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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只怕等不来这傻子报答,他自己都得搭进去。

曲泠从来没有过过这样清闲的日子,幼时家贫,后来卖起皮肉生意,总归都是不消停的,如今日日睡到醒,醒时睁眼不用同春日宴里的人彼此算计,更不用应对恩客,日子舒坦得曲泠还有几分不适应。

他离开春日宴时已经三十了,若非这副皮囊还有几分风采,只怕早被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可到底不如年轻的少年郎穴紧身子嫩,遭人嫌。

但曲泠不在意,他就想活着。

曲泠离开春日宴时将大半辈子的积蓄都给了老鸨,他又有些小聪明,背地里存了不少私房钱,虽不多,却也够他舒舒服服过几年了。

舒坦!

曲泠喜欢听戏,戏都是爱恨情仇的老套戏码,他每每听着,都能稀里哗啦哭一回,哭完了,眼泪一擦,哼着小曲回家。

后来还买了一只鹦鹉,天天提着簪花的鸟笼子,顶着那张狐狸脸,那副花枝似的柔软身段,招摇过巷好不自在。

他们在清州的第二个月将开始的时候,曲泠给云州找了个活儿。

曲泠偶然发觉云州傻虽傻了,也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可手底下功夫还留了几分,索性便买了些木头让他雕摆件。

起初几个云州削了手,后来的便像模像样了,曲泠很满意,摸大狗似的摸了摸云州的脑袋,人没白救!

曲泠义正言辞道:“我这是想帮你寻回记忆,多提提刀,说不得哪日就想起来了。”

说着,曲泠瞟了一眼他手里的刻刀,嗯,刻刀也是刀。

傻子乖乖点了点头。

曲泠又薅了薅他的头发,傻子连梳头都不会,乱糟糟的,曲泠善心大发,解了他的头绳,以手做梳理了理云州的长发,绑了个利落的马尾。

云州一动不动,挨得近,他能闻到曲泠身上的香味儿,淡淡的。

曲泠察觉了他的目光,哼笑了声,道:“我对你好不好?”

云州望着,点了点头。

曲泠笑眯眯道:“那你可得记着我今日的好。”

第5章

清闲自在的日子过得快,曲泠乐在其中,只一桩事,他这身子受惯了肉欲,又正当而立之年,乍一旷了这许久,便有些挨不住。

倒也不是想找男人。

曲泠离开春日宴时就带了些东西,原本都压箱底了,辗转了几夜,就让初六将匣子又翻了出来。

玉势是个好东西。

虽没男人那玩意儿热乎,可胜在听话,想怎么弄就怎么弄,轻拢慢捻,不疾不徐如细雨,弄过一遭,就是春潮满身。

翌日,云州和曲泠同坐一桌时,发现曲泠浑身懒洋洋的,本就是狐狸长相,眉梢眼角间更多了几分狐媚气。

云州多看了两眼,曲泠瞥他,“看什么?”

云州愣了愣,说不出来,闷头咕噜了半碗白粥。

曲泠也不在意,谁在意傻子想什么,连傻子想法都要想一想的,才是傻子。

这一家人里,只有曲泠是主子,家中琐事都是初六来做,云州就坐着雕摆件,挣些小钱。

曲泠一边逗他那鹦鹉,鹦鹉最会学舌,曲泠叫一声云州,鹦鹉也尖着嗓子叫云州。

云州傻,曲泠叫一声他抬头,鹦鹉叫一声他也抬头,将曲泠逗乐了。

曲泠发现云州坐也是极讲究的,他个子高,坐着小木扎也是身姿挺拔,不似他,挨着藤椅就没了筋骨,软趴趴的。曲泠的目光落在云州的手指上,这人手掌宽大,五指修长,握着块酸枣木,刻刀在他手中变得分外听话,动作很是赏心悦目。

曲泠眯着眼睛,叫了一声云州,他顿了顿,抬头看着曲泠,曲泠招了招手,云州就慢吞吞地走了过去。

曲泠抓着他的手,兴许是这些时日拿刻刀,手指上多了些细小的伤痕,指腹虎口都结了粗茧,颇有力量感。曲泠当玩具似的捏了几个来回,他皮肤白,手也小了一号,软绵绵的,像个姑娘家的手。

曲泠有些羡慕。

云州看着在自己掌心里比划揉捏的手指,不知怎的,竟想起了那只鹦鹉,在笼子里飞来飞去,逗人欢喜。曲泠的手像只停留的白鸟,柔软,小,他一合拢五指就能攥住。

他手指刚动,曲泠就拍了他一下,道:“别动。”

云州愣了愣,低头看着曲泠,当真不动了。

曲泠捏着他的虎口,又掰过他另一只手,嘀咕道:“你说你以前使什么的?”

“剑?”

“刀?”他想起话本里那些飞檐走壁的江湖侠客,脑子里浮现云州扛着刀的模样,顿时觉得应当不能够,那同潘安舞铁斧有什么区别?

辣眼睛。

没成想,云州手指动了动,竟当真比划了一下,口中吐出一个字,“刀。”

曲泠:“……”

他腾地坐起身,说:“你想起来了?”

云州神情懵懂地望着曲泠,似乎没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掌心里的白鸟飞走了,空荡荡的,有些不舍。

他多看了曲泠的手两眼。

曲泠皱着眉毛,全没注意,“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云州摇了摇头。

曲泠说:“你刚刚说刀,”还伸手比划了一下。

白鸟又在他眼前掠过。

云州目光追逐着他的手指,又摇了摇头。

曲泠泄了气。

第6章

清州进入六月就已经有些暑热了,曲泠眯着眼睛,漫不经心地和初六说,明天让他去买几床竹簟。

初六低声应了,掌心握着滑溜溜的玉势,乖顺地跪坐在一边,微微倾身,五指一动,玉势就没入穴口,发出黏腻水声。

曲泠呻吟了一声,趴着的,身上覆着薄被,隐约可见起伏的腰臀。他头发被汗水浸湿了,松散着,露出白皙的肩膀脖颈。曲泠向来爱惜这一身好皮肉,昔日在春日宴里,不知多少恩客赞他肌肤胜雪,比之姑娘尤胜几分。

屋子里弥漫着暧昧的潮气,闷闷的,让人额头沁汗。

初六脸上生了块朱红胎记,占了半只眼睛,因着这块胎记,才被贱卖入的春日宴。像他这样被卖进秦楼楚馆的少年郎多的很,相貌好的,知情识趣的,调教调教,就能挂牌,可如初六这样,面目丑陋的,就只能在柴房后院打杂,一辈子也出不了春日宴。

初六运气又比旁人好些,成了曲泠的小厮。

曲泠花名最盛时,身边的小厮仆从有五六个,后来年纪大了,就只剩了一个初六。

小倌欲重,没有恩客时,彼此慰藉并不新鲜。

初六专心地握着玉势,春水潺潺,浸得玉势太滑,他一个没握紧,玉势深深嵌了进去,弄得曲泠叫出了声,尾音发颤,眉梢眼角都是鲜活的情欲。

曲泠缓过神时,底下已经丢了,他蹙着眉,面无表情地骂道:“蠢货,出了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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