是想问问你感觉怎么样。你是想把剩下那管抑制剂打了,还是我给你暂时的标记,真的就只是暂时的,会让你好受点。”

江方野盯着站在床边的人,可能是对方衣服上还未消散的alpha信息素,此刻他确实感觉发//情//期该有的症状都开始陆续出现。

他想起来,是了,完全标记的作用就是如此,他们真的会彼此互相影响,完全密不可分。

他再次想去清洗标记了。

说好的只是拉开距离,不要离婚,但是他现在好像什么都不想要了,他现在只觉得疲惫。

他想把结婚证变成离婚证,然后去洗掉标记。

那个时候他会不会觉得一身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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