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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心迟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
“是秦董。”
屋里秦晚正坐在病床上看文件,签完一份慢条斯理地换下一份,把坐着的秦颂国当空气。
“刚刚那是杨家老幺?他不适合你。”
“江家更不适合,”秦晚抬头看着秦颂国,“未来哪个行业吃香您应该还没糊涂到搞不清吧?”
“你这是打算利用自己的婚姻?”
“与其被别人利用,不如我自己将效益最大化。”
这个别人自然是指秦颂国,秦颂国闻言笑道:“我从来没有干涉你婚姻的意思,只是给你建议,以防你走了弯路将来后悔。”
秦晚瞥了他一眼,在文件上签了字放到一边。
“这周有个市里牵头的生态环境保护的慈善晚宴,你去吧,别带乱七八糟的人。”
“你应该把我身边每个人的身份都调查过了,他们的家世学历人品样貌应该不至于被冠上‘乱七八糟’这四个字吧?”吊瓶里的水见底了,秦晚没有喊护士,自己直接拔了针,“爸,您未免太高看自己的儿子了,我对另一半没有太高的要求,晚宴我会去,至于带谁您就不必操心了。”
“他们?”秦颂国面上笑着,语气却没那么好听,“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这种本事?”
“身份不一样,做派当然也会变,随大流而已。”秦晚不以为意,突然对秦颂国微笑道:“再说了,秦家也没有深情专一的遗传基因吧?您身边来来去去多少人您以为我们不知道吗?”
秦颂国被气笑了:“现在没人管得了你了是吗?”
秦颂国本以为秦晚会理直气壮说“是”,没想到秦晚沉默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道:“有。”
秦晚没说是谁,秦颂国也没有问,那个人是谁,他们父子间心照不宣。
秦颂国走出病房,门口的杨越对他点了点头直接进去了。
“你又自己拔针,会有感染风险的。”
“没事。”
“那个,袁先生来过,他说还有其他事情就没等,留下东西先走了。”
病房里没再传出秦晚的声音,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秦颂国望了一眼窗外,看到住院部楼下门口站着的袁心迟,他仰头看着外面的雨,看了很长时间后迈步踏进了雨里。
*****
慈善晚宴本市大多数企业老板都参与了,袁心迟有幸跟着自家老板去掺了一脚,不过他们企业贡献不大,没有上台资格,纯粹凑个热闹,拓展一下交际圈。
碰到秦晚是必然的,秦晚也算主角之一,一场活动下来忙的很,身边就没断过攀谈应酬的人。
活动快接近尾声时袁心迟的老板有事提前退场了,他留着也派不上什么用场,袁心迟借口去洗手间也打算离开。
看秦晚的样子身体应该完全康复了,一晚上喝了不少酒,反正喝出问题有齐应担着,哦,江诗月也在,反正这次不用他担惊受怕。
擦干了手袁心迟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脸发愣,吻痕早两天就消退了,只有锁骨有一处还有一点淡淡的痕迹,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那天晚上秦晚发疯发的莫名其妙,完了一句解释都没有,从头到尾把袁心迟吓得够呛,今天见到秦晚后他后知后觉的有些生气,凭什么呀,凭什么秦晚跟没事人一样,他却要这么惆怅。
还傻乎乎地去看他,他身边可不缺关心他的人,下次见到就应该无视他。
刚打定主意他就在镜子里看到了进洗手间的秦晚,正好手机响,他赶紧低下头看手机。
微信消息不少,他装模作样地随便点开一个群认真看着,感觉人从他身后经过后袁心迟心道:很好,现在直接出去就行了。
他把手机一锁转身往外走,在洗手间外站定时袁心迟讶异地回头看了一眼,他都做好被秦晚拉住的准备了,但他居然就这样顺利地出来了。
他怔愣地站了好一会儿,经过的服务员看了他几眼后上前询问他是否需要帮助。
袁心迟摇摇头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他可以欺骗别人说没事他不在意,但他无法欺骗自己的心,他心里还是有那些可笑的期待。
他的期待把他衬得像个超世绝伦的大傻子。
袁心迟的老板在慈善晚宴上应该是汲取到了什么特别的管理经验,隔天召集管理层开会豪言壮语了一番,晚上又叫了他们聚餐。
袁心迟喝了点酒,稍微有些上头但没醉,帮老板一起把醉了的那批人送上车他才拦了辆车自己回去。
袁心迟在小区门口看到一辆眼熟的机车,车上坐着一个百无聊赖玩手机的邱一燃。
袁心迟很想掉头离开,但对方已经看到他了。
“你在这儿干嘛?”
“很明显啊,等你呀。”邱一燃下了车。
袁心迟懒得理他,径直往里走,邱一燃跟在他身后喋喋不休。
“本来说好晚上一起吃饭的,被截胡了你不应该补偿我一下吗?”
袁心迟停在自家楼下,疲惫道:“没有说好,是你自说自话。”
“好吧,”邱一燃并不气馁,“请我上楼做客是说好的吧?”
“是,但我也可以把这话收回。”袁心迟望了一眼邱一燃身后的车,语气冷了下来。
邱一燃收起了笑脸:“心迟哥,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你回去吧。”袁心迟转身往单元门走。
“有事打电话给我。”邱一燃在他身后喊道。
袁心迟摆了摆手,消失在黑漆漆的楼道口。
爬了几节楼梯后袁心迟停了下来,他在黑暗中伫立许久后突然攥紧了手里的公文包,回身下楼,一路直奔那辆黑色的汽车,他觉得自己像个疯子。
疯子就疯子吧,就当是喝醉了,发酒疯的人做什么都不奇怪。
他敲了敲那辆车的后座玻璃:“你出来。”
袁心迟当了秦晚四年助理,光他注意到的明示暗示想跟秦晚的人不在少数,碍于秦颂国的面子有些人秦晚会打发一下,大部分他连眼神都懒得给。秦晚身边没有莺莺燕燕环绕,更不会来者不拒的暧昧,他只专注于自己想做的事,回过头来看,秦晚的特别待遇只给过他一个人。
他能给就能收回,事实上只要秦晚愿意他也可以把这些给任何人,他并不特殊,既然这样他又天天巴巴地守在这里干什么?
袁心迟又用力的拍了拍,车门一震隙开一条缝,袁心迟往后退了一步,门开了,里面的人跨了出来。
“你有意思吗?秦晚。”袁心迟将手里的公文包摔了过去。
秦晚接住了那只包,将包放在车顶,冷静道:“是在跟那个小男生谈恋爱吗?”
袁心迟实在没想到他开口就问这个。
“跟你有关系吗?”
“有。”
秦晚不正常的冷静影响了袁