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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只偶尔点头回应,进了内院后二人便各自回了房。
杨砚青神思恍惚,推门进了卧房后依旧垂着脑袋行尸走肉般往床榻方向走,他真想一头睡死过去什么都不想,也想一觉醒来墨踪又能出现在枕边给自己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随后杨砚青像被什么绊了一跤向前倒去,竟倒进了一人怀里......
“夫人!”
杨砚青大叫一声,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正坐在墨踪腿上,而墨踪此时似已沐浴过后,光亮剔透得又似天上人。
杨砚青喜极而泣当即上下“检查”一番,见他毫发无损这才一把搂住墨踪,滚烫泪水霎那涌进墨踪脖颈里。
“我以为你跟六皇子走了!”杨砚青随后在墨踪脖子上也咬了一口,“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恼火的杨砚青没想到自己能说出这么矫情的话,当即又把脸埋回了墨踪颈窝里。
墨踪一直端坐在轮椅上板着脸,似没听到杨砚青说的话,自顾沉着嗓子声音冰冷:
“聘礼是怎么回事。”墨踪低着头,“等着梅赤回来娶你?”
杨砚青:“?!”
杨砚青赶忙用袖子抹把眼泪,而后快速抓住墨踪的手,怯生生压下声音:
“夫人何出此言,误会,都是误会......我不是有意要隐瞒夫人,只是想着反正咱们都要远走高飞,还管什么聘礼的事儿......我只需妥善保管好别丢了,到时他们自己拿回去便是......至于梅赤的浑话更不用理会。”
墨踪:“......”
墨踪抽走了手,声音再降冰点:
“在你心里面......他是战神?”
杨砚青:“......”
杨砚青明显感受到墨踪周身散发出了冰冷气息,不禁打个寒战结巴着:
“战,战神又如何?”
杨砚青又一次抓住墨踪的手,“夫人有所不知,待夫人站起那日,便是神挡杀神万夫莫敌,一把左手刀威猛狠绝横扫千军,梅赤根本就招架不住,须臾间便会死于夫人刀下!”
杨砚青说得掷地有声跟真事儿一般,墨踪听得也是一愣,没想到杨砚青竟轻轻松松就从口中说出梅赤会死在自己刀下......
墨踪下压的嘴角终于松动,不自主扬了起来。
他抽出手捏了捏杨砚青的鼻子,“便饶你这次。”
杨砚青倏地眉花眼笑再次搂住墨踪脖子,但心里却像突然沉了块巨石激起千层浪。
完犊子,不能真让梅赤死在墨踪刀下吧......
杨砚青不论是出于同情曹砚青,同情他身不由己为了成全梅赤而压下多年深情,还出于亏欠,毕竟杨砚青总觉自己占了曹砚青的壳子,所以杨砚青势必要让墨踪高抬贵手留梅赤一命。
“夫人。”杨砚青坐直了身子,定定地看着墨踪,恳求道:“我知梅赤有一日定会死在夫人刀下,所以想乞求夫人留他一命,哪怕把他抓走也请夫人不要杀他。”
墨踪的笑容冻在了嘴角......
“......夫人莫要误会,青儿此生只喜欢过夫人一人。”杨砚青急忙解释,“我为梅赤求情也不过因为竹马情谊,并无其他,还请夫人能饶他一命。”
墨踪:“......”
墨踪眼神幽深晦暗,他直直盯着杨砚青似要找出破绽,但最终他还是选择相信杨砚青。
半晌后墨踪点了点头。
随后不待杨砚青反应,墨踪立马把杨砚青扔去榻上,欺,身压了上去疯狂“折磨”反复“蹂,躏”,似只有这般才能解气。
深夜,被“折腾”得精疲力尽的杨砚青沉沉睡去,而墨踪一直难以入眠,倒不因其他只是自己的腿竟又像从前一般疼痛起来,还疼得更厉害。
墨踪并不想扰杨砚青休息,自己放轻了动作,在辗转反侧的同时又用力掐着疼痛的位置。
但墨踪好像还是吵到了杨砚青,只见杨砚青从床上坐起来竟直接跳下了床,墨踪本要开口表歉意,却见杨砚青撞上了床边的轮椅。
“小心。”墨踪腾地坐起身,但见杨砚青居然抬起腿重重踹了轮椅一脚,轮椅径直滚到了角落里......
墨踪:“......”
墨踪的眼睛暗下来,心下明了,杨砚青又梦游了......
墨踪之后没再说话怕会“叫醒”杨砚青,但又不放心杨砚青一人出去,便在杨砚青迈出卧房的时候急忙扶着床沿下床,又因轮椅不在旁边只好爬过去。
就在墨踪快速爬向角落时,都已抚上轮椅了这才猛然发现自己膝盖竟使上力了,且已然呈现出了跪的姿势!
墨踪:“!”
墨踪瞬间汗毛倒竖心中惊涛骇浪,他怒力压抑着内心兴奋,立刻又扶着轮椅尝试起身。
随着嘴角的上扬,扶着轮椅的墨踪真就一点一点站了起来!
墨踪再难压制心中激动,眼泪瞬间充盈眼眶,他哽咽着缓缓走了两步,随后又松开轮椅忍着腿部巨痛一步一步向前迈去,越走越稳,越走越快。
“太好了!”墨踪惊喜交集自说自话,“明日我就带你走!”
墨踪忍不住要立刻告诉杨砚青,但他也知杨砚青此时正梦游,还是要等他醒了再说。
墨踪随后又坐回轮椅,摇着轮椅快速出了房门,想着待明日定要给杨砚青一个惊喜。
一贯冷面的墨踪难得长久挂着一张笑颜出了正堂。
外面此时已快鸡鸣时分,不久天便亮了,墨踪看到身穿甲胄的梅赤正立在院内古柏树下似要启程,而杨砚青此时竟缓步向梅赤走去,下一刻竟是直接扑到了梅赤怀里紧紧抱住了他,声音悲咽着: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求你......”
梅赤回抱住了杨砚青,在他头顶深深印下了一个吻,“等我,等我回来娶你。”
第一百四十八章 甘甜的血水
墨踪整个人像被冻成一座冰雕,只有被他抓破的掌心在一点点淌血,一滴滴流到轮椅上,墨踪已感受不到一丝疼痛,甚至连腿上巨痛也消失了。
此时的他只感到胸口像被人一锤子敲碎,瞬间露出个大洞,狂风暴雪席卷而过,墨踪从未觉得如此害怕,甚至几个时辰前当他被扔进老虎笼子里时也没丝毫畏惧过。
但这一刻墨踪浑身都在发抖,他不能冲上去叫醒梦游中的杨砚青,但好像也没有非叫醒再质问他的必要......
墨踪心里一直埋着根刺,他却一直用“难得糊涂”四字告诫自己,可能也有“不敢问”的原因在,他不敢问杨砚青那日晚间为何会抱着梅赤,那时他可没有梦游,是清醒的。
墨踪觉着那件事已经过去,自己反正也跟杨砚青互诉衷肠,之后又有了肌肤之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