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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可比的。可大抵被爱迷了心的人,再宽容大度也会变得分外吝啬。

爱从来不是一个可以和人分享的东西。

陆酩不好意思,不欲曲泠笑话他,底下东西顶得又快又深,曲泠将开口声音都被颠碎了,喘息着说:“陆……陆庄主,你改姓吧。”

陆酩堪堪顿了顿,抓着他的腰揉弄,吻他的后脖颈,“嗯?”

曲泠笑道:“姓醋,别名醋坛子,其味酸——”

他偏过头,二人浅浅接吻,曲泠说:“心肝儿,怎么这么喜欢吃自己的醋?”

说来也怪,这天底下有人称他陆庄主,陆大侠,只有曲泠管陆酩一口一个心肝儿叫得欢,好像他当真是曲泠心尖儿上的肉,哄得人晕头转向。无怪有人说甜言蜜语是杀人刀。陆酩简直要在这样的温柔刀下缴械投降,他心里有点儿臊,不再多说,缓缓抽出性器,一把将曲泠抱出了浴桶,地上湿漉漉地洇开了水花。

陆酩说:“水凉了。”

二人在浴桶里一番胡闹,水早就凉了。陆酩没让曲泠自己走,拿了白巾草草地擦拭干净他身上的水渍,又将他抱去了床上。他那根东西硬邦邦的,曲泠虽累了,可被陆酩勾出了一点瘾,见他八风不动的模样,心就痒痒。

陆酩要上床,曲泠抬脚抵住他的小腹,他腹部肌肉块垒分明,胸膛上还有几道疤,是一具充斥着男人野性的躯体。曲泠眯起眼睛,说:“你知道我起初最喜欢云州的是什么?”

陆酩抬起眼睛,脸上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

曲泠脚掌能碰着男人翘起的性器,下头阴毛浓密,曲泠皮肉白,脚也白,保养得宜,合该被握在掌中揉捏把玩。陆酩喉结动了动,就听曲泠语气懒散地开了口,坦诚得让人恨不得堵住他的嘴,曲泠说:“我扒你衣服的时候就想,这身体真漂亮,腰一看就有力,”他笑了一下,脚掌心压着男人的阴茎,肉贴肉,陆酩的每一分情动都无所遮掩,曲泠也有些色欲熏心,哑着嗓子道:“这个,”曲泠点了点勃发的阳物,说,“一定很好用。”

下一瞬,陆酩就攥住了他玲珑的脚踝骨,他指掌有力,扣紧了,带着逼人的热度,直接就拿那玩意儿奸着他的脚。曲泠脚趾蜷紧了,整双脚都似乎融化了,他下意识地要收回,却无法撼动陆酩的力量,被动地勾弄蹭磨着那根硬烫的阴茎。

不过须臾,曲泠那根东西也越硬,他按捺不住伸手去握,刚刚碰着就被拂开,陆酩拉开了他的腿,往床沿一拽,阴茎轻车熟路就捅入了穴眼,如归巢似的蟒,进出抽插都带着股子咄咄逼人又理所应当的凶猛。

陆酩没有开口,只凶狠地干着曲泠,曲泠无暇再说话,欲海浮沉,心中竟都是满胀的踏实感,不再如同汪洋中的浮木,哪一日就断裂腐烂在这洪涛里。

曲泠快活得手指尖都在发颤,恍惚间,指缝里嵌入一双手指,是陆酩握住了他的手,十指交扣。

曲泠喘着说:“陆酩。”

陆酩吻他:“嗯?”

曲泠道:“我爱你。”

陆酩呼吸微滞,曲泠胡乱地厮磨着他,嘴唇柔软,含糊不清地重复道:“我爱你,只爱你。”

陆酩盯着曲泠,一下子竟不知怎么爱他才好,下头越硬,高潮来临时,他深深地射了进去,二人水乳交融,仿佛再不分彼此。

贵人92

诚如陆骁所言,有人借陆酩出事及陆酩和曲泠的私事搅弄是非,临州城中传得风风雨雨。

外头的谣言风雨被陆酩挡得滴水不漏,没有传入曲泠的耳中,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一旦曝光,就不会被陆家庄待见,索性不迈出院子去自讨没趣。

这几日陆酩忙得脚不沾地,夜里回来时,裹挟了满身初秋的寒意。二人闲谈时,陆酩也不提自己在忙什么,只拣一些不会给曲泠添堵的,他不说,曲泠也不问,可曲泠是什么人,即便陆酩不说,朱聆不提,自朱聆看他偶尔露出的古怪神色,也能猜得个七七八八。

想诋毁一个人有一千种一万种法子,何况他的出身,就已经足够给陆酩干干净净的生活泼上一大桶污水了。

不知怎的,曲泠竟有几分饮鸩止渴的意味,只觉得自己如同行走在广袤瀚海里的苦行者,手中捧着一叶清水,水是甘甜的,可水不多,叶子也要枯萎了,他每走一步,都仿佛能听见叶子发出干枯的声音。

哪一天水倾洒而尽,他就死了。

这一日,陆酩着人送了两株凤凰振羽给曲泠观赏,花开得极好,舒展着,在秋日暖阳下如同凤凰展翅。曲泠看了半晌,吩咐朱聆在院子里摆上笔墨纸砚,春日宴里难免会碰上一些风雅客人,曲泠是头牌,除了伺候人的功夫,琴棋书画,歌舞都略通一二。

自离开春日宴,曲泠已经许久没有提笔了。朱聆在研墨,曲泠慢慢铺开宣纸,意外地想起了初六,曾经初六在时,这些琐事都是初六做的。

诚然,初六作为一个奴仆,的确很合他的心,可初六心性偏执,小心思太多了。

曲泠挽起衣袖,执笔蘸墨,缓缓落了笔。

朱聆是陆酩的心腹,陆酩喜欢什么人,他本无权过问,也不当过问,自家庄主身边能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他高兴还来不及,可如今外面满城风雨,传的都是曲泠昔年做头牌的风流逸闻,连带着陆酩,话就说得极难听。

大抵是听得多了,曲泠又是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朱聆就忍不住为他们庄主抱不平。

朱聆心不在焉地候在一旁,不知过了多久,就见曲泠搁下笔,他揉了揉手腕,说:“许久没有画过,生疏了。”

朱聆好奇地看了眼,竟有些惊艳,桌上墨笔勾勒而就的凤凰振羽俨然如生,很有几分任他风雨摧折,兀自璀璨绽放的生机。

朱聆没料到一个倌儿画作得这样好,诚心实意地说:“公子画得真好。”

曲泠笑了笑,道:“朱聆,麻烦你去寻个装裱师傅过来,我要将这画裱起来。”

朱聆应了声,就退了出去。

曲泠看着这副凤凰振羽,陆酩既要忙于庄中事,又要应付外头的流言蜚语,分身乏术之余,还有这份心思哄他开心——啧,曲泠苦中作乐地想,他挑男人的眼光真好,温柔体贴,打着灯笼也难找。

偏还被他捡着了,这就是该他的!

只可惜,缘分深浅向来不由人。陆酩喜欢他不假,可人言可畏,流言是杀人刀,陆酩到底和他不一样,他背负着整个陆家庄的荣辱。

曲泠知道自己的过去有多不光彩。

他有点舍不得让自己成为陆酩的污点,更不愿将来二人成了怨侣。曲泠忍不住自嘲,他曾在春日宴里见过许多倌儿为了所谓的爱,同青楼风尘女一般,为自己赎身,弄得要死要活。殊不知风尘女尚且可为人妻妾,当真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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